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打败那个东西。”
“哦。”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东西呢.......”
“你觉得你可以逃的出去吗?”
“不知道,这取决于你能不能带我逃出去。”
“我会试着把你救出去,但是我真的不能够保证你真的被我救出去.........”
“这样的话语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啊........”
“也是呢........”
“更何况,你又怎么能够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自杀呢?”
“不知道........”
“一个终究要死的人,你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你可以成为一个英雄。”
“真的吗?”
“真的。”
“那为什么不用感叹号呢?”
“不知道啊........”
寒浅一伸手,一道薄薄的气刃出现在自己的手的边缘,随后又是一挥手,斩断一棵并不是很粗壮的树的树干,慢慢的倒下,寒浅伸出另外一只手接住,慢慢的又放倒在平坦的树林的草地之上。
拿着之前的那根木棍,用力地插入那一棵被斩倒的树干当中。倒并不是那么的困难的样子,一下子就进去了,寒浅再把那个树干用力抬起,然后再用力地插入碧木源松软的土壤之中,再上面用手指蘸着什么草药的汁液画了些什么东西的样子,留下了橙红色的图案。
寒浅到底是要感谢什么呢?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是看不出来其目的的。只知道的是寒浅不仅仅只是树立了那么一个奇怪的像是标识的东西,粗略数来,至少应该也有那么七八个吧,可到底是七个呢?还是八个呢?
自然也是不得而知的东西了,或许是九个也不一定啊。
寒浅拍了拍自己的手上的灰尘,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头看了看背着什么东西的焉岛治。
“不是,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焉岛治在寒浅的身后小声地抱怨道,“重倒是并不怎么重,但是那么硬,倒是硌着疼........”焉岛治看着寒浅听了下来,自己也就走到他的身边,一下子放下肩上背着的袋子,坐了下来,“真的是麻烦啊........”
“小心点这些东西啊,万一就是一点小差错,不仅仅只是你,我们统统都可就是走不出去了啊!”寒浅看着焉岛治这样有点颓废同时又有些无所为的样子也是稍稍有点无奈的,似乎也的的确确就找不到什么批评他的理由啊.........
“寒浅大仙啊,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焉岛治坐在地上,看了看并没有什么损伤的袋子,带着些打趣的口气说道。
“呃.........”寒浅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回答焉岛治的问题,毕竟这也是关于这种“非自然力量”的东西的,自然也是不能够随便让普通人知道,如果真的就让别人知道然后散布出去,自然就会有一些心怀鬼胎的人要搞麻烦,虽然说这些麻烦真的就是对于那些“超自然力量”的东西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一旦出手,就真的会引起恐慌了。
寒浅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先发到底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又或是说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而且,焉岛治这样的人,真的就又是恶人吗?
其实再这么仔细想想的话,将焉岛治救出去又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
碧木源这样一个升日有名的自杀森林其实寒浅也是略有耳闻的,毕竟真的就是太有名,太奇妙了,无意之间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获得了这样的信息。
碧木源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至少从现在的人类的科技来说,是无法解释的。首先就是因为人们进入森林之后将会因为其中的神秘磁场或是其他的因素而无法使用工具进行方向的判断,然后就是因为树林本身的相似性以及高度,从而也就影响了人们自己,也就是个人的对于方向的判断,最终会导致迷路。可是奇怪,一般要进入碧木源以后,即便你想要在走出去,还就真的走不出去了,真的就是走不出去了。
真的很奇怪,即便你携带了很多的装备足以在森林中待上一段较长的时间,似乎也是不能逃过死亡的归宿,最终,等当地的警察通过直升机进入树林收尸的时候,最终还是会找到尸体,而那些所谓的装备实际上也并没有被使用多少。
其实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那么的巧,真的,一次都没有,一次都没有拯救成功过一个自杀者,即便是当地警视厅曾经尝试动用搜索的方式进行寻找还活着的自杀者,但是真的就是一次都没有。就像是,人们前后进出所看到的是两个世界一样,就像是有什么人刻意的就是创造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将活着的自杀者彻彻底底的留在那个世界当中,然后再将死掉的尸体扔到原本的世界当中。
就像,真的又是另外的一个秘境一样。
可是,到底又是谁创造出来的那么大的一个秘境呢?
更奇怪的是,这个森林真的就是位于富士圣岳的山脚下,除开人们对于富士圣岳的什么圣地之类的影响,按照寒浅的想法来说,富士圣岳之上应该有许许多多的神社才对,也应该是各种各样的妖怪的聚集地。毕竟,按照寒浅奥宇老爷子的说法,富士圣岳还真的就是一个凝聚着天地万物能量的地方,那种辐射的增幅作用,也正是三目狐家族会将自己的总部设在静冈县的原因之一。
不往别的地方讲,真的就是讲这个问题的本身,也就是寒浅之所以考虑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告诉焉岛治其他的关于寒浅自己以及那个妖怪的信息,还有就是,到底应不应该拯救焉岛治的问题。
倘若焉岛治真的能够离开,那么真的就出问题了,如果被人知道焉岛治是第一个从碧木源当中逃出来的人,那么焉岛治的生活可能真的就会被打乱,甚至会给寒浅也带来许许多多其他的麻烦。当然,这一切也仅仅只是取决于焉岛治是否真的能够从碧木源之中活着出去,然后信息又被知道了。
真的能够拯救一个生命的话,为什么不能呢?
