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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满了灰白相间的头发的骷髅在碰到这张金灿灿的符纸的一瞬间,立刻就爆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嚎叫,然后两只根本没有肉的手抬了起来试图把这张符纸揭下来,可是在手碰到它的同时,那两只手骨头与骨头之间爱你的连接就突然断开了,变成了一堆松散的骨头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从大门口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震动声,白茧和欧阳珊珊惊疑的看向了门口。刚才他们两个人的攻击对这个骷髅一点用都没有,对这扇门也是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可是现在外面似乎有个人,不仅能够轻易地制服这个骷髅,而且可能还能把这扇门打坏,这让他们感到很害怕。
万一这个家伙对他们有害那可怎么办,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啊!
两个人只能在这里这么脑补这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惨剧,他们也想逃走,不过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不说,前面那个骷髅还在苦苦挣扎呢,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暴走啊?
门口不断传来冲撞的声音,随后伴随着咔嗒一声,门的里侧从左到右闪过了一阵金色扫描光,随后左右两片的门就这么被推了开来。
一个撑着黄色油布伞的男的正站在门口,看向那个骷髅的眼神十分坚定。可是当他一个扭头看到白茧和欧阳心魇的时候,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欧阳心魇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当即就想要防卫一下,就算打不过她也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可是一旁的白茧却一点这样的打算都没有,看到进来的这个人之后同样皱了皱眉。
“李恶叶,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吧?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碰到你啊?”
李恶叶有点无语,他本来还打算质问一下白茧的呢,结果居然被他抢占了先机。欧阳心魇一愣,她不认识李恶叶,所以看到两个人居然互相认识有点惊奇,不过同时也放下了心来。看着两个人的架势应该不会是敌人了。
“我们本来是去聚凤村的,结果李婉晴被一道白光给卷到这里来了,我们就进来打算救她的。”
“李婉晴被一道白光卷进来了?”
李恶叶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在这时旁边的那个骷髅终于被那张符纸折磨得不像样了。想要对三个人发起最后一击。不过李恶叶连头都没回,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面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左手水平地抬了起来。
那张符纸一下子灼烧起了蓝色的火焰,燃烧过后留下的也不是灰烬,而是一点一点的蓝色的像是星尘一样的东西,慢慢地飘到了那个骷髅的头上。
这些粉尘似乎对那个骷髅有着巨大的腐蚀性,仅仅是碰到那些粉尘,那个骷髅浑身上下就被烧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洞,看起来不甚恶心。
白茧和欧阳心魇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虽然对方是一具死尸,甚至是连肉都没有了的骷髅,而且还对抱有恶意,可是看着她就这么被折磨,他们心里还是不好受。
这具死尸在死掉之前也是个普通人,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一具骷髅的,而且看她那飘散的长发应该还是一个女性,死了都不得安宁,之后还要被人这么对待,实在是太惨了。欧阳心魇甚至忍不住想,自己死之后会不会变成这副模样,然后被一个和李恶叶差不多的人给这么对待。
自从碰上那些粉尘之后,那个骷髅就失去了任何的威胁,最后彻底被烧毁,变成了一堆骨粉落在了地上。
李恶叶也没有对那对骨粉置之不理,蹲下身把从骷髅头上落下来的那张符纸平放在了骨粉的正中间。
“你们可别拿那副眼光看我,它们现在已经成了被有心人操控的东西了,继续存在在这里本来就是违背他们意愿的事情,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帮他们获得解脱,同时也是为了维系秩序而已。”
一抬头李恶叶就看到白茧和欧阳心魇满脸都是嫌恶的表情,赶紧辩解了一下。当然其实就算他不解释两人也能理解这一点,他们只不过是觉得这句骷髅太可怜了。
因为大门上的保护符咒已经被李恶叶给破解了,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修复,为了遵循祝婉儿之前的叮嘱,白茧二话不说拉着欧阳心魇就往外面跑。
李恶叶本来还想在这个房子里面看看,但是看到白茧这么果断地想要离开这里,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结果就在他们前脚刚刚踏出这座房子,后脚那房子的大门就一下子关上了,然后在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暗紫色的圈把这个房子围了起来。
三个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巨大的圈,于是呆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打算看看这个圈到底会导致什么后果,结果很简单,这座房子就这么沉了下去,彻底消失了。
“你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了?”
李恶叶回过头,他虽然之前就觉得白茧是个比较神奇的人,但是对于他的这种未卜先知的本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事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白茧就能判断这个房子里面有危险,李恶叶实在是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那个房子里很危险,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白茧白了白眼睛,感情李恶叶还真的把他当成神人了,连未卜先知这样的词语都用出来了。就算他得到了祝婉儿的提醒,那也只是限于知道那里有危险的程度而已,他自己靠着情况也能猜出那个房子很危险,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
“是嘛?话说这位是?”
