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东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岛国,曲折的海岸线,崎岖的地形,却创造了一个伟大的国家,它经历过战乱,曾经一度灭国,却总被拯救,被所有的国民,被所有的统治者,被所有的敌人。它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一个值得人们去尊敬的国家。
它也曾经混乱不堪,封建统治者割据为国,但在很久以前的一场旷世之战以后,大名,这个曾经据守一方的称呼,变的寄人篱下,天皇以及将军,成为了最高的统治者。这个国家,重生了。
那场战争,没有人知道死了多少人,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活了下来。但,至少,活下来的人创造了一个盛世,这个国家迅速的发展,最终到了人人有饭吃,家家有屋住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那场战斗涌现了多少的英雄,但,都被忘记了呢。
毕竟,和平年代,从来不需要英雄;战争年代,从来不缺少英雄。
毕竟盛世不能长久,最终还是因为种种原因,纷乱又起,国家再次陷入一片混乱,政治,经济,文化,几经崩溃。不久,因为几艘黑船,这座岛国的国门被撞开,天皇的觉悟,人民的发现,大臣的思考,岛国,重获生机。
这个国家,叫做日升之国,无论经历多大的毁灭,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的地方......
飞速前行着的电车,承载着来自日升之国各地的梦想与思念,穿梭着,在高楼林立的地方,在树林阴翳的地方。
又是一年毕业季,盛夏的烈日,晒裂了柏油路,晒化了钢玻璃。
蝉,漫无目的地叫着,似乎觉得可以消暑似的,却只是给旁人带来更多的烦躁。
毕业季的完结,即是大学生涯的结束,又是社会生涯的开始。
灯红酒绿之下,那些稚气未脱的年轻人大声地唱着歌,大口地喝着啤酒。他们认为,这,或许就是年轻人该有的生活,他们在酒精的灌醉下,谈论着未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呢,仿佛即将迎来久违的胜利一般。
但,所有人都知道如今他们即将面临的问题: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没有人知道未来的路是曲折还是平坦,如今人才过剩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工作选拔也越来越严苛,他们不知道是该让兴趣跟着工作走,还是让工作跟着兴趣走。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只是这样的前行着,渴望着一个目标,一个归宿......
千万辆千篇一律电车当中,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人,一个年轻人,他有着一头白发,有点长,于是,他扎了一个雪白的短马尾,放在脑后。
他是一个毕业于东京大学的高材生,他如今已精通十二国语言,他很优秀,优秀到隔三差五的拿“奖学金”,别人一年一年拿,他却一周一周拿。
他很帅气,脸有些清瘦却不是瘦骨嶙峋,五官很精致,皱纹也很少,总是像一个死不了的妖怪一样。他的眼瞳是蓝色的,不是一种清澈的海水的颜色,而是一种像是混了紫色墨水的冰块,很透,却总感觉有那么点脏东西,又好像是要说些什么话似的。
他身上没有结实的肌肉,他不怎么喜欢运动,但他就是不胖。他也不是很高,一米七八的个头在班里也只是排个中等。
他只有开心的时候才会笑,没有酒窝,是一种很柔和的笑,不锐不腻。
他是一个混血儿,同时也是独生子。他的父亲是本国人,而他的母亲是外国人,来自很远很远的外国。亲戚都说他们两个人是伟大的人,所以他们两个人很少见他,他更多的是寄住在奶奶和爷爷家。
他很快乐,至少,他并没有恨他的父母。他尊敬他们,像是尊敬父母一样。
这次的电车之旅,是从东京出发前往神奈川,他决定去看看爷爷奶奶,毕竟大学疯了那么多年,也没怎么回去。
同时,也是为了在爷爷奶奶的家暂住一会儿。
无论他在学校多么的优秀,他的辉煌总归只是属于学生时代,他不愿提起过去自己有多优秀,就像有尊严的乞丐不会说自己过去多有钱一样。
他在等着一个时机,等着什么时候可以大展身手。
在此之前,寄住在奶奶和爷爷家,帮他们料理下家事,顺便打打工,积累为别人服务的经验,不免是件好事。
而且,作为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他的家族不大,却也是有一段历史,因此,早些回家和老一辈人打好交道,学习学习过去的家史,同样也是非常重要的。
越想越多,他摇了摇头,看向窗外,苍翠的树木遮住了城市的喧嚣,百怪的山石代替了雕塑的繁杂,古朴的座座山间木屋让整片神奈川充满了宁静,悠远的宫殿鸣唱着过去的辉煌和辛酸。即便神奈川早就成了旅游胜地,成了外国友人参观的必经之地,也有少许高楼堆砌而起,却丝毫没有打破山的宁静。
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过去,天皇在这里建都,即是战乱也没有其他打算。
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过去,自己的先辈们愿意跟随着早已没实权的天皇长久的居住在这里,这里的名字,叫做神奈川,神明真正眷顾的土地......
不知多久,他下了电车。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他准备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迎来属于他的新生。
他微笑着拉出行李箱的拉杆,向前走去。
“前面那位先生!”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怎么?”他回过头。
“那是我的行李箱!”他的面前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长长的黑发挂在脑后,脸上有些害羞又有些生气的表情。
“呃,哦,抱歉。”他尴尬的向女孩道歉,看了一眼铭牌,笑着说道,“高村杏小姐。”
被称作高村杏的女孩看着他的笑,呆了一呆,继而拿过行李箱,把他的行李箱推还给他,连声说道:“抱歉,寒浅目言先生。”随后匆匆离开。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寒浅目言,姓寒浅,名目言,一个极罕见的姓氏。
寒浅耸了耸肩,拿过行李箱,转身离开了。
他边走边想着,新生,又该如何开始呢?
呃
第一张会不会有点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