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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理智告诉她

  退了朝,郁墨夜没有跟随百官一起出宫,而是来了龙吟宫,帝王便更意外了,问她:“有事吗?”

  郁墨夜瞅瞅王德,低着头,不做声,帝王抬眼示意王德,王德会意,连忙退了出去,并随手带上了内殿的门。

  “怎么了?”帝王疑惑地看着她。

  郁墨夜咬着唇走到他的桌前,双手绞着身前朝服的衣襟,有些局促不安,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帝王怔了怔,放下手中的御笔,轻凝了眸光。

  郁墨夜又继续道:“我就是过来跟你道歉的,我知道那个玩偶你用了心,我不应该就这样丢掉你的心意,其实,不是六六怕,是我怕,我一看到那个玩偶,就想起那日发生的事,就像是噩梦一般,所以……所以才丢了,我已经捡回来了,就放在青莲和奶娘的房里给六六玩,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郁墨夜一边低头嘟嘟囔囔说着,一边抬眼偷看帝王神色。

  帝王自是将她几分怯意、几分委屈、几分娇憨的模样看在眼里,心中一动,问:“就为了这个所以来上朝?”

  郁墨夜咬唇点点头。

  帝王便笑了,朝她伸出手:“过来。”

  郁墨夜扭捏了一下,走了过去,帝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我没有生气。”

  “你有!”郁墨夜撅嘴,委屈地瞪着他,“昨日后来你看六六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然后走的时候,也不做声,夜里又不来,我都担心你不理我了,所以就跑来上朝了,朝堂之上,你也不看我,下朝也不召见我,我……我就只能自己找上门来了。”

  帝王汗,抬手捏捏她的脸:“女人,你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越来越多愁善感、患得患失了呢?昨夜没去不是早就跟你说好了吗?而且,朝堂之上,你既不启奏,又不发表政见,我怎么盯着你看?下朝也找不到借口召见你,所以才没有。”

  “真没生气?”郁墨夜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嗯。”帝王点点头。

  郁墨夜瞬间就乐了,双臂勾上的脖子,扬起小脸看着他,“郁临渊,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这句话帝王自然很受用,唇角勾起一抹迷人浅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是好事。”

  “可是我觉得不好,”郁墨夜蹙眉,“你是帝王,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儿女情长?而且,也因为你是帝王,三宫六院在所难免,可我,越来越依赖你,就会占有欲越来越强,就会变得越来越自私,就会想要你无论是身,还是这里,都必须只有我一人。”郁墨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左心房。

  帝王垂眸,将她的手裹在掌中,“我不是曾经跟你说过吗,你完全可以自私、可以嫉妒、可以对我明言禁止。”

  郁墨夜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那我可以让你不再想池轻吗?”

  郁临渊一震,郁墨夜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大牢里的那个池轻,是你心里的那个池轻,我可以明言让你扔掉她送给你的木雕吗?”

  郁临渊抬眸看着她,专注地望进她的眼。

  她与他四目相对,也凝着他一瞬不瞬,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微末的表情。

  男人好一会儿没有做声,直到郁墨夜眸色一黯,哑声道:“算了,是我强人所难了。”男人才开口:“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在意她。”

  “为什么没必要?你说了,我可以自私,可以嫉妒,我现在就是嫉妒她了,你那么在意那个木雕,一直带着,那时陈落儿不小心将木雕摔了,你还差点杀了她,而且,我刚回朝不久,你隐疾发作,意识不清,还将我当成了她,喊她的名字,就因为这个,我还误会你男女通吃,跟迟尚书有一腿呢,这样住在你心尖上的人,我为何没必要在意她?”

  关于这一点,她最不明白。

  是,她便是池轻,木雕是她送给郁临渊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倒并不稀奇,人都被他杀了,夺个东西不算什么,就像顾词初为何有另一个木雕一样。

  顾词初的那个是她随身带的一个,顾词初封了她的记忆和武功后,将她身上的木雕拿走了。

  她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为何那般宝贝这个木雕,又不是送给他的。

  如果勉强解释为,因为那是她送的,所以他珍惜,那也应该是后面,他不可能一见面就喜欢上她这个杀自己的女人吧?隐疾发作叫她名字,那时她刚返朝没多久。

  而且,他如何知道她跟郁临渊的关系,如何知道她就是池轻?被封掉记忆前,她也没有告诉顾词初这些。

  她跟郁临渊只是秘密在交往,朝中无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无人认识她,当然,除了她的主子郁临旋。

  那这个男人又为何在刚跟她见面没多久,隐疾发作、意识模糊间叫她名字?

