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倒是真的开始黑下去了,赤红色的夕阳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一片天际线边的深蓝色也开始变得更深了,变成了真的黑色。
其实仔细想来,也更像是一种黑紫色才对,就像是庭月狮钟那一群人的颜色一样,黑色却又并不完全是黑色的,至少,并不是彻底的黑色。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的话,也只能说是黑紫色罢。
很奇怪,实际上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实际上并不是脚步声才对,更多的还是衣服摩擦发出的很细微的声音,很轻,但是似乎还带着一些别的东西。
至少,声音是轻的,但是,情感似乎并不是轻松的。
可是,到底又会什么会是不轻松的呢?
还差五六步的样子,寒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毕竟,无论做些什么,似乎都稍稍显得有些突然,而显得突然之后就会让人感觉难以靠近,毕竟难以捉摸的人还是给人一种距离感的。
即便是对于朋友来说,难以猜透只会出现更多的问题。
不知道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彻底放松,就比如说自己现在立刻瘫在地上。当然,也有些别的选择,就像是找一个地方坐着,表现出一种轻松的在状态,让别人来探索,至少要比紧绷着显得十分戒备要好的多。
于是,也就这样坐下了,毕竟自己的面前就是一个几近于断崖的斜坡,坐下来其实也可以成为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举动。
坐下来了,静静地,什么话都不说,仅仅只是看着前方。
表现出一种等待着一些什么的模样,让一个孤独却希望被“解救”的人显得更加容易相处呢.........
毕竟,如果别人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又怎么能够给予一些什么帮助呢?
说的也是呢.........
虽然说,说了那么多,自己的行为实际上还是显得十分的突然的,毕竟在旁人看来,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突然之间坐在地上未免也是显得有些奇怪了。
至少,寒浅是这样想的。
果然,身后的那个声音似乎是停下了。
寒浅舒了一口气,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继续,假装无意地等待着,与此同时,轻轻地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瓶子,显得自己真的好像很无聊的样子。
这个方法倒是有些效果,身后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向自己行进过来,声音倒是响了许多,是木履敲击在石板地面上的声音,很自然,毕竟,只要是一个正常人,穿上木履,不是特别刻意要压低声响的话,都是会发出那样的声音的。可是,之前的声音就像是木履踩在土壤上一样,很奇怪,声音大小这样的东西,还是让人感觉挺微妙的,毕竟,像是在隐藏什么东西还是很容易被感知出来的,当然,大多数人实际上根本就感知不出来那样的脚步声呢........
脚步也是要变慢了许多,原先三四步的路被走了五步才走到的距离,很奇怪,却像是更加正常的行为。
“你怎么在这里啊?”身旁右侧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很熟悉却又并不是那么的清晰。于是,寒浅自然而然地也就连忙转过头看去。
是一个女人,一个很年轻的漂亮女人,穿着比较现代一些的也更加简单一些清爽一些的浴衣,黑色的,上面有些蓝色的花以及其他的蓝紫色的花纹的样子,给人以一种很协调也很漂亮的感觉。仔细看一看,是蓝鸢尾,虽然说自己实际上也并不怎么认识花的种类,就像是之前在妖怪世界当中过孟兰盆节时看到吾贤穿浴衣的时候是一样的,实际上也并不知道吾贤的身上的那紫色蔷薇倒是又是不是紫色蔷薇,毕竟实际上蔷薇和玫瑰又是十分相似而的花,可是自己就是这样认为,可是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回,又是蓝鸢尾,同样是很漂亮的花,蝴蝶一样的美丽,伴随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清风,衣服上的蝴蝶轻轻闪动着自己的翅膀,真的很漂亮,很活泼的样子,却又因为本身颜色的缘故又给人以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很难形容,或许,什么时候可以直接交换概念的时候,也就能够理解了罢。
可是,仔细想一想,如果真的成立了的话,又为什么会需要什么所谓的“形容”呢?
