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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番外:愿我如星君如月【049】

  潇湘懿轻嗤,拿眼斜他:"亏你也是学医的,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你也信?"

  "世人都这样说,自然是有它的道理,来,看看是不是不就见分晓了。"樊篱朝她伸出手。

  潇湘懿自己摊开手掌看了看:"不是。"

  "不信。"樊篱当即接道。

  "真不是。"

  潇湘懿说完,就将自己的手摊开伸给樊篱。

  樊篱轻托在掌中,起身歪头垂目看去。

  "还真不是......"

  樊篱抬眼,见潇湘懿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正凝着他,跳动的烛火映入瞳中,使原本就又大又黑的眸子更是璀亮万分。

  樊篱眼帘一颤,忽然觉得被他握住的这只小手又软又暖,让人忍不住就想一把裹入掌心,他连忙触电一般松开。

  坐回到位子上,他神色略显慌乱地指着那不让他碰的草药:"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药呢?"

  潇湘懿睇着他,将手收回,眼角眉梢一抹玩味的笑意。

  "桑卟,是非常罕见的一味药,有极强的活血功能,可以恢复心脏对血液的输送。"

  "桑卟......"樊篱受教一般点点头,又仔细看了看那味药。

  潇湘懿扭头看了看墙角的更漏,"时辰不早了,你还没洗呢,快去洗了睡吧,我也没有多少了。再说,你一直坐在这里跟我说话,我也没法写。"

  听前面一句,樊篱心里还挺暖的,可,重点是后面一句吧?

  想想也是,那就不打扰了。

  而且,她专注做事的时候,他沐浴也不会太尴尬,虽然沐浴的地方有屏风,但是,动静外面总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你写吧。"他起身去开门唤人准备热水。

  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顺手将她滑落在一侧臂膀上的披风朝上拢拢好。

  潇湘懿怔了怔,他也未做停留,转身开了厢房的门。

  平素他都有沐浴的时候,泡在热水里小眯一会儿的习惯,今夜也未耽搁,洗完就起来了。

  待他从屏风后面出来,她还坐在灯下埋头写着。

  不知是自己刚刚热水一泡,浑身的血液都加速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一灯一人给人的感觉特别温馨,那一刻,他竟生出一种想要过去自后面将她抱住的冲动。

  想来应该是后者吧。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特别是夜里,房子再大,也是自己陪自己。

  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感觉很奇特。

  按捺住没有上前,他对着她的侧影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做不完,可以明日继续。"

  "嗯。"潇湘懿头也未抬。

  樊篱便走向床榻。

  其实,厢房里还有个矮榻,但是,他是男人,说不出两人分开睡的话,那样,会伤了对方。

  而且,不久前他也承诺过,会好好做一个丈夫。

  掀开被褥,里面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骤然往出一窜。

  所幸他眼快、又有身手,呼吸一滞的同时,身形当即一闪,便避过了那一团东西扑在脸上。

  那一团越过他的肩,落在他身后的地上,他回头,才发现是第一次见面时潇湘懿带在身上的那只小貂。

  好险,若不是他躲得快,估计脸上就会跟那日的颈脖一样,要遭殃了。

  所以,对这一小只,其实,他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只是现在.......

  他盯着那只貂,生怕它趁他不备又再次一跃而起,而那只貂,一双滴黑的小眼睛也正戒备地看着他。

  觉察到床这边的异样,潇湘懿回过头,便看到一人一貂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对峙的情景。

  潇湘懿忍不住笑了。

  起身,拍拍手,唤了声:"梨子,过来!"

  那只小貂就跐溜一下跃向她怀里。

  樊篱怔了怔。

  说实在的,若不是那只小貂在潇湘懿话落之后就做出了反应,他都差点以为她唤的是他。

  这名儿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

  梨子?篱子?哪个li子?

  潇湘懿似是并未觉察到这些,一手抱着小貂,一手轻抚着它的毛,拾步朝樊篱走了过来,并低头跟它说着话。

  "梨子,以后跟这个人就是一家人了,不许再欺负这个人,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夜起,你们就是朋友,来,握手言和。"

  在樊篱错愕的目光中,潇湘懿行至跟前。

  两人面对着面,她抬头看向樊篱:"你摸摸它,让它认识认识你。"

  樊篱汗。

  让他一个大男人......

  可是,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他又不忍拒绝,而且,可以预见以后会一直跟这东西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总不能一直敌人一样吧,且,怕防不胜防。

  他略显迟疑地伸出手,缓缓探过去。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瘆着。

  指尖触到小貂柔软的毛,他还本能地缩了一下,见小貂在潇湘懿的控制下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才放轻松了几分,整只手掌都摸了上去。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潇湘懿笑:"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么个小东西。"

  樊篱撇嘴:"还不是怪你,上次你让他抓伤我脖子,我到现在还余悸在心。"

  "你活该!"潇湘懿嗔了他一眼。

  樊篱弯了弯唇。

  那只小貂在樊篱的抚摸下,很温顺,小眼睛看着樊篱,毛茸茸的身子一动不动。

  "现在看它似乎又没那么可怕。"樊篱笑。

  潇湘懿垂眸看着抱在自己怀里,正被樊篱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的小东西,唇角一抹笑靥如花。

  "本来就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主人我,所以,以后,只要你不得罪我,它应该也不会得罪你。"

  "所以,它就是你用来对付我的武器咯?"

  "可以这么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樊篱突然生出一种错觉。

  此情此景,两人站得那么近,逗弄着这么一个小东西,让他生出一种夫妻二人在逗弄孩子的错觉。

  "小貂认气味的,等它熟悉了你的气味,就会跟你做朋友了,来,抱抱它。"

  潇湘懿边说边将小貂朝樊篱怀里一送,樊篱差点没接住,连忙伸手捧了。

  小貂在他的两只大掌里,嗅嗅蹭蹭,还好,没有发生他担心的事。

  手心被蹭得有些痒,那种痒意似是一直传到了心里,他轻抿了唇,将小貂自掌心拿开,手臂一揽,将其揽在腕上。

  小东西还真的变乖了。

  忽然想起什么,他抬眸:"夜里它不会也跟我们一起睡吧?"

  问完,他才惊觉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暧昧了,耳根子发热。

  偏生潇湘懿还不正面回答他,反问:"你想吗?"

  这个太难答。

  说想吧,很奇怪。

  而且,虽然现在对它的恐惧基本已消退,但是睡在一起,他绝对还是会失眠。

  说不想吧,那又显得更加暧昧了,似是意有所指一样。

  所以,他最终决定将这个难题再踢回给她。

  "这个得看小貂主人的啦。"

  潇湘懿笑,怎会不知道他的用心,也不以为意。

  "小貂主人说,你尽管放心去睡吧,床窄,它不跟你挤,夜里它睡床底。"

  樊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潇湘懿将小貂自他怀里接过:"好了,它已经记住你的味道了,不会再对你动武了,你尽管放心去睡吧。"

  说完,转身走向壁橱,打开,自里面取了件衣服,揉了揉一团,又走回到榻边,倾身放到床底。

  "梨子,你也去睡。"

  小貂从她的怀里跃出,一闪不见了踪影。

  樊篱站在那里又怔了怔,这名字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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