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努斯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的发泄了一番,本来平整的地面,变得坑坑洼洼,宛如雨打过的蜂巢。
栏亚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主人,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雷努斯不会被自己的情绪影响。
“主人,你真的要把加特交出去吗?”栏亚,并不觉得,这个时候让加特现身是件好事。
雷努斯:“话,我已经说出去了,你让我反悔不成。”
“加特,不是一个听话的人。”雷努斯接下来要做的事,需要加特的配合,可在栏亚看来,加特的私心太重了,肯定不会配合的。
“我不需要他听话,只需要他惧怕。”雷努斯也没指望过加特会配合,如果加特是一个听话的人,当初也不会想尽办法的逃离帝都了。
“可他在惧怕主人的同时,也在惧怕教廷的人。”
“…”这一点,雷努斯有考虑过,但雷努斯依然不会反悔,“到时候再说吧!”
栏亚:“主人,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了,要当机立断。”
“你是说直接对教廷的人动手,恐怕已经晚了,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主人,军队的调动,难免会打草惊蛇,就算教廷的人有所防备又如何,只要我们最后打赢了,帝都就是我们的。”
栏亚觉得自己的主人真的变了,曾经的雷努斯,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
“这件事牵连太大了,让我再想想。”一旦失败,雷努斯连翻身的机会都不会有了,这件事必须要慎重,不能草率。
“主人…”
雷努斯不耐烦的伸出了右手举到耳边,“好了,你现在就去加特的身边等着,我什么时候派人去通知你,你什么时候把加特带入帝都。”
“主人,加特的身边,并不缺人。”雷努斯安排了很多人过去,这一点栏亚非常清楚。
“其他人,我并不相信。”加特,在雷努斯的计划中,不是最重要的,却是一个关键点,这个关键点绝对不能有闪失。
栏亚,真的不愿意离开,他知道雷努斯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主人,让我留下,我可以帮你。”
涉及到西伯劳斯卢克莱,栏亚在不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如今帝都内外,聚集了很多军队,城内的军队由我把控,城外的军队交给你,一旦城内有什么变故,你马上带兵进来。”
雷努斯的这道命令,让栏亚无法拒绝,军队的确至关重要。
“是。”
栏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加特,对待雷努斯的命令,栏亚从来不敢懈怠。
对于栏亚的到来,加特当然不欢迎了,“你又有什么吩咐吗?”
“不敢,主人,让我照顾你。”栏亚,心里是不尊重加特的,但表面上还是尊重的,再怎么说加特都是克斯帝国的王首。
照顾?加特可不需要这样的人照顾,这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
正赶上,加特无所事事,加特决定耍耍他,加特把自己的鞋拖了,“给我捏捏脚。”
“你说什么?”
“怎么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啊!就算你两样都没长,也长鼻子了吧!我这脚有点酸。”
栏亚,虽说是雷努斯的奴隶,可他在雷努斯那里地位很高,像伺候人这种事,他从来都没有做过。
更别说,让他伺候一个除雷努斯以外的人,“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捏脚这种事很简单的,我教教你,先把我的脚托起来,你的下巴,要正对我的脚心。”
栏亚,屏住呼吸,最后还是把加特的脚托了起来。
为了雷努斯,栏亚只能忍耐,再怎么样,以他的身份,都不好跟加特闹翻。
“如果捏的不好,请王首见谅。”
“不会,我这个人很糙的,你随便捏,但别用太大的力。”
加特两只脚,足足让栏亚捏了一个小时,说真的,一点都不舒服,但加特心里很舒服。
芙罗狄走了进来,“首领,你让他先出去吧!”
栏亚:“主人吩咐了,不让我离开王首半步。”雷努斯其实没这么吩咐过,但栏亚觉得应该这么做。
芙罗狄轻轻皱眉,加特直接收回了脚,“如果,我让你出去呢?”
“请王首,不要难为我。”
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死后不走呗,这个人也是够难缠的,加特也不能来硬的,“行,那你就别走了,你去给她捏捏吧!”
“还是不用了。”芙罗狄,可不想让这个别有用心的人捏自己的脚,更何况在这之前,这个人还捏过加特的脚,加特的脚可不干净。
加特是不会让栏亚好过的,“你不走,那捂住耳朵总行吧!”
“当然。”栏亚把自己的耳朵捂上了,捂完之后,栏亚就后悔了…
芙罗狄看了栏亚一眼,然后跟加特说道:“首领,贝洛不能说话了。”
“怎么搞的?”
“不知道,但一定是身边的人下的手。”
什么身边的人,不就是雷努斯的人吗?
“不用藏着掖着,雷努斯越来越过分了。”
栏亚把手放下了,“王首,这其中应该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谁让你把手放下的,赶紧捂上,还有谁让你偷听的,还有没有规矩了,雷努斯就这么教你的吗?”
“王首…”
加特都懒得搭理他,“走,我们去看看贝洛。”
贝洛失声了,这情况可大可小,这个世界有太多神奇的手段,但不同的攻击手段,就会造成不同的后果,加特可不希望贝洛有事。
加特来到了贝洛面前,帮他检查了一下,“奇怪了,这喉咙声带,也没有什么损伤啊!”加特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加特都治不好,其他人就更治不好了,加特身边可没有医疗方面的人才。
“那个谁谁谁,你给我过来。”
栏亚四周打量了一下,这个谁谁谁,估计就是他了,“什么事?”