不知道呢,让人类觉得自己发明的东西很有用的话,还是很开心的。
即便,似乎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实用。
可是,又有什么东西是时时刻刻都实用的呢?
就连这个大自然中的东西都不是时时刻刻都实用的啊.........
毕竟,如果不会感恩的话,似乎什么东西都不可能是“彻底”实用的吧.........
人的问题是越来越多的,或许问题存在于人类的脑子,在于思考,毕竟人类的大脑显得比较复杂,思考也更加的多,和动物相比起来,问题又更加多。
那个女人的身后是一盏灯笼,不过因为背光的缘故,倒是看得不是很清楚的样子,倒是映射出了一道倩影。
“你是........”时间不多,呆在那里未免显得有些愚钝而且也会显得别人很尴尬,所以寒浅也并不想要再做些什么并没有什么用处的观察。
“真是的,怎么整天记不得我呢?........”那个女人稍稍显得有些无奈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坐下,坐在寒浅的身边,看向自己的前方,那一片在彻底的夜晚之下显得更加灯火通明的步行街,莫名的感觉周遭的环境更加的安静且平和了起来。
等到那个女人坐下来,并不再处于背光的状态之下时,寒浅倒是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面孔,异常的熟悉,可是,一瞬间张着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了。
很奇怪,为什么呢?
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
等到寒浅又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说出了些什么。
“琴廉洗啊,笨蛋。”那个女人无奈的舒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寒浅,又轻轻地拍了一下寒浅的脑袋。
不知道是不是被琴廉洗一巴掌给拍醒了,之前像是一直堵在自己喉咙里的那个名字突然之间从口中蹦了出来。
“原来是琴廉姐姐........”寒浅倒是觉得挺尴尬的,毕竟自己虽然说过去和琴廉分开的时间也不短,但是毕竟也是充斥着寒浅大半个童年的人,况且不久前才刚刚见过,真是搞不明白自己脑子像是一个哲学家一样整天想得那么多事情,可是实际上终究还像是一个傻瓜一样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
至少,在自己真的需要的时候又变得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真是莫名其妙而又显得十分奇怪的事情。
奇怪这个词的词性,在寒浅这里,不断地翻转着呢.......
虽然说,也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是什么,毕竟,“意义”这样的东西,按照寒浅的思考方式深究起来,恐怕也是挺费劲的罢。
不知道呢.........
就像,自己,可能真的永远都不会知道一样。
无所谓了。
“所以你这个臭小子真的就是把我给忘记了呢?”琴廉洗倒是一副稍稍显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看着寒浅,似乎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毕竟,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比寒浅的记性还要差的人呢?
不知道。
或许有,可是未免是有些太过于离谱了一些吧........
想来,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能够让一个人的记忆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病,并不是真的没有。
可是,寒浅真的有病吗?
不知道,或许对于琴廉洗这样会一些医术的人来说可能真的显得有些病吧。
不知道呢.........
至少,寒浅似乎是不知道的。
静静地看着琴廉洗的模样,寒浅一瞬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真的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什么都想不到了的样子。
很微妙呢.........
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黑色大和服的人,上面有些红色的花纹。可是,到底又是谁呢?慢慢往上看,并看不清楚到底又是什么样的面孔。
到底,又是谁啊........
还是说,还是琴廉洗吗?可是,那样的感觉对于寒浅来说就是不一样的啊。
而且,那样的感觉,似乎在看到穿白色和服的寒浅廿华相还有寒浅依素的时候似乎也有那样的感觉,似乎倒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样子。
脑子里,似乎都会出现一个印象,可是,就是有些奇怪啊.........
真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你又在看些什么东西啊?”琴廉洗被寒浅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也是弄得稍稍有些莫名其妙,像是自己的身上似乎真的有些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没有什么........”寒浅的思考倒是被琴廉洗的声音给打断了,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可能稍稍显得有些失礼,于是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琴廉洗继续说道。
其实,感觉今天的琴廉洗倒是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呢.........
