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解气之余,宫健大伯心情愉悦的就开始算计上人家的家当了。要知道之前宫健家里,可是置办了不少好的家当。虽然他和他婆娘几次上门去讨要,但都没有落个好儿,但是那些东西,他可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也就长在了他的心里。
有空的时候,宫健大伯就拿出来算计算计。这次真是个天赐好机会,宫健一家人死在外面了,那么他们家的家产,自然应该由他这个做大哥的来继承了。想到这儿,他可不是就要跑到村长面前刷存在感了。
所以很难得的,宫健大伯仿佛变了个人,与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以前他可是躲着村长,有多远就躲多远。就是不得见面,都恨不得不说话,只是陪个笑脸赶快溜。
可是现在不同了,几乎每天的有村长出现的地方,肯定能找到宫健大伯的身影。而且一见到村长,宫健大伯那个热情啊,积极的迎上去,满脸笑容的和村长胡乱的搭讪着,就是今天的太阳有多大,日头有多高,都能聊上半天。
老村长也是怕了他了,实在没想到宫健大伯这人热情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人能招架的住啊。他就左右胡乱的说着,就总之不说主题,还拉着你不停的在那里说个没完,老村长几次家里的活计都被他耽误了。
现在变成了老村长,看到宫健大伯就要躲起来。这躲避和被躲避的对象,完全颠倒了一个个儿。
终于,又一次,村长没有躲过宫健大伯。两人不得不又站在一起,聊了半天的天。村长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事情,这耽误多少事情?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到河边去钓鱼呢,起码自己不会这么累呀。
这宫老大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啊,整天颠三倒四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说就说个没完没了,村长这次实在是受不住了,不得不开口追问:“宫家老大呀,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
而宫健大伯也觉得,已经和村长搭了十几次话了,这火候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他这次下定决心,要把事情落实好。于是他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那个,老村长是这样,是这么一回事。。。”
宫健大伯在这边,还在措词,那边老村长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他把事情说出来。村长心里不由得暗想,这宫老大能有什么事情,非得拉着自己,还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这小子又在心里算计,村里的哪家人的东西。
村长也是知道,宫健大伯的这个脾性。这夫妻俩都不事生产,整天就想着占别人家的便宜。村里人早就对他们家怨声载道。但是没办法,他们占的那些便宜也都不值些什么,也不值当的为那点东西,就去衙门告他们。
村里人也顶多就会去村长面前唠叨几句。而村长以前见的宫健大伯,也会教育他几句。这也是之前为什么,宫健大伯一见到村长就要躲的原因。
但到现在老村长还没有弄明白,这次宫健大伯又想到了哪一处,居然追着自己说话。看宫健大伯还在那里,琢磨着怎么说出口,老村长的心不由得一沉,看来今天这事儿不小啊,怎么这老小子这么半天,没说出个重点,可见这是他有多么亏心。
老村长有些蔑视的瞟了一眼,还在那里结结巴巴组织语言的宫健大伯。看他这样今天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难办,也不知又算计到谁的头上去了。
村长都已经在肚子里开始组织语言,想要一会儿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育宫健大伯一通。
一定要让他明白,这些别人家的东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这样顺手牵羊的,那实际上是偷,也就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不好为这仨瓜俩枣的去衙门上告他,如果他还这样一味的占便宜下去,迟早村里人会无法忍受他们家人。到那时,他们哭都没有地方去了。
半响之后,就连村长肚子里想要教训,宫健大伯的话都已经整顿好了,宫健大伯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个,村长是这样,嗯,我那兄弟一家应该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出去了。也没跟我打个招呼,也不知道这一家人去哪里了。
几个月下来,都没见他们人影。我这个担心呢,毕竟是我的亲兄弟呀。我们俩从小可是爹妈一起养大的,感情毕竟是深厚啊,我这不是担心他们啊。
这是这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和我婆娘也是担心不已。这几天我们都吃不下,睡不好,你看,看我嘴里都起了一圈的燎泡了,就为他们操心的。“
村长实在是没有想到,宫健大伯这一开口,居然把事情就扯到了宫健一家人的头上。再听宫健大伯那满嘴跑火车的胡言乱语,居然还好意思张着他那血盆大口,等着让村长往里看,他的所谓的火泡长在哪里。
村长感到一阵意外,这人可真是够蹬鼻子上脸的,听他说的那些句话,村里最傻的人都不会相信。什么为兄弟担心不已,什么兄弟情深,这些在宫健大伯家里根本就是不存在,只会拿到嘴上亮出来唬人罢了。
之前宫健一家在村子里住的时候,那可真是他的亲兄弟呀,腿上有伤,一直在家里养病,前几年的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连给他兄弟看病的钱都没有了。
那时候宫健的母亲为自家男人看病,那几文钱没办法求到他这个当大伯的家门口,可他这个当大伯的,那时候就没有什么兄弟情深的话了,把门一关根本就不理睬,一毛不拔。这件事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可以说宫健大伯一家人名声坏到了极点,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和别人家比,他家里各种占便宜,各种不吃亏也就罢了,可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这样冷酷无情,让村里人一下子看明白了,宫健大伯一家的脾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