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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没有之一,你是唯一

  郁临渊叹息,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便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抱着她,大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

  他知道梁子是她心里永远的殇,她会记着这个一心一意为她的孩子一辈子。

  许久,大概哭累了,郁墨夜才慢慢停了下来,吸吸鼻子,抬起头,红着眼睛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郁临渊抬手,指尖轻轻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痕,冷哼,“现在能耐了,隐卫也能甩得掉。”

  青莲去宫里告诉他,说一日不见她的人,他召来隐卫问,隐卫说也正在找她,因为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他是想来想去,她既没亲人又没朋友,似乎没什么地方可去,猜测是来了梁子坟前,便寻了过来,果然。

  郁墨夜撅嘴,再次吸吸鼻子:“我只是想单独跟梁子呆一会儿,被那些隐卫跟着,我会很不自在,连哭都不敢哭。”

  说到这里,她主动挽住郁临渊的胳膊,略带着哭腔道:“郁临渊,以后不要让隐卫跟着我了,好不好?你看,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武功不是,应该自卫绰绰有余,而且,我也难得出门,哪有那么多危险?一直被人跟着,感觉就像是被监视的犯人一样。”

  郁临渊看着她,没有做声。

  她便又挽着他的胳膊晃了起来:“行不行吗?你说,我一个女人,他们隐卫都是男人,总归有不方便的时候,真的,我真的很不习惯,也不喜欢,能不能答应我嘛?”

  边说,边红着眼睛殷殷地看着他,郁临渊垂目,似是在考虑,终于等到他开口,却是道:“那改日收几个女的。”

  汗。

  郁墨夜顿时就生气了,一把甩了他的胳膊,气鼓鼓道:“哎呀,怎么就跟你说不清楚呢?这不是重点,而且,女的你说有几人能有我的武功?再说了,历朝历代,有几个帝王的隐卫有女子,我可不想女子跟着你,你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给自己想招女的找借口。”

  见她又气恼又娇憨的样子,郁临渊低低笑了,无奈摇头,“真是拿你这个女人没办法,好了,都依你,以后不派人跟着你便是。”

  “真的吗?”郁墨夜眸子当即就亮了。

  “君有戏言吗?”郁临渊挑眉反问。

  郁墨夜“嘿嘿”一笑,“应该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们回吧,下次再来看梁子。”郁临渊起身,也顺势将她从地上扶起。

  因为久坐不动,郁墨夜的脚都麻了,一下子没站住,身子一晃,好在郁临渊的手一直扶在她的胳膊上,才没让她摔下去。

  “现在有隐卫吗?”郁墨夜突然问。

  郁临渊怔了怔,摇头,“没有,就带了王德出来,他赶马车,等在山脚下。”

  郁墨夜脑袋一歪,璀然笑道:“那敢情好,你背我下山,我脚麻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是担心有隐卫在,看到一个帝王做这些不好。

  “好,乐意效劳。”郁临渊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比六六大不了多少呢,不久前还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这一转眼,又开心起来了。

  转身,半蹲,郁墨夜跳上他的背,双臂缠上他的颈脖,他将她背起,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

  贴着男人宽阔厚实的背,郁墨夜抬头,看着他的后脑,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淡淡龙涎香的气息,她却第一次感觉到了陌生。

  她又想起了那个梦,不,不是梦,是她真实的经历。

  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在那栋废弃的房子里,她发现了目标——她奉命要除掉的人,质满回朝的四王爷郁墨夜。

  那夜风雨飘摇、雷电交加,黑暗中,她握着匕首,直直朝目标而去,感觉马上就要刺上目标了,突然一道闪电煞白,让她看清楚了目标的脸,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她震惊、错愕,连自己脸上的面纱掉了都浑然不觉。不过,她也当即作出了反应,帝王远在京城,她出发前还跟其见过面,不可能此时出现在该处,所以,此人不可能是帝王,或许易容成帝王,或许……跟帝王长得一模一样?

  当时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她再次持刀上前,却忽然传来爆炸声,而且,对方身手比她还快,她还未出刀,对方已经一掌重重击向她的胸口……

  “睡着了吗?怎么不说话?”

  男人骤然出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眸光微微敛起,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瓮声瓮气道:“第一次被你背着走这么远的山路,感觉很幸福,正静静体会这种感觉,不想说话,怕破坏了,好想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

  男人轻笑了一声,“只要你愿意,天天可以背你。”

  郁墨夜弯了弯唇角,没有做声。她又想起,曾经郁临旋也这样背过她。那次因为气恼帝王跟池轻,她一脚踢在龙吟宫的暖炉上,踢伤了脚趾,无法走路,郁临旋将她背出宫的。

  都是骗子!

  王德牵着马车等在山下的路边,看到帝王背着她出现,还以为她受伤了,连忙着急迎上前来。

  “王爷怎么了?”