或许,是因为穿上了那种漂亮的浴衣的缘故吧,可是,想来,也并不应该仅仅只是因为这身浴衣就发生这样的变化才对吧,毕竟,其实琴廉洗平时的衣服也是挺漂亮的就是了。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而且,其实一定要说的话,实际上黑底的正装和服实际上也并不少,但是黑色打底的浴衣应该并不多,毕竟,浴衣还是比较随便的衣服,并没有正装和服那样那么讲究一些奇特的规则,价格也是要便宜不少。可这也正是说明了浴衣实际上并不是一种非常正式的和服,黑色的浴衣所包含的含义就有些微妙了,再加上琴廉洗的一头黑发,没有长到要用发饰之类扎住的地步,却也不短了,至少要比吾贤的短卷发要长许多。
很自然的放下来,但是因为比较短的缘故,显得十分的简洁,在加上琴廉洗本身就稍稍有些偏瘦的身材与脸型,以及有些颓废的表情,倒是显得十分的纤细,但是的确很漂亮,给人以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像是,也挺喜欢安静的样子。
妆束倒是蓝色的,也很简单,和寒浅脸上的妆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暗红色的嘴唇罢了。很漂亮,可也又很微妙。
真的,还是那个感觉,又是那么一瞬间的想法,到底,是谁呢.........
那个印象里的人,明明,的的确确应该是存在的才是。
可是,就是看不清楚啊.........
是,想不清楚吗?
不知道呢........
“我,我吗?”寒浅倒是被琴廉洗问得一愣一愣的。
“是,是啊,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吗?”琴廉洗也是被寒浅的回答搞的一愣一愣的。
“那,那是什么问题啊.......”寒浅也不知道琴廉洗之前问了什么问题,有些摸不着头地
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真是越长越没有脑袋了啊........”琴廉洗表现出一种十分无奈的表情,摊了摊手又
说道,倒也是无计可施的样子,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是这样吗........”寒浅也是稍稍显得有些尴尬的摊了摊手,说道。
“我说,你今天怎么会出来呢?..........”琴廉洗无奈地问道,也是感觉自己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的。
“呃........”寒浅也是被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真的,好尴尬啊........
“我说........”琴廉洗站起身又想要说些什么。
“好啊。”寒浅也站起身。
两个人又陷入了一片奇妙的安静。
寒浅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牵住琴廉洗的手,开始走向那条走过来的石阶路,走的并不快,似乎也是因为琴廉洗并不怎么习惯穿木履的缘故吧,毕竟实际上也并没有怎么见过琴廉洗穿木履过,更多的还是拖鞋啊,帆布鞋或是靴子之类的,当然,前者还是在琴廉洗家里做客的时候见得更多,毕竟在自己家里哪还有不穿鞋子的。
可是,琴廉洗也的确会时不时地穿拖鞋出去晃悠啊.........
和寒浅一起,就像是一个下午刚睡醒的家里蹲,牵着寒浅的手,轻轻地摇晃着,一步一步地走着。
如今的状况差差不多,只是,现在的琴廉洗早就不是那个只会宅在家里看动画片打游戏的宅女了,毕竟也是一个在职场打拼过四五年的大姐头了,虽然说被解雇了,但是过去也是一片的辉煌呢.........
可是,寒浅又有没有些成长呢?
不知道呢........
很奇怪,牵着琴廉洗稍稍显得有些瘦骨嶙峋的手,感觉身后这个比自己不仅仅只是矮一个脑袋的女人,终归还是自己的姐姐。
即便,并不是亲生的。
很奇怪的感觉,小心翼翼地牵着琴廉洗的手,就像是端着一座纸偶,轻轻一碰,虽然说不上破碎的彻彻底底,但是真的很脆弱呢........
是呢........
继续慢慢地走向那条繁华的步行街,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孤独感,莫名地就这样消失掉了呢........
人文作业多成猪头三,快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