  她一瞬不瞬望进他的眼底,希望能找到答案,更希望能听到他亲口告诉她答案。

  来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如果,如果他跟她道出全部实情,跟她坦白一切,她会怎么做?会原谅他吗?会无视掉郁临渊的死吗?

  答案是,她不知道。

  男人也看着她,似是在想怎么回答,又似是在犹豫要不要那样回答,半响,终于启唇。

  “这木雕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的,你知道的,我不是每月十五都会发作隐疾吗?其实我是中毒了,然后这位朋友说帮我找到解药了,可当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就只发现那个木雕。”

  郁墨夜眸光微敛,一颗心更沉。

  男人的声音继续。

  “所以,我觉得解药肯定跟那个木雕有关,只是我没有参透,便一直带在身边,木雕上面刻着一个名字,池轻,可能此人有解药,我派人找过,却没找到这个人,当初太后派池轻入宫,我还以为是她呢,但我试探了一番,发现不是。”

  男人说着,漆黑如墨的眸子也未离开过她的脸。

  “因为我需要的解药跟这个名字息息相关,所以毒性发作时,无意识地喊了这个名字,而已,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你要相信我。”

  男人用力握了她的手。

  郁墨夜眼帘微颤,垂了眉眼,心里早已说不出来的滋味。

  木雕是一个朋友的,朋友死了,他中毒了,朋友身上只有木雕,木雕是解药的线索……

  弯了弯唇,她点头,“嗯,我信。”

  她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信,除了“朋友”这个词,她觉得用得有些讽刺之外。

  所以,木雕是郁临渊的,郁临渊死了,死之前可能自卫,给他荼毒了,他在郁临渊身上找解药,没有,只发现木雕,所以……

  如此一说,她想不通的就通了。

  的确,解药跟木雕有关,跟池轻有关,毒性发作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时,会喊出这个名字,也正常。

  “你应该早些跟我说的,害我心里膈应那么久,”郁墨夜撅嘴,“既然是跟你身上的隐疾有关,那自然是要留着,希望能早点找到解药。”

  男人笑,捏了捏她的脸:“不是有你吗?要不要解药都无所谓了。”

  郁墨夜亦是笑,心里却很无语,无语这巧合。

  郁墨夜甚是开心、甚是满意地离开后,男人大大松出一口气。

  幸亏他脑子转得快,找了这么个理由,骗她其实并不好骗,他想过了,除非跟生死有关,所以,他就扯上了隐疾。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郁墨夜心情很低落,浑浑噩噩的。

  其实,她起那么早跑过来上朝,然后又跑到龙吟宫来道歉,哪是真的觉得他生气了?

  她就是冲着心中疑问而来,关于木雕的,关于意识不清喊她名字的。

  可他的答案让她更加痛苦了。

  还有,方才看着他的脸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六六长得像他,说明他不是换脸。

  那这世上没有易容,没有换脸,却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有一种可能。

  两人是孪生兄弟。

  既然是孪生兄弟,就不可能一人是太后所生,一人是淑妃所生,定然是同一个母亲,只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分开养了而已。

  其实这样一想,也通了。

  前段时间,她还在想,虎毒不食子,就算太后重权,也不至于要毒死自己的孩子?如果郁临渊不是她的亲生骨肉,那就可以理解了。

  虽然现在的帝王是郁墨夜,但是太后并不知道不是吗?她在觉得是郁临渊的情况下,还想下毒毒死他,所以,不是她亲生就完全说得通。

  还有,上次那毒,要洛条夏加上坏亚才能成为绝毒,庄文默的字画上只有坏亚,说明洛条夏早已下,她那日问过帝王,身上有没有中洛条夏,他说没有。

  现在想来,那肯定是郁临渊中了。

  虽然她是个杀手,但是,她完全接受不了兄弟之间为了权利地位互相残杀这样的事。

  就好比当日,郁临旋让她在半路刺杀质子回朝的郁墨夜一样,她起先拒绝了这个任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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