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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让她去哪里找个现成的丈夫3

  只是,他方才还笑话了阁主夫人的名字,不会有事吧?

  难怪她说她的户籍没有带在身上,肯定就是怕被人发现她是阁主夫人。

  这么想来,梁女这个名字应该也不是真。

  郁墨夜惊在那里完全回不过神,直到身侧的男人轻轻拍了她的肩:“我一直天南地北地跑,你跟弟弟两人在兰鹜,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来这里找他们,对了,告诉他们你的店名,以及开在哪里?”

  “哦,”郁墨夜恍恍惚惚,做梦一般,“我跟弟弟做的是纸钱冥币生意,也想顺便带着香烛卖卖,店名叫梁氏香纸铺,就在集市的那条街靠西,第二座桥边上。”

  郁墨夜说完,众人再次惊错。

  却也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是了,定然是来为了其他的事。

  开店做生意只是幌子。

  不然,啥生意不好做,做纸钱冥币这种生意。

  所以,日后做事要谨慎小心了,公事公办,严格按照规矩来办,绝对不能犯什么错误被抓住。

  分阁主毕恭毕敬颔首:“好的,都记住了,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找在下,官府的批文明日一早会派人送到夫人手里。”

  “谢谢。”郁墨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再次想起这件事,郁墨夜跟梁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她不知道自己怎样离开的潇湘阁,甚至不知道自己怎样跟潇湘云道的别。

  回到家她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跟梁子再三确认。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贵人?

  潇湘云是她遇到的贵人?

  不管了,至少以后绝对不会出现有人前来打砸的事情了,就算有,潇湘阁也会替她摆平不是。

  而且,那个分阁主说,香烛的供货渠道也会帮她联系好,让人家明日送货上门。

  她彻底省心了。

  干劲又重新被点燃。

  下午跟晚膳过后,她跟梁子又印了一批纸钱。

  沐浴完躺在床榻上,她才感觉到累。

  今日走的路多,说的话也多,印刷也印得多,当然,神经绷紧也绷得多。

  想着明日要开张做生意了,她就吹灭了烛火,想早点睡。

  屋里一团漆黑,床头柜上一抹荧亮突显。

  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夜光杯。

  她放在床头,夜里可以照亮,虽然光亮不大,但近距离的范围内完全可以视物。

  起夜下床、穿鞋子、找火折子什么的也方便,现在有孕在身,就怕磕着碰着。

  伸手,将杯子拿过来。

  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一圈一圈,一遍一遍。

  转眸望向窗外的月色。

  月满如盘。

  今夜十五了。

  也不知道他怎样?

  隐疾发了吗?

  樊篱在不在?

  是不是又带他去上善宫的温泉池里抑制他的隐疾?

  这个时辰还早,应该还没有犯。

  不过也说不准,她上次问过他,隐疾发作有固定的时间吗?他说没有。

  那他现在是不是……

  疯了,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担心他这个担心他那个。

  很唾弃这样的自己。

  将手中的夜光杯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她闭上眼睛。

  睡觉。

  可不知怎么的,就算闭着眼,似乎也能感觉到夜光杯的光亮,灼眼得很。

  她起身,一把扯过衣袍,甩在床头柜上,将夜光杯盖住,然后再躺下去,翻过身,背脊朝外。

  龙吟宫

  王德端了茶水走进内殿,一眼就发现帝王的不对劲。

  人站在桌边,原本高大的身躯佝偻着,一双手撑在桌面上,垂着头,在喘,在重喘,在闷哼,在低低地吼。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大汗淋漓的额,以及落在桌面上青筋一根一根暴起的手背。

  “砰”的一声,王德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上,他惊慌上前:“皇上……皇上怎么了?”

  帝王抬起头,王德被他的样子吓得脚步一滞。

  那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王德觉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面色通红,一双平素黑如琉璃的眸子此刻也是猩红,而且红得很可怕,红丝就像是蜘蛛网一般密布,又像是血,额头上也是大汗淋漓,青筋跟手背上的一样,根根凸起,甚是可怖。

  “皇上怎么了?”

  王德觉得呼吸骤紧,连脑中都失了思考的能力,怔怔看着帝王痛苦至极、隐忍至极的样子。

  好一会儿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奴才去找太医。”

  话落转身便走,却是被帝王喊住:“别……”

  声音虽沙哑虚弱,但是却依旧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气。

  王德停住,扭头皱眉看着他。

  都这个样子了,为何不去找太医?

