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又经历打胎过程
“两腿分开!对,别紧张,是头一次吧,我看你年纪不大,别怕,放松放松,别**了,腿叉大儿,把把那地方完全张开,不然我没法做。”她的两条腿搭在冰凉的架子上。她感到那中年女人拿一支大棉签沾着什么凉丝丝的东四在洞口周围上面猝不及防地擦了一下。她本能地将东东收缩了一下,“咳,不行,放松!”她一泄气,就有一个硬邦邦的金属一样的东西硬生生地插了进来,她受到刺激的**霎时剧痛起来,同时一股巨大的吸力把这万千个痛着的神经一齐拉紧,撕扯着,粉碎着每一个细胞,绞拌着每一根神经,烙痛着每寸肌肤,“啊,好痛!”她自卫似地努力想坐起来,把这该死的东西给抽出去。
可是路水莲已痛得虚脱得没了一丝力气,“我不做了,住手,要么你给我一刀吧!”那医生吓了一跳,抽出吸宫器,“姑娘,你反正是要做的,到我们这里来的,都是你们这种女人,图一时痛快让男人把肚子搞大了,你今天不做明天还是要做的,你逃不了这一劫,长痛不如短痛。来——姑娘,你放松些,你一定要配合我。”
路水莲稍稍理智了些,额上的汗涌将出来,只是昏头昏脑地:“医生,可不可以将我全身麻醉,让我一感觉都没有,我怕痛。”
“这是手术,只能局部麻醉,挺过来,一下就没事了。”
“唔。”那冰凉的东西又从她的水帘洞里插了进来,万针齐扎地痛,那痛感膨胀着,扩大着,撞击着,她本能地收缩。
“不行,你要放松,你的宫口,再收缩我就不好做了,要是没做干净你又会有苦头吃了。还要再做一次的。除非你把孩子留下来。”她听见有什么东西呜呜地响,一种可怕的东西在她的**内粉碎、拽扯着什么东西,尖锐的痛楚像魔鬼的利刃在一刀刀零割着她的身体,她听见狰狞的魔鬼噬咬着她的血肉,咯吱着响.她大叫一声,“啊——”
“别乱动,张,你帮我捉好她。”护士过来按住她的额头。“你这是第一次吧,看你这样子年纪还不大,那个陪你来的人是你什么人?该不是给他弄大的肚子吧?”路水莲不想回答她这些废话,那个像冰冷的吸血鬼似的东西正在活生生地把什么东西呼啸着掳将下来,可是那东西已深入骨髓,是她血肉粘连的一部分,她锥心刺骨地嚎将起来,“啊——好痛,我受不了啊一医生,求求你给我一刀吧,行行好——”这一刻她真想死去,急地死去。这真是下地狱,无数只冰刀细致地宰割着这只柔软的羊羔。“这么多人做了,怎么就你受不住?”
“可能是她的**口太,太紧张,收缩的太紧——唉,快活都让男人在我们女人身上享受了,可是最终的罪孽还是我们女人承受了哩!”那个年纪一些的护士有些同情地。
“别紧张,越紧张越痛。我就快做完了。”那中年女人语调稍稍柔和地。她躺在手术台上颤抖着,双手反背着抓着手术床的背板,浑身湿透,嘴唇干枯,双眼绝望地望着天花板,“我死了,我已经死了。”她泪流满面。不知什么时候她不再抖,听得那中年女人松了一口气:“好了,你可以起来了。我都被你吓出一身汗来。”那中年女医生唠唠叨叨地拿走了扩宫器、吸宫器。
路水莲呆呆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好像还没从那个痛苦的世界跋涉出来,“做完了吗?”
