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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怎能不让他们担心?

  “然后……”乞丐略一思忖。

  “然后,我就拿了衣袍去当铺,当铺的人看过衣袍,说两文钱,我当时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么好的衣服只能当两文钱?而且,两文钱能做什么?一个大一点的药壶都买不到。”

  “我就跟当铺的人理论,当铺的人说,你一个乞丐,谁知道你是偷的,还是抢的?我能给你当已经是不错了,哪轮得到我谈条件?给我气得不行,我拿着衣袍扭头就走,不当了。”

  “公子身上唯一保暖的东西,就当两文钱,公子还在受冻呢,所以,我决定干脆不当了,我去乞讨,乞讨点碎银子,或者乞讨个煎药的壶。”

  “然后,还真有个好心人家给了个自己不用的药壶给我,可是,当我回到桥洞来,却发现公子不见了,我看我给他抓的药也不见了,猜想他可能是病得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回府去了。”

  说完,他就看着面前的两人。

  “没了?”白衣男人问他。

  眸光微闪,他摇头,“没了。”

  见男人盯着自己,他心口一颤,想起身上的衣袍,“哦,对了,关于我为何会穿上这套衣袍,是因为我一个上午都在抓药和乞讨药壶,没有讨到吃食,然后,便用自己身上原本的那件旧袍子跟别的乞丐换了一个馒头,没了袍子的我很冷,见公子也没回来,就想着先借他的衣袍穿一穿,等他回来,我再还给他。”

  他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手心。

  手心全是冷汗。

  “没了?”白衣男人再度沉声开口。

  “没了。”这一次他笃定摇头。

  白衣男人微微眯了眸子,他清晰地看到男人眸中寒芒一闪。

  “你再仔细想想!”

  他就觉得不仅手心冒汗,大冬天的,背心竟然也开始出汗。

  还有额头。

  额头上都有了丝丝汗意。

  让他再仔细想想是什么意思?

  难道发现了他在撒谎?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去当铺,什么两文钱也不过是他在瞎掰。

  他只是出去转了一圈。

  原本的确是准备去当铺的,后来看看这身锦袍真的很好,料子好、做工好、什么都好。

  这辈子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的袍子,他真的舍不得当掉。

  所以,他一计较,最终还是自己拿银子出来买了一个药壶。

  让他意外的是,他回来后,那人竟然不在了。

  竟然已经走了,并带走了他给他抓的药。

  因心中太过向往、太过渴望,他便迫不及待地将这身衣袍给穿了起来。

  谁知,刚穿上不久,就啃了个馒头的功夫,这些人就来了。

  应该发现不了他撒谎啊?

  既无人对质,又没人证明。

  对,不能自乱阵脚。

  抬眸,看向男人,他笃定道:“我仔细想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遗漏的了。”

  “是吗?”男人布满血色的眸中冷意昭然,“你确定你抓完药回来,到你去买药壶中间没有漏掉什么?”

  一定有。

  不然,为何那个女人会再次离开?

  病得那么严重,药都顾不上煎,就再次离开。

  一定有什么。

  经他这么一问,乞丐也想了起来。

  “哦哦,对了,我抓药的时候遇到了怪事,两个医馆的大夫都问我,公子是不是溺水的,同慈堂的甚至还问我公子的身高、穿着、年龄等……”

  “然后你回来便将这些告诉了她?”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衣男人打断。

  “嗯。”他实事求是点头。

  白衣男人身形一晃,忽然仰头,望着头顶的桥底,重重叹出一口气,然后闭眸。

  好一会儿都保持着那个姿势。

  不远处的郁临归蹙眉。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可是他这样的举措,这样的姿势,让他感觉到了那种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

  身心俱疲的疲惫,和毫无办法的无奈。

  的确,四哥的情况是很糟糕的。

  高烧显然是胸肺受损所致。

  拖着如此严重的病体、身无分文、连御寒的衣服都没穿……

  怎能不让他们担心?

  郁临渊缓缓睁开眼睛,垂下头,静默了片刻,转眸看向边上的郁临旋。

  郁临旋也抬眸看向他。

  再一次四目相对了片刻之后,他收了视线,并无做声。

  又垂眸瞥了一眼郁临旋脚边蹭来蹭去的小白狐,薄唇淡抿,继而扬目,凌厉目光徐徐环视洞中一切。

  包括洞中众人,也包括洞中能瞧见的所有物件。

  视线从每一个人脸上一一走过。

  他看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戒备、或疑惑、或惧怕的眼神。

  当然,还有人闪躲的眼神。

  他眸光微敛。

  戒备他懂,疑惑他懂,惧怕他也懂。

  为何闪躲?

