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刷卡声响,卓癸和刘全冲了进去。“咔嚓咔嚓”连续拍照的声音响了起来,把赤身**正趴在窗台边欢愉的二人吓得惊声尖叫。
“不准动!警察!”却是刘全的声音,他激动异常,挥舞着警官证对两人大吼。
卓癸拍了照片,也不理两人,回到房门口对清洁员交待了几句把门关上了。
女孩扯过滑落在地上的毛巾遮住身子,蹲在地上“呜呜”哭了出来,校长倒是镇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们想怎样?”
“想怎样?我们在办案!”刘全确实不知道想怎样,凶神恶煞恼怒道。
校长居然笑了笑,已经扣好衬衣纽扣,坐在了沙发上,“你们不是警察。”他看了看刘全,“警察办案不是你这样的,想怎样痛快点说。”
“嘿”刘全恼羞成怒,就要上前动手,被卓癸一把拉开。他拾起女孩的衣服丢到女孩身上说道:“去洗手间!”
女孩裹着浴巾抱着衣服逃命似的哭着躲进了洗手间。
卓癸也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点点头,“嗯,我们确实不是警察。”
校长看出卓癸是正主,也认出了这人就是之前闯办公室的人,他对卓癸比了比大拇指,“小兄弟你厉害。说,你们想怎样,要钱还是如何?”
“钱我肯定要,但不是现在。我现在是找你了解些情况。”卓癸不动声色,盘算着如何撬开校长的口。
“呵呵,你想了解什么情况?”
“嘿!你还笑得出来,信不信我们把照片公布出去?”刘全在一旁指着嚣张大叫。
卓癸暗叹,人家摆明了不怕!和女学生开房算个屁的罪名啊,反而你刘傻子假装警察破门威胁别人才是真的犯罪!这件事他自己也办砸了,太操之过急了!校长很可能是黑白道都有路子的人,所以才能这么镇定。
他想打个电话找付贵问问,看知不知道这校长的来路,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就说说死了的那个吧。”卓癸轻描淡写道。
校长双眼骤然一眯,厉色闪过,“呵呵,不知道。”
这眼神,让卓癸肯定他的猜测。他点点头,起身对刘全说:“看着他,别让他打电话。”
走到洗手间,卓癸敲了敲门。
“干干什么?”
女孩肯定穿好衣服了,他的举动也就是通知一声。滑开门进去又把门关上,看着胆战心惊哆嗦在马桶上的女孩,卓癸叹了口气,心想拍照的事干得真不漂亮,把女孩吓得不轻。不过他并没有真拍到什么,对着地上拍的而已。
“认识林丹丹不?”卓癸声音放得很轻,外面听不到。
“怎怎么了?”女孩样子让卓癸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你为什么要和校长干这种事?放心,我只针对校长,不会对付你。”
“他他给我钱”女孩声音很低。
“你很缺钱?给你多少?”
“没给多少说我可以留校,甚至可以保送读研”
“就为这个你就可以作践自己?你喜欢他?”
女孩一下就哭了出来,“他录了像威胁我第一次我不知道,他强迫我在办公室搞的,后来他每次都录像”
“他叫什么名字?今天也录了?”
“黄家伟嗯,每次都录了。”
“认识林丹丹么?”
“那个自杀的女孩?不认识”
“没事了,一会儿就让你走,别怕。”
这女孩惊慌下什么都说了,卓癸出了洗手间,刘全恶狠狠站在校长面前,校长见他出来,稍微有些慌乱的样子,但还算是镇定。
找了半天,他找才发现了窗户对面床边的隔断上一个烟盒模样的袖珍摄像机,他拿在手里对黄家伟晃了晃之后揣进了裤兜。
“黄校长,你的爱好还真是有些特别!大刘,看着他,我下楼买包烟上来。”
“小兄弟,要怎样你说句话,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呵呵,等我几分钟,回来我们再说说要多少钱的事情,这些事女孩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卓癸拉着女孩头也不回直接出了酒店,他先是找女孩要了校长的电话,再把女孩送上出租车,又给刘全发了个信息:把警官证扯烂丢进厕所冲走!必须!这件事你先抗着,删除所有信息所有通话记录!必须!一定要死抗住别说话,回头我弄你出来。
他紧跟着就报了警,“喂幺幺零么?有人在海棠宾馆九二二房间招嫖,还在吸毒”
他是不得不如此做,这是抢时间的唯一办法!有前台服务员和清洁员工的指认,无论校长和刘全怎样抵赖,肯定会被带回警察局盘问。他要的就是校长没时间!
报了警,他就把临时电话卡换了下来随意丢在路边,直接打车去到学校。找了家电子用品店,买了个U盘,进到行政楼朝电梯间走去。
此时正是下午刚上课的时间,他看着有人也朝电梯间过去,掏出电话开始表演。
“嗯,好的,黄校长让我把东西拿到刘老师那里去,我等一会儿过来。”
挂了电话,另一个人在四楼出了电梯。
上了五楼,他又拿出电话假装接听的模样埋着头来到校长办公室,敲门开门,门锁了。
卓癸深吸一口气,走回电梯间从消防通道上了天台。来到校长办公室头上,他从边缘朝下看了看,又四周看了看。
大约两百米远有一栋教学楼正对着行政楼,这么空旷的校园,有心观察的话近视眼也能看到人!
盘算了几分钟,他心一狠,顾不得那么多了,翻出围墙双手吊在边缘。双脚蹬住墙慢慢伸直,办公室窗户的边缘有数寸长的着力点,离他伸直的脚还有一米远的样子。
吸气呼气
手一松,他落了下去,双脚尖正好踩上窗户顶端边缘,他顺势用脚垫了垫力量把身子伏低了下来以减缓惯性。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他把不稳平衡,就要朝楼下跌去。他双腿一缩,顺着重力把脚挪开了窗台,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双手紧紧一扣,扣住窗台顶端。重力太大,他双手根本抓不紧窗台,突然松开之际他的脚正好垫上窗台下端,伸手进了窗户反手扣住墙,他一头跌进了校长办公室。
呼呼,好险啊!
不敢耽搁,他把晃动的窗帘稳住,拉开一丝缝朝对面教学楼看去。玻璃反光,他看不出是否有人见到他的行为。
管他的,不理了!
他赶紧摁开电脑,随即在房内四处找了起来。书柜和落地台灯顶上找到两个烟盒摄像机,此外没有发现。他回到电脑前,发现电脑有密码,打不开。
我去!
一不做二不休,他拔掉电源,拆了主机箱把硬盘拔下同样夹在皮带上。走到进来的窗台边他直接用手一阵乱抹抹掉脚印。
走到门口他打开一条缝斜着身子看了看,没人。不过他知道监控探头正对着走廊的,肯定会被发现。
即使现在没人发现,用不了多久校长也会发现硬盘不在了,调取监控就能发现他,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他埋着头走进电梯间推开消防通道门,从楼梯下到停车场,避过监控探头一路出了校园。不敢打车,如果警察速度够快,那很可能会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又买了张临时号码卡,他朝审问彭治的江边走去,给付贵发了个信息:我卓癸,茶壶鬼气!赶紧来庆州师大滨江路接我,我在有缘茶楼正前面的河边椅子上。速度,别打电话!
“茶壶鬼气”的意思是证明他确实是卓癸,茶楼则是在绑架彭治的时候发现的。发完信息他才稍微放松了心神,心想若硬盘里什么都没有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