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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昏君就没问题1

  郁临渊便顿住脚步。

  郁墨夜戒备地双手抱胸,再次往水下面沉了沉,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郁临渊就笑了。

  “你的哪个地方朕没见过?”

  “你……你怎么来了?”也不知是咳得,还是被他这句话臊的,郁墨夜两颊烧得通红。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指了指浴桶里面,“你的伤脚不是不能碰水吗?”

  郁墨夜这才反应过来,原本翘在桶沿上的那只脚不知几时也已放进了桶里,她眸光一敛,又连忙将脚从水里抬起,翘回到桶沿。

  可下一刻又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姿势,男人所站的那个位置,正好将她的某个地方一览无余。

  啊啊啊!

  她崩溃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男人越发地笑得魅惑众生:“好!”

  然后,举步,却并不是出去,而是径直走向她,然后大手一捞,“哗啦”一声直接将她从水里捞起。

  郁墨夜完全没有防备,惊叫:“你要做什么?”

  “水都凉了。”男人抱着她湿漉漉的身子,顺手扯下边上挂的浴巾,大步出了屏风。

  “那……那也放我下来,我自己擦,好冷,快放我下来,我要穿衣服……”

  “做完就不冷了,衣服也做完再穿,省得脱!”男人抱着她走向床榻。

  做?

  啊!

  当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郁墨夜彻底无语。

  “你……你不是昨夜才刚做过?”

  “那是昨夜,昏君一般都是夜夜笙歌。”

  将她放在被褥上,连身上的水都没给她擦,就用浴巾揉了揉她湿透的头发,随手扔掉,男人倾身逼近。

  “不是……”

  郁墨夜突然想到昏君二字,瞳孔一缩:“你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就只是看了看你丢在桌上的奏折,以及欣赏了一番你躺在浴桶里,只脚翘得老高的睡姿。”

  男人边说,边开始脱自己的衣袍。

  郁墨夜觉得自己要疯了。

  “郁临渊,你是一国之君,你觉得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真的没问题吗?”

  “嗯,昏君就没问题。”滚烫的身子覆了过来。

  “你,你,你欺负人!”

  “对,欺的就是你。”

  男人欺入,与此同时,低头,将她那破喉而出的一声痛吟尽数堵在嘴里。

  一番极致过后,郁墨夜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只知道,她压根就没来得及拒绝。

  郁墨夜,敢情奏折上那一堆都是写着玩的?

  她好懊恼自己的骨气。

  是男人帮她穿的衣服。

  里衣、中衣、外衣,一件一件替她穿好。

  “外衣不用穿了,我要睡觉。”

  “用过晚膳再睡。”

  “我早就用过了。”

  “朕没用过,你得陪朕,而且朕给你带了好吃的过来。”

  因为脚上有伤,男人未给她穿鞋子,衣袍穿好后,就直接将她抱到了桌案边坐下。

  “什么好吃的?”晚膳她基本没吃,再吃点也未尝不可。

  男人唇角一勾,笑得讳莫如深:“你没吃过的。”

  说完,又似想起什么:“对了,那日不是将萧震送给你的大氅给烧了吗?朕答应重新送你一件一直没机会给你,朕今夜也带来了。”

  郁墨夜一怔。

  他不提,她都几乎忘了这事。

  还以为他当时只是搪塞之语,就那么一说,没想到是真的。

  见他转身,自身后的椅翅上取了一件白色的披肩。

  不同于萧震那件是灰色,这件是纯白。

  没有一根杂色,毛色光亮、白得不染纤尘。

  只是,怎么是披肩?

  男人走过来,将披肩替她披在身上。

  郁墨夜甚是喜欢地伸手轻抚上,嘴里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你毁我一件大氅,就还我一件披肩,皇兄这算盘真是打得精,皇兄国库那般盈实……”

  “若这畜生大,自是也可以给你做件大氅,只不过,这畜生小,只够做件披肩的。”

  好吧,看在她特别满意这件披肩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你这也跟萧震送的那件一样,是狐皮的吧?”

  男人眉尖一扬:“当然。”

  将带子替她系好,他又忽然顺势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鼻翼唇角。

  “你这个样子很美。”

  郁墨夜一震。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

  应该说,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都是骂她、说她的不是。

  从未表扬过她,更从没说过她好看或者美之类的话,从未有过。

  美吗?