“找个人,把他给我治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救人,当然要找对贝洛下手的人了。
“我尽量。”
加特:“我不要你的尽量,我要你的保证,我知道,你有办法把他治好。”
栏亚已经一忍再忍,但不代表栏亚就要逆来顺受,“王首,请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很清楚我自己的位置在哪,反倒是你并不清楚,你只是一个奴隶,你再优秀也只是一个奴隶,不止你是一个奴隶,你的儿子你的孙子你的后代都是奴隶。
你不会以为雷努斯会还你自由吧!他要想还早还了,用等到现在吗?”
加特这么说,也就是离间,有没有用不重要,反正不耽误什么。
栏亚:“王首,可能不知道,你很快就会回到帝都了。”
“是吗?谢谢你提醒我。”加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但心里却是非常的不爽。
加特好不容易出来的,可不想要回去。
………………………
西伯劳斯卢克莱:“施拉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主教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
“大主教,我们是不是要先出手。”施拉姆可不喜欢被动,被动也就意味着要有很多控制不了事情将要发生。
“当然,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挥霍。”索菲娅那边虽然没有催促,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能无限期的搁置。
别西普,那个恶魔,还在圣山呢?
施拉姆连忙问道:“什么时候?”
“黄昏之后,入夜之前。”
“大主教,我不明白。”西伯劳斯卢克莱的这道命令,其实很反常,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来发动攻击的。
这个时间有点不上不下,可视条件很好,又不突然。
西伯劳斯卢克莱:“你还是那样的粗心。”
“请大主教赐教。”
“每到黄昏之后,入夜之前,就是城内驻军换防的时间,到那个时间会有很多漏洞的。”
施拉姆:“那样的话,我们要面对的军队不是更多吗?”换防虽然有些漏洞,但对方的人数,也会成倍的增加。
“没关系,我不怕他们的军队多,就怕他们的军队少,那样的话,雷努斯就顾不过来了。”
雷努斯很厉害,但雷努斯并不可怕。
西伯劳斯卢克莱之所以一时间没有动手,就是因为雷努斯的身后有很多军队。
只要雷努斯,失去了这些军队的支持,雷努斯真的不算什么,顶多也就是一个厉害一点的人而已。
一个人再厉害,都有个极限,一群人就不一样了。
施拉姆:“那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你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
“我是怕有个什么万一。”准备好归准备好,但要行动了,施拉姆当然要亲自去坐镇啊!
“你觉得你的身边,会没有人盯着吗?先在我这里待着吧!到了黄昏之后,直接下命令。”
“是。”施拉姆到没有那么多的担心,教廷的军队,本来就是独立的,就算他不在场,也没有多大关系。
太阳西斜,马上就要到黄昏了,房间里的阳光,也变得渐渐昏暗。
施拉姆:“大主教,该下命令了。”
“再等等,今天城内的帝国驻军,还没有换防。”
“大主教,不能在等了,我们发动攻击也是需要时间的。”施拉姆是一个带兵的人,他很注重这个时间差。
西伯劳斯卢克莱:“军队的胜利不是胜利,我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
只要西伯劳斯卢克莱这边赢了,军队这边也就赢了,这才是西伯劳斯卢克莱关注的。
位置,决定着眼界。
西伯劳斯卢克莱和施拉姆,看待问题的角度永远不同。
西伯劳斯卢克莱,真是踩着点发出的命令,“你去吧!一定要把动静闹得大点。”
“是。”
这点信心,施拉姆还是有的,不就是把动静闹得大点吗?这么多的军队一起行动,想把动静闹得小点都难。
驻扎在帝都各处的教廷军队,发动了攻击,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因为这些教廷军队也是临时接到命令。
由信仰组成的军队,有一点是很可怕的,那就是面对命令时,根本就不会犹豫。
哪怕前面是一座火山口,教廷的军队,都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更别说只是对雷努斯的军队动手。
教廷的军队和雷努斯的军队,在私下底,可是矛盾不断的。
一场大战,就这样突然爆发了。
麦恩克林站在自家的院子里,“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麦恩克林早就有预感了,麦恩克林可是打了一辈子仗了,什么时候要打仗了,他一看就知道。
“你觉得你的身边,会没有人盯着吗?先在我这里待着吧!到了黄昏之后,直接下命令。”
“是。”施拉姆到没有那么多的担心,教廷的军队,本来就是独立的,就算他不在场,也没有多大关系。
太阳西斜,马上就要到黄昏了,房间里的阳光,也变得渐渐昏暗。
施拉姆:“大主教,该下命令了。”
“再等等,今天城内的帝国驻军,还没有换防。”
“大主教,不能在等了,我们发动攻击也是需要时间的。”施拉姆是一个带兵的人,他很注重这个时间差。
西伯劳斯卢克莱:“军队的胜利不是胜利,我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
只要西伯劳斯卢克莱这边赢了,军队这边也就赢了,这才是西伯劳斯卢克莱关注的。
位置,决定着眼界。
西伯劳斯卢克莱和施拉姆,看待问题的角度永远不同。
西伯劳斯卢克莱,真是踩着点发出的命令,“你去吧!一定要把动静闹得大点。”
“是。”
这点信心,施拉姆还是有的,不就是把动静闹得大点吗?这么多的军队一起行动,想把动静闹得小点都难。
驻扎在帝都各处的教廷军队,发动了攻击,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因为这些教廷军队也是临时接到命令。
麦恩克林站在自家的院子里,“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麦恩克林早就有预感了,麦恩克林可是打了一辈子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