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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否则,苦的只有你自己

  其实,是真的想。

  有一日最想。

  “十五那夜你怎么过来的?”她问他。

  “就那么过来的,没事,不会死。”

  他轻勾着唇角,微微晃了晃头,让自己的额头摩挲着她的额头。

  又沙哑地补充了一句:“只是,想你,差点憋死。”

  郁墨夜长睫轻颤,心里面泛起丝丝甜蜜。

  很少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直白地跟她表达心里的情愫。

  可是下一瞬,她又觉得不对。

  想她,跟憋死,因果关系在哪里?

  正微微犯疑,男人亲上她的鼻翼唇角,喘息低语:“现在就想要。”

  郁墨夜终于明白过来,他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汗。

  小脸顿时红了个通透。

  原来,原来,他所谓的想她,是想,是想跟她……

  又羞又恼,她伸手推他:“不行!”

  她还怀着孩子呢。

  “知道不行,”并未让她推开,他扣住她不放,“前三个月不行。”

  今日早上,他问过大夫。

  郁墨夜嗔他:“既然知道,还要。”

  男人没有做声。

  见他一副很难受的样子,郁墨夜连忙转移话题,“要不,我给你眼角擦药吧?或者,给你推拿受伤的腿?”

  “先推拿这里吧。”

  男人握了她的手,引入衣袍。

  樊篱蹙眉望着梁氏香纸铺紧闭的大门。

  若不是先去了医馆,知道三人已经回来了,他定然会以为里面没人。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生意不做了?

  抬手“咚咚”敲门。

  拍了好长时间,门才开。

  是梁子。

  樊篱抱怨:“怎么那么久?还以为你们真不在呢。”

  举步进来,并未见郁临渊跟郁墨夜,又问:“他们人呢?”

  梁子手里还拿着锅铲。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里面厨房做饭,他们,可能在厢房吧?”

  说完,又急急往里面走,“我锅里面还炒着菜,法师先坐坐,或者去厢房找他们,我先回厨房了。”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樊篱扬袖。

  然后,撩了袍角在椅子上坐下。

  他还是等吧。

  青天白日的,关着大门,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在厢房里做什么。

  毕竟分开了那么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久别胜新婚嘛,而且,还是冰释前嫌的那种久别。

  可转念一想,不对,某人不是怀着孩子吗?而且,胎气又一直不稳,怎么可以“新婚”?

  哎呀,不会不知道吧?

  一拍大腿,他猛地站起。

  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女的吧,连薏米不能吃都不知道。

  男的吧,来月事还以为是那什么他用力过猛。

  这样一对人,一切皆有可能啊。

  不行,不论是作为医者,还是作为挚友,他都得去提醒一下。

  对,要及时阻止。

  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今日探过那个女人的脉,真的是再不能折腾了,一折腾,这孩子准没。

  这般想着,他就快步入了里厢。

  就在他想着,会是哪一间厢房的时候,其中一个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男人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上午穿的那身白袍了,换了一身新的。

  而女人……

  云鬓蓬乱、满面潮红。

  男人虽神清气爽,但是侧首睨着女人的那双凤目中,分明还蕴着几分未及褪尽的情潮。

  完了,来迟一步,已经做了。

  “咳咳”樊篱故意清清嗓子。

  两人闻声看过来。

  见到是他,男人面色如常,并未有一丝变化,只是问:“事情处理好了?”

  而女人显然做贼心虚,红着脸低了脑袋。

  “处理好了。”樊篱答。

  然后举步上前,“让我探一下脉吧。”

  若引起什么不妥,早发现也能早补救。

  “不用了,刚刚在医馆大夫探过才回来的。”郁墨夜不给他探。

  主要是,她的手现在还在抖啊。

  若被樊篱发现,她是用手,用手……

  那她的脸就要丢尽了。

  樊篱见来委婉的不行,只能头皮一硬,开门见山。

  “咳咳,”他再次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两个一下,怀孕初期,至少前三个月,是要禁止房事的,当然,还有后三个月也是,特别是胎脉不稳的,尤其是。”

  樊篱说完,郁墨夜汗。

  头勾得更低了。

  郁临渊却是笑了。

  “让你一个法师来提醒我们红尘男女这些东西,真是难为你了。”

  这次轮到樊篱汗了。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表扬他还是揶揄他?