  她想了想自己此刻的样子。

  除了穿的是男式的外袍,其余的都是女子装扮。

  没有束胸,没有束发,因为刚沐浴,头发就全部披着的,又加上系上他的这件白色披肩,她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本想去铜镜前看看,想到自己没穿鞋子,而且男人当面,也难为情,便只得作罢,也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红了几分脸颊。

  “有没有闻到香味?”男人问她。

  郁墨夜怔怔回神:“什么?”

  “呐,那里。”

  男人扬手指了指房中央的暖炉。

  她转眸看过去,就看到暖炉的盖子是被取下来的,炉里的炭火上煨着一个大紫砂钵。

  香气四溢,依稀还能听到里面的汤汁收敛的滋滋声。

  “想着做完再吃,怕凉了,所以放在火上煨着了。”

  男人举步走过去。

  郁墨夜真是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说他。

  “能不能不要一直用‘做’字?”

  就不知道难为情吗?

  “不用做用什么?”男人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大手取了边上的一块干净的抹布,将紫砂钵包着端了下来,抬眸看向她:“用‘搞’?”

  郁墨夜汗。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所以干脆不再接话。

  紫砂钵上桌,男人又用抹布包着拿开盖子。

  顿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看样子,真是好吃的。

  郁墨夜凑近去看,不自觉地就吞起了口水。

  “皇兄从宫里带过来的?”

  “嗯。”

  “御厨做的果然不一样,一看就很美味的样子。”

  “小心烫。”男人递给她一双筷子。

  然后又取了两个空茶盏,一个给她,一个放自己面前,“吃吧。”

  郁墨夜便迫不及待地夹起了一块,放在唇边吹了吹,就送进了嘴里。

  “唔,好烫……烫……烫……”

  见她龇牙咧嘴、表情丰富极致,男人笑着摇摇头,“慢点!”

  随后又问她:“好吃吗?”

  “嗯,”郁墨夜捣蒜一般,重重点头,嘴里包满,口齿不清道:“好好吃……酥软不腻,又嫩又香……”

  嘴里的一块还未咽下,她又迫不及待地再夹起一块。

  见男人看着她,她又连忙眉眼一弯,边咀嚼边解释道:“嘴里吃着,手里夹起凉着,这样两不误,正好接上,嘿嘿,皇兄是不是觉得我还是有点脑子的?”

  睨着她娇憨的模样,男人心头一动,竟又萌生了想要将她拉过来,吻住她那张又是咀嚼又是喋喋不休小嘴的冲动。

  终是按捺住,他垂目,也夹起一片,晾了晾,送入口中。

  缓缓咀嚼,他徐徐抬眼,再次看向她。

  要说这个女人,《大齐礼法》也学了,妇德也抄了,可似乎女子的这些礼法都跟她没有关系。

  想起那日在天明寨的柴房里,她吃鸡喝酒时的模样,也是形象全无、矜持全无、不忍直视。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点傻、有点笨、不顾形象、不懂矜持、经常狼狈不堪、丑态百出的女人,竟然让他等了一天的奏折。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也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

  等的感觉。

  些些期待、些些兴奋的感觉。

  就像是死水微澜,就像是枯木逢春的那种感觉。

  他也说不上来。

  “皇兄,你吃得那么斯文,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郁墨夜笑靥如花。

  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忍不住腹议,哼,装模作样,床上怎么不见你有一丝斯文?

  要装也没人拦你,你就吃亏多点、吃肉少点咯!

  这般想着,郁墨夜更是加快了攻势。

  “过来。”男人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

  郁墨夜一怔,“什么?”

  “把脸伸过来。”

  郁墨夜疑惑,不动,继续吃。

  男人便朝她面前一凑,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扣,修长的手指掠上她嘴角的汤汁。

  “吃个东西都能将自己吃得这么丑!”

  郁墨夜怔了怔,没想到他是替她揩脏污,心魂俱颤的同时,又想起他的话。

  咦,刚刚不是还说她美来着吗?

  继续。

  不多时,紫砂钵就见了底。

  当然,一大半都是她吃的。

  “好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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