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均与长天刺相交,长均挥砍,转承,可是长天刺就像情人的吻,轻柔的,深情的,又牢固的点住了长均的剑尖。
长均开始呜咽,然后终于失去了锐气。
失去了锐气的重剑,自然不再是长天刺的对手。所以长天刺动了,有如一抹春风,轻柔又自然的抹向楚醉白脖颈。
方歌城大惊失色,不及多想,照雪剑再次出手,飞击洛云水手中的长天刺。
所以洛云水笑了,笑容中没有得意,却有些哀伤,长天刺轻巧的一转,转得自然天成,放佛他本来就应当在这里一转,然后带着凌厉的杀气,刺向方歌城。
这一刺,本来就是奔着方歌城而去。
方歌城与楚醉白兄弟情深,所以他们可以轻松的破解洛云飞手中的“银光”,这一切只是因为简单的两个字,情义。因为情义,他们轻松的破局,而洛云飞身死。
但是,同样因为情义,所以洛云水断定,方歌城不会攻击自己,而一定会选择救援楚醉白,这,是专门为方歌城设计的,陷阱。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洛云水自信,能一刺逼退楚醉白。实力与智谋并重,才是真正的洛云水。
长天刺轻易的点中照雪剑,方歌城猝不及防之下,照雪剑顿时被荡开,中门打开。洛云水揉身而上,当胸扎了过去。
长天刺依然温柔的像春风,那么自然,轻柔,迅速,方歌城苦笑了下,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应。他依然努力的向侧方滚落,不曾有一丝犹豫。
长天刺很快的近了方歌城胸前一尺。
身前一丈,长剑纵横天下。身前一尺,铁刺奇险无敌。
这缕春光,无可阻挡的向方歌城倾泻而去。然后长天刺突然偏了,楚醉白最后时刻终于奋力向前,重重的撞向了洛云水。
长均依然低垂,不及提起,而以洛云水的功力,楚醉白想不出任何拳法掌力,可以让洛云水无法承受而放过方歌城,他只需要付出一点轻伤的代价,就一定可以击穿方歌城的胸膛。
所以楚醉白选择了最笨的方法,就好像街头无赖斗殴,最为笨拙的小混混一样,他合身撞了上去,将洛云水撞的一偏。
长天刺划破了方歌城的衣服,带起一丝血线,却终究偏了出去,而方歌城就地一滚,已经避开了开膛破肚的危险。
但是洛云水是愤怒的,而楚醉白的身子是与他紧紧相连的,长天刺只是轻松的一转,在楚醉白奋力脱身以前,重重的点住了楚醉白肩头要穴。
鲜血喷薄而出,而长均“呛啷”一声,从楚醉白的右手坠落在地。
第二个照面,方歌城狼狈不堪,楚醉白右臂重伤,暂时无法出剑,而洛云水,依然白衣飘摇,面带微笑显得温润儒雅。
洛云水淡淡的说道,“你肩头药学重伤,这重剑,三个月内怕是使不得了。”
楚醉白也不说话,紧紧皱起眉头,然后他弯腰,用左手拿起长均,然后平举,直指洛云水。重剑长均,被楚醉白单手拿在了手上,没有一丝抖动,虽然他的眉头皱起,可是举剑的左手,平稳如同山岳。放佛自己的右臂不曾重伤。
不过楚醉白到底还是伤了,右手的血珠成串落下,在雪地上绽开绚丽的雪花,即便的凌厉的西风,也不曾吹散。
方歌城也是不发一言,只是横剑在胸,上前了一步。
洛云水眉头皱起,心中暗自思量,“这二人果然算得上年少英豪,我先声夺人后,又重伤楚醉白,想不到他们依然在气势上稳定如昔,可惜,若是云飞能有他们一半的心性,我连云水寨何至于沦落至此。”
但是在绝对的实力和心计面前,紧紧靠镇定,或者是坚定,当然是不够的,洛云水有十成的信心,将二人留在这里,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重整山寨,比如完成一些必须完成的事,对于洛云水这样的人来说,能用八分力气完成事情,他一定会尽量控制住,不会用上十分。
他一定要从气势上,也压住对方。
洛云水轻轻一笑,放佛无人一样前行三步,走到了方歌城身前一丈,然后在方歌城攻击范围的临界点,轻轻巧巧的停住,放佛在庭院信步。
他笑着说道,“你们两人加起来,当然不是我的对手。我轻轻松松的,就重伤了楚醉白,险些让你开膛破肚。所以,你们为什么不跑?”
在洛云水想来,现在山寨濒临崩溃,而他只是一人一剑,在明知绝望的条件下,逃跑当然是个最好的选择,所以他很奇怪,方歌城与楚醉白为什么不跑。
而洛云水练有一门绝学,凌空击下则威力倍增,因此从山顶开始追逐二人要山腰,他有十成的把握,一定可以非常轻松的击杀二人。
因为一旦方歌城与楚醉白开始逃亡,他们的斗志,就会消散,他们的坚定,就会崩溃,而面对他威力倍增的凌空术,他可以轻松的将二人斩杀。
所以他疑惑,方歌城与楚醉白,为什么还不逃跑?
既然他们不跑,所以他要提醒他们,一定要逃跑,因为没有人知道,洛云水的这门功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