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哥这夫妻俩并没有,就妹妹一家的日子,做过任何沟通,可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感到了,妹妹一家的家境是越来越窘迫了。
虽说妹妹妹夫一家人仍然是不愁吃喝,冬天更是有用不尽的柴火,可是种种细节都说明了,那一家人越来越小气,越来越难以从他们手中拿到东西和银钱,这也很是说明问题了。
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哥是知道,自家婆娘是怎样有如此的疑问的,要知道自家妹妹那两个孩子可都是上过私塾的,可以说,她家两个儿子在私塾中呆的时间,哪一个都要比宫健那个后生待的时间长。
能知道的这么具体,也多亏了宫健大伯娘每次都要拉着他们,不停的说她那两个争气的儿子。
前几年是说她那个能干的大儿子,在私塾中怎样表现的好,怎样受先生夸赞,近几年倒是不怎么说他那个大儿子了,但是每次见面,她总要提醒她那个小儿子,是怎样的会读书,将来更是会当个大官来光宗耀祖。
而宫健家由于之前家庭太过穷困,导致宫健从私塾中辍学的事情,他们这个妹妹更是和他们大肆宣扬过一场,所以他们很是很清楚,他们妹妹的两个儿子,哪一个在私塾中读书的时间,都要比那个叫宫健的后生,在私塾中的时间长。
对于自己那两个外甥,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哥也表示很难理解。如果按自己妹妹的说法,那两个外甥读书都不错。按说妹妹这一家人的日子,应该是越过越红火才对呀。
这也不能怪他对两个外甥了解的不深,主要是他们接触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可怜。
平时的时候,自家妹妹总是说她那两个儿子,是在读私塾中读书。而如果赶上过节,过年的时候,他那两个儿子又说是难得休息,所以并不在家。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问那两个外甥几句,可是渐渐的他就发现,那两个外甥在家中的时间,实在是很少。所以他也就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也只是在每次他妹妹又夸耀自己儿子读书好的时候,附和几句罢了。
要知道,他们夫妻俩为了能够让家里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到了妹妹妹夫家里,那可是要哄的那夫妻俩开心的。自然说话什么的,都是按照他们夫妻俩的说法。
而他每次说话都要显得是诚心诚意的,所以最起码一点,他就是要说服自己。这也就决定了,在他的脑海里,除了这两个外甥很会读书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印象。
此时,再听到他婆娘这样问题,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哥才意识到,这里面的不对之处。
是呀,如果他的这两个外甥,真的像他妹妹所说的那样,是读书种子,读书很好的话,他们家的日子怎么可能过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更不要说,即使是他这个山中的粗汉子,也是知道的,读书那是要考功名的。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并不知道这些功名的具体情况,但是他却知道,是有秀才老爷这一说法的。
之前他更是听老人们说过,秀才老爷家中的地,可是免租税的。当然,就他那个小山村,是没有出过什么秀才老爷的。那一村子,都是目不识丁的文盲,又怎么会有读书人呢。
但这并不妨碍,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哥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
于是他对着自己的婆娘说道:“你也不要太相信,我们那位妹妹所说的话。要知道,如果他那两儿子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会读书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下来,什么动静都没有。”
对于自家男人嘴中所说的动静,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嫂表示不理解。这又是事关读书人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神秘而又高尚的一件事。
所以她不得不问清楚,这也关系到自己小儿子今后的前途:“当家的,你说的动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这读书还有什么动静呢?读书不应该是斯斯文文,安静的事情嘛。“
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哥自己虽然不太懂,但他还是硬撑着说道:“你要知道,读书是要参加考试的。考试能考个功名来,那就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了,那可就是老爷,是秀才老爷了。”
秀才老爷,他婆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名词。也是在那个小山村里,她的左邻右舍都没有一个读书人,一群妇道人家又不可能,聊到读书这件事情上,可不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听起来就很厉害的称谓。
在她的印象里,读书就是去私塾中念书,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嫂可没有想到,读书人还要考试,还有什么功名?
想到这儿,她不由的急忙问道:“大当家的,咱那两个外甥是什么功名?他们是那什么秀,秀才老爷们吗?”
宫健大伯娘娘家大哥冷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怎么可能?要是他们考下了功名,当上了秀才老爷,那咱们妹子还不早早的跑到家中去报喜讯,炫耀一番,可是你可见过,她有提过这些事情吗?”
他婆娘仔细思考了一番,这才回答:“这倒没有,妹妹一直说他那小儿子,以后是当大官的料,却没有说过他考上过什么,更没说过他那小儿子是什么老爷。”
“这就对啦,”她男人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就看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咱那两位外甥可不像咱妹妹嘴里说的那样,有多么会读书呢。”
当然,以前他们是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现在一想他们也就明白了,如果真的像自家妹子所说的那样,她儿子是读书料子的话。
就他那大外甥怎么会在村中私塾念了几年之后,没有参加任何考试,就跑去镇上做了什么账房学徒呢。
那时候,他们听到宫健大伯娘说,她大儿子在镇上的帐房找到了个学徒的工作,他们夫妻俩还是羡慕了很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