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兄弟相残
听了李白的话,武如意当下也是跪在李白面前,朝着李白行了个大礼。
李白冷不防被武如意吓了一跳,他忙蹲下身子,想扶起武如意,道:“姑娘这是干什么?”
武如意却是铁了心的跪在地上,大有李白不答应她便不起来的架势,开口道:“如意求李公子带如意一同去。”
原来只是这么点小事。
李白总算放下心来,他本就打算劝武如意跟他一同前去,如今武如意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便再好不过了。
“姑娘不必行此大礼,不过区区小事罢了。”
说着,李白又扶了武如意一把,武如意见李白同意,这才站起身来。
总之一路上,武如意一直不断的帮李白做这做那,俨然把李白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尽管李白劝过无数次她不必如此,但武如意坚持要如此,时间久了,李白便也劝不住了。
而另一边的长安城,可是乱的一塌糊涂。
李雉奴身子一向不好,如今身旁最重要的人突然失踪,这也让他大病一场,险些丧了命。
好在长安城的名医甚多,李雉奴的一条命总算是捡了回来,只是,这几日他依旧是闷闷不乐罢了。
长孙氏担忧的看着李雉奴,终是不忍他伤心至此,偷偷开口道:“母亲已经派人去找你大哥和如意了,你父亲那边,母亲替你挡着。”
李雉奴却是一言不发,沉默良久,才低声开口,话语中满是悲怆:“她如今,怕是再不愿回来了。孩儿早想到有这一天的。”
闻言,长孙氏也沉默了下来,只是默默的坐在李雉奴身边,拍了拍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长孙氏自然知道李雉奴对武如意的感情,所以当年李雉奴要留下武如意时,也并没有阻止。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确实是让她始料未及。
……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黑衣人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跟主位上的人开口道:“如今只剩李雉奴一人,属下便提前替主子报喜了。”
主位上的人,不是李青雀,还能是谁?
如今他一身华服,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毕竟,李家三个嫡子,李高明被族谱除名,李雉奴又病病歪歪,他如何能不高兴?
他派出去的人估计已经把那武如意杀了,若是李雉奴知道这消息,说不定怒急攻心,那这位子,便理所应当是他的了!
长安城是他的,南域,乃至整个大陆,日后都会是他的!
想到这里,李青雀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他看着下面的人,满意道:“做的不错,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黑衣人心中一喜,又是磕了一个头:“属下谢主子隆恩!”
李青雀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
“你确定那武如意真的死了?若是她没死,那便后患无穷了。”
那黑衣人听了,当下也是恭敬答道:“属下那两个兄弟一向是组织中的左右手,主子尽管放心,对付一个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闻言,李青雀总算放心了,他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那黑衣人见状,也立马跟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主子,何时动手?”
“今晚。”李青雀冷笑一声,随手拿起身旁的一个茶杯,稍微一用力便捏成了粉末。
“一山不容二虎,要怪便只能怪他身边的那个武如意。”
那黑衣人闻言,当下也是恭敬的行了个礼,而后便告退,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了。
……
月黑风高。
明月被阴云挡住,显得夜晚的整个气氛都有些阴沉沉的,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就在此时,一名蒙面男子趁着李雉奴门口的侍卫换班时,悄悄的翻进了李雉奴的房间。
李雉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那黑衣人掀开床帘,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干脆的朝着李雉奴的心口刺去。
而就在此时,远远而来的一枚飞镖,将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打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见状,立刻打倒装满灯油的烛台,朝着府外飞跑而去。
顿时,李雉奴的桌上的药方被点燃,紧接着,他的房间顿时燃起了大火。
“走水了!三公子的院子走水了!”
整个李府瞬间灯火通明,但李雉奴院子里的火势,却是越来越大。
长孙氏已经哭的晕了过去,李家主阴沉着脸色,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头领:“三公子院子里,为何会走水?”
那侍卫头领哪敢造次,当下也是把夜晚值守大门和李雉奴院子的侍卫点了出来。
守门的那两个侍卫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但还是争先恐后的表示,一定不会有外人进来过。
不是外人,那便是内贼了。
李家主脸色更是黑的像锅底,当下立刻下令去搜查全府,若是有可疑之人,便立刻押到大堂。
直到天亮时,李雉奴院子里的火才渐渐的被扑灭,小厮们从废墟中抬出来一具焦黑的尸体,长孙氏看到那尸体,眼睛一花,差点又要晕过去。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蒙着半面的少年,李家家主见状,正想拔出剑来,但在看清来人之后,也是放松了警惕。
“家主,我家公子派在下来送信。”
称心半跪在地,把那封信交给李家主,低声开口道:“三公子不过被人陷害,暂时不能回来,家主和夫人还请放心。”
李雉奴没死!
长孙氏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喜极而泣。
李家主刚接下那封信,称心身子一闪,立刻便没了踪影。
看着那封印着李雉奴朱砂印的信,长孙氏总算是放了心,在李家主的劝慰下,总算肯吃了点东西。
从前几日李高明莫名其妙的被族谱除名以后,长孙氏便没怎么好好休息,如今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更是疲惫不堪,回房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李家主见长孙氏睡熟了,这才有心思打开那封信。
“父亲在上,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这几日遭人陷害,但并无性命之忧,父亲还请放心。母亲身子不好,这些事便不予她说便是了,免得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