  眸底掠过了然,他唇角微微一扯,勾起一抹嗜血的冷弧,又缓缓转眸,看向地上。

  他看到地上凌乱的破衣破被、破碗破盆、木棍拐杖、火把灯烛。

  还有那个药壶。

  药壶盖子底下的纸还在。

  通常有盖子又有身子的瓷器,以免搬运、周转时碰撞损坏,为了防护,商家都会用厚纸将盖子和身子隔开。

  比如壶、杯盏、坛子、瓷盅等等。

  明明是新壶!

  郁临渊眸光一敛,骤然扬袖,又猛的一收。

  动作快得惊人。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原本跌坐在地上的那个乞丐再一次被他拧在了手中。

  众人惊错。

  乞丐本人更是吓得不轻。

  “你……你……”身子在郁临渊的手下摇摇欲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

  “知道我平生最讨厌哪类人吗?”郁临渊猩红着眸子,咬牙,一字一顿。

  乞丐惊惧地看着他。

  “不诚实的人!”

  森冷的五字吐出,郁临渊再次手臂骤扬。

  大家只见白袖一晃,乞丐的身子斜斜飞出,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重重撞在桥洞的洞壁上,跌落于地。

  随着痛苦的一声闷哼,委顿于地的乞丐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在场的所有乞丐都吓呆了。

  就连郁临旋和郁临归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而这一切并未停止。

  郁临渊再次带起一道掌风劈向倒在地上还未爬起的乞丐。

  众人都以为郁临渊是要置那个乞丐死地,不少胆小的都闭上了眼睛。

  包括那个乞丐自己,也以为自己会死,躲避不得,满眼惊惧和绝望。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就在大家以为那道凌厉掌风会直直击向乞丐脑门的时候,却发现没有,而是掀起了乞丐的身体。

  然后就是布帛撕裂的声音声声入耳。

  再接着就是衣料的碎片漫天飞舞。

  啊!

  众人都目瞪口呆。

  “事先已跟你说过,不得撒谎,否则会死得很难看。”郁临渊声音不大,却寒气逼人,周身倾散出来的那股杀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抬臂,指向那个药壶:“明明是你买的新药壶,你说是你乞讨所得,明明是你想要将那套衣袍据为己有,你却说得冠冕堂皇。”

  赤身于地的乞丐面如土灰,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身子抖得吓人。

  是他失算了。

  他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洞察力。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太可怕了。

  就在他绝望地想着,今日是不是真的要死得很难看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你替她抓了药,不然,方才那一掌,毁掉的,可不仅仅是你身上的衣物!”

  众人震惊。

  乞丐喘息。

  言下之意,大家自是都听明白了。

  幸亏乞丐去替那个公子去抓了药,就是这一点,才侥幸保了这个乞丐的命。

  “老九,我们走!”

  郁临渊转身,举步朝桥洞外面走。

  一众乞丐们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有人准备上前去将赤身躺于地上的那个乞丐扶起。

  郁临渊却骤然停住脚步。

  吓得乞丐们赶紧不动。

  郁临渊回头,猩红未褪的眸子全场一睃,最后定于一人脸上。

  那人瞬间面色煞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郁临渊却是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徐徐转身,面对着众人。

  大家便大气不敢出。

  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却全部都知道这个男人定不简单。

  乞讨于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特别是富贵之人。

  却从未见过一个人,像这个男人这般,只随随的一个负手而立,就让人觉得尊贵如皇。

  “户部正在进行改革,朝廷有拨出一些土地,专门解决你们这些乞丐的劳动力,当然,并不强制,双手长在你们自己的身上,你们可以用它来劳动,也可以用它来乞讨,这些朝廷都不干涉。但是……”

  他顿了顿,眸色转冷,语气也瞬间转寒,“若是用这双手,偷鸡摸狗,那便……罪不可恕!”

  最后四字沉沉落下,他眼梢一掠,寒眸再次攫住那个早已面如死灰的女人。

  女人终于崩溃,双腿一软,“扑通”跌跪于地。

  什么情况?

  众人都惊错莫名。

  女人已在以头点地,语无伦次地求饶:“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我也是太缺钱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过自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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