柳如是一听,不禁美眸一亮的惊喜连道:“哦?幼安先生的词集?”
待得柳如是和焦婉儿离开之后,摇头一笑的莫寒山这才和陈玉阳、焦公礼继续谈论起其他事来。
中午,焦公礼在府中摆下了丰盛的宴席来招待莫寒山。一顿饭尚未结束,罗立如回来了。
“立如,你受伤了?是何人伤了你?”看罗立如捂着手臂,手上尽是未干的血迹,焦公礼不禁豁然起身的沉声问道。
坐在柳如是身旁的焦婉儿,也不禁脸色微变的站起身来急道:“师兄!”
罗立如却是对坐在上方主位的莫寒山恭敬躬身道:“多谢主上提醒,否则我这条胳膊怕就要废了。”
“师兄,倒底是什么人出手如此狠辣伤了你?”焦婉儿忍不住又气又急的问道。
闻言看了眼莫寒山,略微犹豫了下的罗立如,才微微咬牙道:“是华山派的飞天魔女孙仲君!”
“哦?飞天魔女?好大的名头啊!”挑眉轻抿了口酒的莫寒山淡然开口,目光微寒。
一听莫寒山这话,焦公礼和焦婉儿父女不禁都是转头看向他略微沉默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莫寒山是出自华山派门下,那孙仲君乃是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弟子,算起来还是他的师侄呢!
“你就让她这么把你给伤了?”莫寒山则是看着罗立如反问道。
罗立如忍不住连道:“我没想到她说出手就出手,措手不及,才被她所伤。不过,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被我打了一拳。但她的师兄梅剑和,实在是厉害,剑法凌厉,我不是对手,只得狼狈离开了。”
“师父,弟子给您丢人了!”说着罗立如不禁转身向焦公礼跪下道。
“立如,你做的很好了。败给华山派弟子,没什么丢人的,”焦公礼连上前将罗立如扶了起来。
莫寒山一听他这话,则是忍不住眉头微皱了下:“焦帮主,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华山派弟子虽然武艺不凡,但若是依仗武艺不分青红皂白,鲁莽行事,肆意胡为,那也是在败坏我华山派的名声。”
“主上,我”焦公礼听了脸色微变,欲要解释,一时间却又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好好的一顿饭,着实是有些扫兴,”说着起身的莫寒山,直接向外走去,到了外面院中后,才对随后跟着一起出来的陈玉阳吩咐道:“去让人将承志叫来见我!”
傍晚时分,焦府的一处清静别院之中,莫寒山正和柳如是下棋
突然,一阵吵嚷之声从外面传来,隐约可以听到一声略显刁蛮的悦耳女子声音:“凭什么我大哥能去,我不能进去啊?袁大哥的师父又怎么样?我不能见吗?”
“青弟,师父这么急着找我来,肯定是有要事,你就现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袁承志熟悉的声音随即响起。
很快,袁承志便是在焦婉儿的带领下进来了,看到莫寒山不禁忙上前单膝跪下恭敬行礼:“弟子拜见师父!”
“行了,起来吧!”轻摆手随意说着的莫寒山,见袁承志起身之后略有些意外好奇看向柳如是的样子,不禁介绍道:“这位是柳如是柳姑娘,如是,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徒弟,已故的袁督师之子袁承志。”
柳如是看了眼袁承志,微微一笑的点头道:“果然是将门虎子!”
“柳姑娘?你就是柳如是?”袁承志却是明显有些惊讶的看着柳如是瞪眼失声道。
“哼!无礼!”莫寒山冷哼一声呵斥道。
愣了下的柳如是则是轻摇头笑道:“寒山,无妨,想来你这徒弟是听说过我的名字的。”
寒山?听着柳如是对莫寒山的称呼,脸色微变的袁承志,不由小心看了眼柳如是,这位柳如是柳姑娘和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莫非她是
看了眼神色有些忐忑紧张的袁承志,完全猜得到他心中所想的莫寒山,不禁低哼一声道:“行啊,小子,挺会玩的,刚来到金陵,做完就跑去了秦淮河畔,玩得很开心吧!”
“啊?师父,弟子弟子”袁承志一听,不禁脸色一变的忙跪了下来,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听曲杀人,好不快活啊!”莫寒山淡然开口接着道,听得袁承志不禁脸色再变:“你下山之前,师祖是怎么叮嘱你的?都忘了吧?”
袁承志一听,不禁慌忙摇头道:“师父,师祖叮嘱弟子在‘色’之一字上要特别当心。弟子不敢或忘,昨日真的只是去听曲罢了,并无其他。至于至于杀人,乃是因为”
“行了,你昨天做了什么,为师都一清二楚,不必解释,”莫寒山说着转而道:“想必,你也碰到了闵子华他们一帮人,知道他们来南京做什么了吧?”
闻言略微松了口气的袁承志不禁连道:“知道!师父,弟子听他们说,好像是金龙帮的焦公礼杀了那闵子华的大哥,那闵子华邀集帮手,乃是为了给兄长报仇。”
“这位焦姑娘,就是焦帮主的女儿。闵子华与焦帮主的恩怨缘由,等会儿她会告诉你,”莫寒山道:“此事,因为有我华山派弟子在其中,为师不便露面,便交由你来处置,帮焦帮主和闵子华化解恩怨,顺便代为师教训一下你二师伯门下的弟子,明白吗?”
袁承志听得心领神会,不禁忙点头应了声:“是,师父,弟子必用心办妥此事。”
“嗯!去吧!”满意点头的莫寒山一声吩咐,袁承志便是乖乖的跟着焦婉儿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没多一会儿,在面前的棋盘上下了个棋子的莫寒山,才不禁道:“道长,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啊!”
“呵呵十年不见,当初的小家伙,也都收了徒弟了,训起徒弟来一套一套的啊!”伴随着一声有些苍老的爽朗笑声,一道身影一幻,已是出现在了一旁,正是木桑道长。
看到木桑道长,莫寒山不禁笑着起身对其略微拱手施礼道:“见过道长!多年未见,道长风采依旧啊!”
“你小子,得罪人的事丢给徒弟,学奸滑了啊!”木桑道长指着莫寒山道。
“道长,多年不见,一见面你就这么说我,这好吗?”莫寒山笑问道。
轻哼一声的木桑道长,看了眼一旁的柳如是,不禁道:“小子,还说你徒弟呢!你下山的时候,你师父就没告诉你过你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看你现在待在金陵,可是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了。”
“哎,道长,我下山的时候,师父还真没跟我说过这个,他老人家反倒是还盼着我和秦娘能够早日有个一儿半女,好给莫家传承香火,也好让他老人家享受一下含饴弄孙之乐啊!”莫寒山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