虽然说拯救一个生命必然也就会有另外的一个生命死亡,毕竟世界是平衡的,真的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动态平衡。
死了就是死了,真的就是死了,但是又有别的东西活了,但是平衡似乎从来都不会被打破的样子。除非啊,这个世界就直接崩塌了呢........
不过,真的世界崩塌的话,又会有一个新的世界被创造出来的啊........
这样奥妙的东西,似乎也并不能够探索的到了呢........
毕竟,如果世界真的崩塌的话,那这个所谓的真理探索者,也就死了啊........
算了算了,这个时候说到这样的东西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用处,而且,对于焉岛治来说也是稍稍有些不礼貌。
失礼了呢........
“你不想告诉我吗?”焉岛治看着沉思的寒浅,轻声的问道,又摆了摆自己的手笑着说道,“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必要说了啦,反正现在我是否能够逃的出去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了,死就是死了,活着反正终究也是死了。”焉岛治甚至有些郑重的点了点头,又笑了一下,转过身去,看着寒浅最后放置的“标识”。
“呃.......”寒浅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能够说些什么。有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没有正确的选项,而是可能真的就是一个选项都没有,甚至连给你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让人只能看着问题,呆呆的发呆,给自己以无限的幻想与思考,却已经是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就是什么东西都想不出来。
真是,可怜呢.......
寒浅看着焉岛治默默的背影,倒是没有一点的轻松。
真的,有时候,如果焉岛治真的那么的想要死的话,为什么就不直接的让他再一次的面对那个神秘的东西。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呢,已经知道死什么滋味了,也就不再会害怕死亡了。
一个人不会在短时间之内被同一个东西吓两次,更何况,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事情,越恐怖的事情,越不可能被第二次吓到。
死第二次,真的就不会害怕了吗?
不知道诶.......
寒浅没有死过,焉岛治也仅仅只是半死不活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完了以后也就什么都没了,这或许也就是那么多人对于死亡的害怕吧........
毕竟,人们的害怕来源于未知,而死亡是人类最大的位置。
人们的固有概念就是人们死掉的时间对于自己来说会显得比自己活着的时间更长,所以死亡之后的时间如何,就是人们最希望知道的。
焉岛治,真的见到过死亡吗?
不知道。
寒浅不敢肯定焉岛治之前是否真的就是对于死亡大彻大悟了,也不知道焉岛治现在又是否真的对于死亡真的感到大彻大悟了........
等一下,对于死亡大彻大悟真的就一定要死吗?!
就像那些得道的高人一样,他们真的参透生命的真谛,真的明白了死亡的景象,但是他们照样并没有以为的寻死。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发现对于一个人的生命,相比于死亡,世界上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就是活着。
没错,你可以不活,但是别人还有活着的希望。世界之上不可能全都是圣人,至少并不只是全都是所谓的得道高人,与此同时,实际上得道高人在领悟了死亡的奥妙之后,就会发现自己要拯救众生的使命。为了延续这种使命,得道高人还是要活着,好好地活着,只有这样才能够指引那些并没有“得道”的人们。
寒浅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却又无计可施。
“焉岛啊........”
“干什么?”
“你真的想要活着吗?”
“不知道.......”
“好好的活着?.......”
“当然想要好好的活着,但是是不是要活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
“如果真的害怕麻烦的,你真的可以不用救我........”
“有些东西,麻烦真的归麻烦,实际上并没有麻烦的必要。”
“我不知道啊。”
“死了不麻烦吗?”
“不麻烦啊,什么都没有了。不见,则没有烦恼。”
“为了别人而活着,不好吗?”
“不知道,我死了,世界到底会失去什么?”
寒浅突然一瞬间不知道怎么说了,焉岛治在与寒浅的“争辩”之中站起了什么,看着寒浅,一副义正言辞的说着。
寒浅看着焉岛治的模样,微微低下了自己的头颅,看着泛着青色的草地,像是一根又一根尖锐而又十分锋利的绿色的长枪,直直的插向天空,企图划破寒浅的眼睛,穿透他那并没有什么用处的脑袋。
真是,可怜呢.......
“会失去一个焉岛治........”
“一个真真正正的焉岛治........”
“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的焉岛治........”
焉岛治静静的看着寒浅连着说了三句话,默默地,什么也没说。
渐渐的,嘴角稍稍带上了一些微笑,摇了摇头。
“谢谢你啊........”
“有的时候吧........”
“自杀的人不是真的就是领悟了死亡的真谛呢........”
“有的时候,甚至仅仅只是想要引起别人的同情罢了........”
“至少,我是这样的吧.........”
寒浅微微点了点头,微笑起来,和焉岛治一样,听着焉岛治说了五句话。
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红色的果子,捏破,满手的汁液,在焉岛治的手心画了些什么标记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标志,然后划破自己的左手手指,将一两滴血滴在焉岛治的两只手的手心。
差不多是时候了呢.......
.......
只是一些问题的话,没有必要那么的紧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