  如此一问,搞得郁墨夜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郁临渊的肩,示意他放她下来,跳下他的背,她讪讪笑道:“我没事。”

  见她好手好脚、灵活得很,王德当即明白了过来,就搞得比郁墨夜还不好意思,连忙不做声去牵了马车。

  郁临渊和郁墨夜相视一笑。

  上了马车,郁墨夜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等会儿要经过京南观,我们一起进去看看。”边说,边抬手扯了自己头上的发带,公子髻散开,满头青丝漫肩撒了下来。

  郁临渊怔了怔:“做什么?”

  “我以女子的身份进去吧,上次冒充自己的哥哥寻人,害那位尼姑大师担心,这次正好跟你一起,让她知道我没事,而且,那里不是我们两人求姻缘结的地方吗?路过上柱香也应该。”

  说完,还脱了身上男装外袍,只着中衣,中衣是白色的,且不是斜襟的,男女都适合。

  郁临渊蹙眉,侧首撩了窗幔看外面天色,“已经半下午了,再耽误回去怕是要黑了,要不,下次再来?”

  郁墨夜撅嘴,头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不要,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难得跟你一起,我可要抓住机会,天黑就天黑嘛,跟你在一起,我又不害怕。”

  郁临渊微微低垂了眉目,薄唇抿起,没有做声。

  郁墨夜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很快匿掉。

  在京南观,再次见到了那个老尼姑,看到郁墨夜,老尼姑又惊又喜,一直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在郁墨夜的要求下,郁临渊和她一起上了炷香,郁墨夜又提出想去当时失火的厨房看看。

  郁临渊皱眉,“有什么好看的?”

  郁墨夜却兴致勃然,“怎么没有?现在我不是会武功了吗?可以再体验一回啊。”

  郁临渊汗,“你难道还准备放火烧了人家厨房不成?”

  “没,只是说体验一下那种飞的感觉,就一下下,一下下而已,”郁墨夜拉了郁临渊,讨巧道:“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武功,突然之间就拥有的人的那种心情。”

  郁临渊无奈,只得依她。

  郁墨夜拉着他一顿乱走,“厨房在哪边?这边,还是那边?”

  郁临渊眉心微拢:“都过去一年多了,现在也不知道搬没搬?”

  正好边上有个小尼姑,他连忙出声相问:“请问小师傅,贵观的厨房还是老地方吗?”

  小尼姑被问得莫名其妙,伸手指了指一处,“一直在那里呀。”

  “多谢。”郁临渊反手裹了郁墨夜的手背,由她拉着他走,变成他牵着她走。

  郁墨夜紧步跟在边上,唇角微翘,一抹冷弧点点。

  可能是因为一直要给那些远地而来的香客们提供斋饭,所以,厨房还真不小。

  两人来到厨房的前面,郁墨夜抬头望着屋顶,“当时,我们是怎样飞上去的?也是从这里吗?是你带着我飞?还是我们先后飞?”

  郁临渊同样仰脸望着屋顶,没有做声,眸光微微敛了几分,眸色也同时略略转深。

  下一瞬,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因为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就直接将她带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有些粗暴,如果是没有武功的人,这样被只手拉飞,整个人的重量就都得承受在这只托攥的手臂上,一般人手臂会受不了。

  好在郁墨夜会武功,感觉到手臂上拉扯的重量,便立即也提了轻功,所以,两人便手拉着手翩然飞上了屋顶。

  在郁临渊的带领下,绕着厨房的上空转了一圈后,稳稳落在屋顶的琉璃瓦上。

  郁墨夜看向身侧的男人,俊眉星目、龙章凤姿,因为站得高,背景是蓝天白云,风又大,衣发翻飞,真的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谪仙。

  她笑:“原来你当时如此不温柔,就直接将我这样攥上来的。”

  明明不是!

  当时的他们,是在前院看到厨房的方向有浓烟的,然后,她先,他后,直接在那里就飞身过来了。

  救火又不是表演,手拉手如何救火?你不是心思缜密吗?就算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想要哄骗,也应该找个合理一点的吧?

  是因为怕露馅,所以生气吗?一生气动作就变得粗暴,连合不合理都不想考虑了,直接拉起她敷衍了事?

  郁墨夜怔怔看着他。

  男人微微冷着脸,似乎的确是生气了,转眸瞥向她:“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郁墨夜眉眼一弯,笑容明艳璀璨:“好看,从未站这么高看你,第一次如此,心情很澎湃,你长得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之一,你是唯一。”

  阳光下,男人眼波微动,唯一么?

  心中滋味不明,他终是弯唇笑了:“女人,难道不站高,在地上,我就长得不好看了吗?”

  “不是,就是那种感觉,哎呀,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那种高处不胜寒、与你携手并肩的感觉。”

  “嗯。”这句男人受用,似乎方才些些而起的阴霾也被一扫而空,他同样凝目看着她。

  看着她一身白衣、乌黑的长发没有一丝束缚,被风带起,白衣黑发交缠盘旋、素若流风回雪的样子。

  “你也很好看。”黑曜一般的凤目映着头顶的日辉,光华万千,他启唇,由衷道。

  他以为她会红脸,会娇羞,会不好意思,没有,她只是笑着,“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很般配咯?”