  这要是有个万一,万一……

  他正纠结着、担心着,蓦地看到樊篱从外殿走了进来,他当即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快步迎了上去。

  “法师,皇上他……”

  樊篱自是已看到帝王的样子,脸色一变,一步未停,也未理会王德,径直夺身走过,来到帝王身边,伸手将他扶住。

  “皇上,这次怎么那么早?”

  他还说提前一点进宫,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次比以往至少早发作一个时辰。

  他蹙眉,“我扶皇上去上善宫。”

  帝王胸口急速地起伏,重喘,喉咙里发出嗞啦的声音。

  就在樊篱扶住他,刚准备带着他迈步走的时候,帝王忽然张嘴,一股血泉自喉中喷出,直直溅在汉白玉石的地面上。

  王德吓住。

  樊篱蹙眉,急急喊他:“王公公,快来搭把手。”

  王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在另一边扶住帝王。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帝王往外走,樊篱没好气地抱怨:“以往发病从不吐血,也就上次玩命喝酒才那样过,这个月好了,不仅提前发作了,竟然还吐血,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心中郁闷,樊篱连“皇上”都没称了,直接用“你”。

  他是真的气不过啊,又气又担心,越担心越气。

  “就是因为你心中郁结所致,你说,你犟哪门子犟嘛?对,你是皇上,你硬气,你面子要紧,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我就搞不懂了,想就想嘛,放不下就放不下,放不下就去找啊,一个人放在心里郁结算是个什么事?”

  “我跟你说,不是我危言耸听啊,长此以往,必定要出大事,这个月已经提前了,并且你还吐血,明显严重了,下个月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保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若继续郁结于心,隐忍于心,只会越来越严重。”

  “我就不懂了,她刚离开那会儿,你说,不想将她逼死,那时她刚滑胎,的确不能逼她,给她养身体的时间是对的,可是,现在都那么多时日过去了,她的身子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难道你就……”

  “王德,传朕旨意……拔了樊篱的舌头……”

  帝王忽然开口,将樊篱喋喋不休的声音打断。

  王德正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去找,什么滑胎,找谁?谁滑胎?骤闻帝王喊他,浑身一震。

  樊篱连忙噤了声。

  可没过多久,又冷哼了一声。

  “拔了我的舌头,看皇上隐疾发作了找谁去!”

  黑暗中,郁墨夜拥着薄被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夜越来越静谧,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也越发的清晰,一下一下似乎都能撞进耳朵里。

  也让她更加的心烦意乱。

  她翻身坐起,又再次躺下,如此反复了几次。

  还下床倒了水喝,在桌边坐了许久,再回到榻上躺着,依旧睡意全无。

  只要闭上眼就是某人虚弱喘息的样子,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好烦。

  上善宫里,一番运功疗伤之后,樊篱趴在温泉池边上喘息。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他几乎真气耗尽。

  “皇上……樊篱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这辈子才会被你这样折腾,每个月这样折腾樊篱一次,樊篱绝对会英年早逝……”

  帝王盘坐在水中,闭目调息,没有做声。

  樊篱一边气喘吁吁靠在池壁上,一边以手舀起一些水扬臂洒在帝王的身上,“皇上,你听到没有啊?快去将你的药找回来……樊篱不想早死,樊篱还没成家呢……”

  帝王缓缓睁开眼睛,面上和眸中的血红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苍白。

  苍白的脸色,苍白的眉眼。

  连两片薄薄的唇瓣都苍白得无一丝血色。

  虚弱回头,瞥了烂泥般靠在池边的樊篱一眼,他从水里缓缓站起,然后举步走向池边,拾阶而上。

  大概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刚上了岸,就坐了下来,喘息了片刻,然后干脆身子一仰,躺在了池边上。

  见他如此,樊篱也艰难地爬上岸,然后四脚朝天躺在了帝王的旁边。

  池边的台面是用暖石所砌,又加上温泉池里泉水的温度,所以暖烘烘的。

  两个大男人上身都没有穿衣服,只着了一条亵裤,背直接贴着台面,也并不觉得冷。

  躺了好一会儿,樊篱侧首,见帝王睁着眼睛,望着上空袅袅腾腾的雾气,一动未动,他用胳膊碰了碰他。

  “皇上在想什么?”

  帝王缓缓收了目光,斜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朕在想,你英年早逝后,该封给你一个什么谥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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