“是的,你可以起来了。”她试着想坐起来,可是她浑身瘫软不能动弹。“麻烦你——扶我一下。”那护士机械地扶她起来。她扭头看见那塑料桶里接住的血肉模糊的一堆,还有就是刺心的血,她的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可怜的——未及出世的孩子,上帝,饶恕我的罪孽。”
她的脚落下来想套着拖鞋,可是脚刚地,就软沓沓地要折倒。护士赶快从后面一把扶住了她。掀开那一张蓝色微黑的布帘,“你体质怎么这样差,注意。”
路水莲没听懂她要她注意什么,但她此刻对这护士感激涕零,她抓紧她的手,另一只手扶着门槛慢慢地穿过消毒室,挪到外面的候诊室。前面那个女人还躺在床上懒于动弹,“快起来,让她躺一下!”那女人看她半死不活,面如死灰的样子,也没多话,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叫她男友扶她走了。路水莲像一瘫烂泥般倒在床上,腹腔和下体的疼痛依旧,她蜷曲成一团,轻声地呻吟着。
时枫林走过来,呆呆地看着她。“你这个男人真是的,站在那一事都不做,抱了那床被子给她盖上,没看见她在抖?”那护士训起人来一也不客气。时枫林尴尬地走过去抱着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床看上去有些灰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来,陪着找,我那个地方好疼。”路水莲含泪望着他,时枫林觉得在众人的注目下十分难堪。那护士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进去了。弄得路水莲倒觉得他一也不会体贴女人。她那该死的腹部和下体痛得更厉害了,痉挛性的疼痛,像有一条毒蛇在里面疯狂地扭动,疯狂地噬咬,毒舌的信子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骨髓,每一根骨头都在飞转,都在搅拌,绞痛,而且冷,在这七月流火的日子,她在那床棉被下瑟瑟抖,哆嗦得像巨浪抛上冰川上的一条鱼,冰川尚未消融,而海浪急返去。她被冰凉的海风吹着,冻彻心骨。
时枫林看着路水莲这副样子,心疼她,却又不知所措,想过去爱抚她又怕引起他人的注意,因为这里陪女朋友来的多是年轻人,可他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戴副墨镜本来就招来不少惊异的目光了。他讪讪地摸了摸她还在冒汗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她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
“水莲,你躺一下,我去拿药。”他的声音没有她想象的热度,路水莲看他这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心想她可是为他才受这分苦的啊,他用着罪孽的身子给过他多少次欢快,他曾经是那么兴奋的在她光叽叽的身子上驰骋进出,他怎么一都不像她的爱人那样体贴入微,至少他应该像呵护宝贝一般地哄哄她。一个眼神,一爱抚,都会减轻她的痛楚。她想要是华俊辉,他肯定会的,他会心疼地扶她,给她盖上被子,还会为她准备衣服,给她那**的双足穿上袜子,他会做好每一个细节,像侍候一位落难的公主。可是他,真让她失望,他不是几年前他老婆来这里流过产,他会不会是这个样子,不会的,他会光明正大地去关心她,爱抚她。时枫林,她终于感到一条鸿沟还是显而易见地存在于他们之间了。
过了许久,时枫林拿了一个塑料袋过来了。“你好些了吗?”
路水莲听出那口气还是有些恐慌不安,还有急于想离去的催促。她虚脱地头,示意他过来扶她起来,一揭开被子,顿觉遍体生凉。时枫林搀着她帮她那双苍白的双脚套上她那双黄的白凉鞋。
出了门,热热的风吹来,路水莲顿觉全身都凉透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时枫林扶她上了中巴车。她现那双原本亲热的扶着她的那双手在她落座后迅弹回原处,而他那惶恐不安的眼睛还紧张地向车内扫视了一圈,那样子像是上了公交车的一个偷一般。她知道他害怕遭遇熟人,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涌上路水莲心头。有位诗人真正的爱是无所畏惧的,可是他却害怕到这种程度,这难道就是她用身子,用几公里打胎痛苦换来的他对她的爱?她怀疑他爱她的程度不过是次于老婆、女儿,更次于他本人的好名声和地位的。男人都是这样,吃野食儿的时候爬在你身上,恨不得喊你是亲姑奶奶,可是一旦从你身上得到了满足,心满意足的滚下去了,那大脑也就清醒了,想的更多,你也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