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子鸡与老母鸡
路水莲从心里更恨华俊辉了。因为他答应在日捣的时候让他的二哥在她的水帘洞外边哭的,结果他总是毫不负责地把他那可恶的东西留在了她毫不设防的**里了。以前他总是主动用避孕套,后来他总是不用任何东西。可她总是抗拒不了诱惑。**冒险过后又担心后悔得要命。她怎么也没想到华俊辉是潜意识地想害她,想报复她以前过爱别人不爱他的话,这更加重了路水莲对他的怨恨,“我讨厌你,因为你让我受苦。”
“这种事能怪我么,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他瘪着嘴瞅着她。
“可是你比我那么多,一都不会真正地爱护我。”路水莲生气地瞪着眼对他。
L市林业局终于肯接受路水莲了,而这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夏天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时枫林打电话告诉她她的大侄子已经被安排进了青龙公园,侄子年龄还不算太大,等过一段时间再。虽然与初衷有些距离,无论如何,这是个天大的喜讯!她因此由衷地从心眼里更爱也更敬重时枫林了,他想他给她家积的恩德是她一世也还不清的。而且由于自从与他有了孩子那种内在的血肉粘连的关系之后,她更觉得他就是了她的丈夫,而华俊辉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
路水莲迈进了L市林业局的大门,她的工作是做办公室的秘书。办公室里面有五张桌子,一张是宗主任的,对面是姓谢的副主任,还有一位姓宁的坐在最里面,她平常不戴眼镜,当看人或者整理材料时,就架上她那副金丝边老花镜。“你就坐靠外的这张桌子吧。”宗主任笑着对她。打量了这办公室,只有他跟她年龄相近,那个摇头晃脑的宗主任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看她的眼光让路水莲总是觉得有些色迷迷的。因为他的眼睛老是盯着她的丰满的胸部或是下身那被时枫林称做是“咧嘴大石榴”的地方看,一边看有时候还咽下一口唾液。“路今年多大了,老家在哪里?”他眯着眼看她。
“o市,我今年28了。”
姓宁的老太太的眼镜上面调过来两颗白多黑少的眠昧子:“哟,这么年轻,又漂亮,真是我们林业局的人才哟。”听不出她的话是讽刺还是恭维,她接过话笑着回敬老太太:“宁姨,你才是越活越年轻,我哪比得上您老人家呢。”
“好,路,墙上挂着的是单位的工作月志,你可翻一翻,熟悉一下情况。”宗主任吩咐道。路水莲心翼翼地取下那些材料,装作认真地看了起来。都是一些下属各县的林业局工作汇总。什么除草春耕、夏季施肥等等,里面有一些专业术语,看得她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的。
办公室的电话自然是两位主任走马灯似地起身去接,他们熟练地打着官腔,变幻不同的语气,有时声音出奇地恭敬,就像村妇纺棉花时慢慢心捻出的细线,那可能是跟上司请示汇报吧。有时他们声若洪钟,号施令,那是跟下属的林业局话呢。就像那兴致勃勃的和尚,不停地撞钟,钟声浩荡,回肠荡气。还有一类电话,却是属于那个宗主任的,路水莲就帮他接过好几个。总是同一个女人,同样秘密地急切:“请问宗主任在吗?”而宗主任接她的电话,眉问总堆起那种被蜜糖粘住的笑,不但粘乎,还着一些一语双关的话,好似在座的三个人都听不懂,“好,今天下午我在630等你,然后一起去看老长,好,就这样,不见不散——”而路水莲是过来人,她在和李炳辉分居后就开始和男人偷qing通JIan,经历过华伦天,华俊辉,时枫林,所以有什么暗语她听不懂呢?她只觉得好似破了敌人的密码般快乐。放下电话,宗主任的情绪就异乎寻常地好起来。他坐到座位上燃一支烟,得意地歪着脑袋看着门口,好像要把他**裸的秘密慢慢地穿上衣服,才扭过身来看着大家。
正好财会室的两个老女人们过来打趣。“宗主任,你是我们林业局最受群众欢迎的主任哩,特别是我们女同志,一天不看你,就好像心里少了些什么似的——我听有的女人过,夜里有时候做那花花梦的时候还梦到过你在她床上干事哩!”那个姓钱的女人身板像男人般粗壮,穿着十分俗气而花哨,眉毛涂得黑黑的,可是脸太黄,粗犷又粗糙,嘴上的口红也太艳,耳朵上吊两个大而圆的金耳环,头高高地束在后面,像只黄毛狮般不怒自威。
她一开起玩笑来却很放肆,“宗主任,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肾亏?嘻嘻嘻,可不要让你的老枪战斗太多哩,你昨晚上哪儿去了,是不是给老枪擦女人精油去了?谢姐知不知道?嘻——”宗主任也乐于卷入这种带有一**味的玩笑,好像这玩笑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口齿生津,意味深长又让人回味无穷。
“是啊,你这么厉害,昨晚我不是在你的水帘洞里给我的老枪打的油吗?我跟你在一起还能不吃亏的,你倒好,跟没事人似的,还来调侃我老头子!”
“去去去,我才不稀罕你那裤裆里的那杆破枪哩!都不知道你那破枪战斗过多少个阵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打的响哩,不了都是哑火吧,光是枪管子还有儿硬,怕是射不出子弹了哩!哪像我们家老李呀,枪枪有子弹,夜夜都打枪。我那水帘洞是给我们家老李专用的哩!你要是老头子,那我不是老太太了,哈哈——”
“哈,你们真的有了那种深刻的无产阶级革命情谊?已经互相用枪炮开过战了?钱姐,怕是老宗的那杆老枪你那张下面竖着的嘴不少吃吧?什么时候开始的,同一个办公室的,也不知会一声,我好为你们提供方便啊——以后要是想在办公室里**玩儿刺**趣,就知会我一声,我腾地方给你们。嘿嘿嘿。”谢主任也跳了进来。
“咦,谢,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学他们的坏样——”姓宁的老太太笑着也了一句。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人不流氓,女人不上床嘛——”那个子女人嗲声嗲气地,“那谢主任床上功夫如何,一杆老枪能不能自如的使唤,钱姐你是领教过的,向我们介绍介绍,办公室主任可不能偏心眼,你要一视同仁哟——”那姓孙的女人显得柔和些,穿着自然而风流。但是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眼睛挑挑的起话来一也不脸红。
“这个嘛,是秘密,破了宗主任就没有生意了,你们自己想吃瓜自己去摘呐,老向我打听干什么,越你们越掉口水,咳,咳,孙,我们过去了,等会柳局长要来报医药费。”两个女人走了,还有些余音留在空气中,每个人在幻想中品味着刚才各自过的话,要是真的个子的宗主任跟姓钱的女人有一手,那他肯定被那只母老虎吃得只剩几根咬不动的骨头,嘿嘿,那可真叫过瘾!姓宁的老女人和谢副主任格格地坏笑着,意犹未尽地看着宗主任,而宗主任,想想姓钱的女人虽然不秀气,可是脱光了衣服可能别有一番风味,就像老母鸡不如子鸡鲜嫩酣酥,可是肥厚味浓也是不错的,他吐着烟圈想着与她在一起战天斗地可也是一件美事。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路水莲问谢副主任:“食堂在哪?”
“我带你去,我正好顺路。”谢副主任带着她到了食堂,“你有碗吗?”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买——”谢副主任走到里面弄了一个大碗出来,还拿了一双筷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餐票:“算我借给你的?你买了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