  男人怔了怔,不意她说出这句,垂眸浅笑:“你可以这样理解。”

  见她又眯眸看向观中四处,他道:“如今飞也飞了,体验也体验了,回去吧。”

  “好!”

  回到四王府,郁临渊本不准备下车,后又想起,一下午都在外面,很多公务都没处理,干脆夜里就不来了,现在进去看看六六。

  当然,这是说给郁墨夜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便是,她还在月事,又不能碰她,又睡在她边上,那种干看着又吃不到的感觉简直是种折磨,他还是不来算了。

  两人入了府,经过院子的时候,看到顾词初一人独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不知在想什么。

  “她真的被池轻下了绝子药吗?”郁墨夜皱眉,问道。

  郁临渊眸光微动,没有做声,却是被郁墨夜微微攥了袖襟,停住脚步。

  “绝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严重,我们都清楚,不管她是不是曾经要过空白圣旨,至少,她现在还未提出任何条件,但是,却是一直在帮我们,这次还被下了绝子药,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总归要主动给人家一个说法。”

  郁临渊瞥了她一眼,依旧没有做声,却是转了身,举步朝凉亭走去。

  她跟在后面,看着男人脚步稳健、俊逸挺拔的背影,水眸的眸色转深。

  路遇一家丁,家丁正欲行礼,被郁临渊止了,并吩咐道:“让青莲来凉亭。”

  大概是想事情想得太过入迷了,顾词初并未发现他们前来,直到他们进了凉亭里面,顾词初才回过神来。

  见到郁临渊,连忙从石凳上起身,被郁临渊说在了前面:“不必多礼。”

  顾词初便轻抿了唇站着,看看他,看看边上的郁墨夜,不知何事,就垂眸颔首,静静候着。

  不一会儿,青莲就来了。

  “替王妃探一下脉搏看看具体是怎样的问题?”郁临渊吩咐青莲。

  “是!”青莲领命上前。

  顾词初却是轻抱了胳膊,“不用了。”

  “为何不用?池轻说她下了绝子药,绝对就是下了,先让青莲看看什么情况,再想解决办法。”郁临渊再次示意青莲。

  青莲让顾词初坐。

  郁墨夜走到凉亭的护栏边上,一撩袍角,坐在栏边的长椅上,看着三人。

  她倒要看看,一个四王爷,一个四王妃,一个忠仆,三人如何处理这件事?

  顾词初似乎还是不愿意,郁临渊冷了脸,她才极不情愿地坐在了石凳上,迟疑地伸出手臂,放在面前的石桌上。

  青莲拂了裙裾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轻撩衣袖,探上她的腕。

  郁墨夜看了看负手立在亭中的郁临渊,见其面若秋水,看不出一丝情绪,她又眼梢一掠看向顾词初,顾词初轻抿着唇,眉目低垂。

  郁墨夜微微眯了眸子,想起那段最让她意料之外的记忆。

  还是在那栋废弃的房子里,她胸口被郁墨夜击了一掌之后,身子飞出老远,与此同时,爆炸声轰隆,她晕了过去,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然,她没有死,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不能动,但是有意识,房子似乎都倒了,一片废墟。

  她躺在一堆瓦砾之间,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她听到附近有声响,似是有人在搬动倒塌的砖块和横梁的声音。

  不多时,她就听到女子急切的声音,喊:“玲儿,玲儿,你醒醒,醒醒!”

  然后,就是那个叫玲儿的人虚弱的声音,说:“王妃……”

  对,王妃,因为当时四周很静,她清晰地听到玲儿喊王妃。

  然后女子问:“怎么回事?我就出去打了一趟水,怎么就……王爷他……”

  女子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她又骤然大喊“玲儿,玲儿……”

  然后,就再也没了声音。

  听得出来,玲儿死了。

  而这个时候,她第二次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辆马车上了,睁开眼便看到顾词初坐在旁边,当然,那时,她还不知道她叫顾词初。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顾词初,顾词初先开的口:“醒了?”

  只两字,她就听出来了,是她第二次昏迷前听到的那个女子的声音,也就是“王妃”。

  警惕性极强的她并没有做声,想先搞清楚状况,顾词初正在捣碎什么草药,车厢里一股药味。

  捣得差不多了,顾词初又从水袋里倒了一点水和了和,然后将她扶坐起来,让她服下。

  她不知道什么药,自然是不肯服,既然她是王妃,她来杀她的丈夫,她不可能那么好心救她。

  顾词初说,“若是想让你死,就不会救你。”

  她想想也对,她晕在那里,想让她死,有上百种方法,且不费吹灰之力,没必要大费周折地将她救到马车上,然后再专门弄药毒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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