  显然是后者。

  “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郁临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樊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瞬,他又发现不对。

  虽然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但是……

  男人拍着他的肩,却是看着女人说的。

  而且说的时候,薄薄的唇边勾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意。

  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们知道怎么做——

  到底是知道三月之内不能那啥,还是知道两人怎样那啥?

  五王府。

  郁临旋坐在窗边,垂目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玉扳指,缓缓转着,一直转着,思绪却是飘了很远。

  一月,快一月了。

  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快一月了。

  抬眸,微微眯了眼,他看向遥远的天边。

  时值黄昏,残阳似血。

  外面一片红彩,屋里光线却很暗。

  忽然,一只鸟儿飞入视线,他瞳孔一敛,噌地起身。

  鸟儿飞进王府、飞进窗口,扑棱着翅膀在屋里盘旋,他伸手,鸟儿落于他的手掌。

  他迫不及待地撩起鸟儿背上厚厚的羽毛,一个被对折了好几次、最后只剩下很小的一块小信封入眼。

  他心头狂跳。

  急切取出,甚至顾不上一层一层去打开,他用力一甩,将信封抖开。

  信封以蜡封口。

  果然潇湘云就是潇湘云,做事细心谨慎把稳。

  直接撕了蜡口,取出信笺,展开。

  龙飞凤舞的字入眼。

  旋弟:

  见字如面。

  你拜托给我的事,我已尽力去做了。

  为了帮你照顾她,老兄我可是牺牲不少啊,甚至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清誉,在潇湘阁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君。

  你知道的,我可是还未成家哦,为了老弟你,我是比两肋插刀更够意思吧?

  这笔人情记你头上,记得日后好好还我哦。

  当然,今日写这封信给你,并不是为了邀功,而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那日受你所托,让我帮忙照顾她,你说你有苦衷,再三拜托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她,我当时就想,她一定是你深爱的女人。

  我答应了。

  我潇湘云一般不轻易允诺,一旦允诺,必定竭尽全力。

  我也是这样做的。

  只是,这两日发生了一些变故。

  另一个男人来了兰鹜。

  或许我这样说,你已经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你们三人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我是局外人,所以,对你们的事,我不做任何评判。

  我只是想说一下,这两日观察下来,我个人的一些肺腑之言。

  她怀孕了。

  起先我以为是你的。

  为了这件事,我甚至跟那个男人打了一场。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不是你的孩子,而是那个男人的。

  当然,这还是其次。

  昨夜我约那个男人谈了一次话。

  因为我在想,就算她腹中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但是,如果她心里的人是你,我也一定会替你争取、誓死维护你。

  但是,那个男人说,她心里的人是他。

  我不信。

  他今日早上便制造了一个事件给了我证明。

  的确如他所言。

  旋弟,我说过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用情至深,从你那般用心良苦地拜托于我就知道。

  但是,我想说,这世间情字,最痛最苦的是执念。

  一个心有所属、身有所属,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放手吧,旋弟。

  否则,苦的只有你自己……

  郁临旋身形一晃,信纸从手中跌落。

  几乎站立不住,他伸手扶住窗台,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艰难地弯下腰,再次将那封信笺拾起,他坐了下去。

  那夜他一路跟踪那个女人,看到她到了当铺,将他跟太后送的玉扳指和玉玲珑当掉,唯独留下了那个男人送的夜光杯之后,他决定不再跟了。

  可这个决定有多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还是忍不住在她跟梁子的马车上做了手脚,撒了些东西。

  他想,就算他不跟,至少他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算他不去找她,他也可以知道她过得如何?

  放出跟踪鸟,他知道她到了江南的兰鹜。

  她跟梁子,一个女人,一个还是孩子,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想,落脚肯定艰难。

  他又不可能长期在兰鹜,他有自己的事,很多事,他也不能贸然离开京城太久,特别是在那个男人在朝的情况下。

  相距甚远,鞭长莫及。

  思来想去,他才写信拜托了自己的友人潇湘云。

  潇湘云是潇湘阁的阁主,潇湘阁遍布天下,自是包括江南兰鹜。

  如果能有潇湘阁罩着,自是会得到不少保护。

  他在信中并未说她是谁,也并未说她跟他的,以及跟那个男人的种种事。

  他只是跟潇湘云说,这个女人是他的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希望得到他的帮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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