李恶叶还是有点不相信,但是不相信归不相信,他更加好奇的是白茧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是谁。白茧看了一眼欧阳心魇,发现她也是对李恶叶很好奇,于是就互相把两个人的身份介绍了一下。
介绍这些的时候白茧完全没有任何的隐瞒,就是把自己和两个人认识的经历,还有对他的了解说了一下而已。
欧阳心魇似乎认识李恶叶的师傅,听到他是那个人的徒弟的时候显得很惊讶,而李恶叶似乎对欧阳心魇也有所耳闻,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互相认识了之后,三个人决定一起往村子的深处走去。显然李恶叶对付这个村子里面的诡异情况很有一套,所以和他一起走会很有安全感。
“说起来你不是去找你师傅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师父来新华市了,我顺手把那把剑交给他之后,他就让我来调查这里的事情,本来他是打算亲自来的,可是因为突然有人找他,所以抽不开身。”
李恶叶一边警戒着周围,一边回答着白茧的问题。白茧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老妈似乎在寻找李恶叶的师傅,莫非就是这两个人要见面吗
他没有继续深究,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既然李恶叶已经说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白茧也把自己之前的经历简单描述了一下。李恶叶听完就翻了翻白眼,无语地说道:
“李婉晴被骗也就算了,她一直深居简出,可是你怎么还是这么单纯啊?”
“啊?”
白茧一下子懵了,自己只是说了一下之前的经历,怎么就被李恶叶给鄙视了呢?李恶叶看到白茧这个反应之后,更加无语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这摆明了就是为了把你们骗到聚凤村里来啊,有点脑子的人肯定都不会上当,至少在来之前会先好好调查一下这里的事情的,哪像你们啊?”
欧阳心魇和白茧互相看了一眼,被李恶叶这么一说,他们两个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白茧虽然之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往深了去想,现在感觉这真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骗局……
李恶叶一直在摇头,对白茧的单纯感到不能忍。
这个村子还是如同之前一样,阴森得不能忍,不过越是往里面走,这种阴森的感觉就越是浓烈。而且与一开始绝对的肃静不同,现在这里不仅充斥着雨水的声音,还时不时能够顶到微弱的呼喊声。
李恶叶随身就带着一把伞,所以白茧和欧阳心魇只能挤在李恶叶的两边,处于对欧阳心魇是个女孩子的照顾,再加上这把伞的主人的李恶叶,最后白茧几乎就是全身都在雨水之中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三个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原因无他,在他们的前面的弄堂里忽然窜出来了一道白影,他们还没看清楚那是什么,那个白影就一下子消失了。
“不知道,表面上看这里就是聚凤村的一个反面镜像而已,来之前师傅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不过我现在觉得这里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那你师傅为什么让你来这里啊?”
听李恶叶的话,这个什么反面镜像似乎是个相当平凡的东西,那也不应该要劳他师傅的大驾啊。李恶叶看了白茧一眼,发现他真的不是装出来的不懂,于是只好耐心地解释道:
“反面镜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出现的,虽然自然情况下也有可能产生,但是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稀少了,往往大多数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但是即便如此,反面镜像应该是和制作的时候的本体保持一致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应该是聚凤村某个时候的样子,或者说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李恶叶停下了脚步,白茧和欧阳心魇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就看到前面幽幽的飘过来了一个白影。看轮廓这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从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可以分辨出来是一个比较平凡的农民,只不过这个农民很明显已经不是人了,不仅浑身上下都是半透明,颜色也很淡,最主要的是他的脸上,嘴巴的两边已经裂了开来,整张脸被一分为二了。
白茧差点恶心得吐了出来,欧阳心魇也有点难以接受,最淡定的是李恶叶,他只是叹了口气,拿出一张符纸往前一伸,嘴里念了一小段咒语之后,在那个鬼正要往前冲出来的时候,那张符纸化作一道光击穿了那个裂嘴的农民,把它的身体打散了。
“我现在觉得干你们这行的可能都是心理变态……”
白茧砸了咂嘴,他的状态和李恶叶几乎就是完全相反的另外一个极端,李恶叶毫不慌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这个地方原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在反面镜像中是不可能存在生命的,可是在这里却有这么的怨魂……”
“怨魂就是鬼吗?”
李恶叶刚说了一句话,白茧就一下子插嘴打断了他。李恶叶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开始了解释。他也算明白了白茧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说是这些进阶性的内容了,就连最基本的知识都很贫乏。
“怨魂和鬼是同一种东西,但是不是同一个类型。它们的成因都是一样的,人死后身体虽然毁掉了,但是精神意识无法消失,或者说得通常一点就是他们的灵魂没法被超度,有没有了相应的身体,于是就变成了魂。”
“这个我知道,就是人的意识在 身体死后依旧因为某种原因存在,所以意识直接半实体化了吧?”
关于鬼魂这个东西莉忒曾经和白茧解释过,所以他至今都铭记在心。李恶叶有些惊讶,心里更加确定了之前对白茧的评价,这家伙绝对是该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什么都知道!
“没错就是这样的,但是鬼魂和怨魂的区别就是,前者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的意识没办法自然分解,比如说执念过重,心愿未完,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但是怨魂就不一样了,它们是本来能够自己分解掉的意识,被人强行聚集起来后产生的,虽然是同一个东西,但是前者是鬼魂自己的意愿,所以独立性和智慧比较高,而后者只是单纯地受控于他人,甚至自己也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