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之前的幻觉好像没有这么恐怖!”薛玲的胸脯起伏不定,她把手压在胸口极力平复气息。
“你先出去,这事别对别人说,不然有你好受的!”石坚吩咐茶艺师道。
那可怜的女孩应了一声,逃命似的出了包间。
“有酒吗?”卓癸突然来了一句。
“有,要什么酒?”石坚问道。
“随便。”
只见石坚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拉开柜子拿出一瓶写满外文的酒。
卓癸看得一愣,薛玲强作镇定,勉强笑了笑说道:“这里是我开的。”
卓癸点点头说道:“嗯,先喝口酒压压惊。没事,有我在,你不会有什么的。”
这话说得薛玲心中一动,没有开口。
石坚取出两个杯子,分别倒上一小半递给两人。
卓癸接过杯子一仰头就干了,辣得他直呼过瘾,薛玲也抿了一小嘴,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喝点酒是必要的,能稍微麻痹一下神经,让薛玲快速镇定下来。
等她平复了气息,卓癸才问道:“你说之前没这么恐怖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我说不上来。这次好像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我扑过来,过去的幻觉都比较模糊,看不清楚”
这话卓癸暂时理解不了,他想了会儿问道:“薛美女,你得罪过什么人么?”
鬼气为什么偏偏就找上薛玲,这很奇怪!看这样子,之前这美女出现的幻觉也应该是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鬼气直接对准了薛玲影响过去的。
薛玲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得罪了谁,那凄苦的样儿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石坚插不上嘴,神情严肃地又给卓癸倒了大半杯酒递给他立在一旁。
卓癸点头致谢,这次却没喝,把酒杯放在茶桌上。这团鬼气分明仅是一团鬼气而已,根本不可能有意识,怎么会“认主”的?既然单单找上薛玲,说明鬼气的目的很明确,有目的那必然就是事出有因了,所以她问薛玲是否得罪过什么人,让人下了暗手。薛玲之前否认手上有人命,他卓癸相信。如果真带有人命,要么薛玲自己不知道,要么心理素质强大到瞒过卓癸,后一种可能的几率非常小!
而这鬼气是单独的人死之后形成的,还是某一个“大家伙”分化出来的则不好说,他卓癸暂时分辨不出来。
“这样,薛美女,你把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一些比较有印象的事,还有自身的一些家庭情况,工作等等,都跟我说说吧。影响你的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小意思,有我在不会有什么后果,但我总得要查清楚根本原因才好解决,不然这样持续不断,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你。”
薛玲听闻他这么说,心中突然有些异样,一副深具戒心的神情看着卓癸。
卓癸看她戒备的神情愣了一下,又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唉,我真没有打什么主意。这样,你自己先考虑一下,把有可能得罪的人和有可能影响深远的事斟酌好了对我说一说行吧?”他心想应该回一趟咖啡馆,把这种情况跟成老头儿说说看,看看他能不能给些指点。
“我”薛玲努力思考着,可半天也说不上来,她是确实不知道自己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吧,我现在几乎都没怎么社交了,偶尔和相熟的好友吃饭聊天而已”
卓癸用手指轻轻敲着茶桌,理不出个头绪来,他准备先给成守正打个电话去,看电话里能不能问出线索来。
“薛美女,每间包房都有监控么?”他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
薛玲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茫然道:“这间有,其他的房间没装。”
“嗯,我去隔壁包房看看,你稍微等一下。”卓癸起身打个招呼,出了包房,直接推门进了隔壁。他把头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隔音效果相当好,放心下来,给咖啡馆去了电话让成守正接听。
“成老是我。”
“嘿,你小子死哪里去了?老人家无聊透了!”
卓癸胡乱扯了两句,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只是没说主角是谁。
沉默了片刻,成守正才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这好像是血魂术啊!但也没见过这么用的!”
“血魂术?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说吧,你知道那些骗吃骗喝的灵婆吗?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古时候有种职业叫灵婆,专门给人鬼上身的,不过对象却是当事人的亲属。有些家里死了人的,舍不得,就去找灵婆还魂,灵婆取他一点精血,在尸体旁边施法,牵引鬼气附上精血主人的身子。死去之人若有什么未完的心愿,就会告诉这个人。这个法术虽然也属于低阶,但很复杂,你也知道,平常之人死了就死了,鬼气根本没有意识,很快就消散了,但通过精血的激发,能让鬼气短时间增加那么一点意识。因为精血的主人一般说来都是和死者有血缘关系的,所以鬼气也不会害他这就叫血魂术,但你说的持续不断的鬼气影响,而且还是恶劣的影响,我就想不通了,难道他家里天天都死好几个人?咦,你小子是不是接了生意?我可跟你说啊,收入我要拿大头啊!”
这成守正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让卓癸很头疼,他随意扯了几句又说道:“那成老,这种法术你会么?随意什么新死之人的鬼气都能远距离施法?只要拥有事主的精血的话?”
“嗯,理论上是这样。我可不会啊,老人家可是正统的天师道传人,这么歪门邪道的法术怎么上得了台面?你要找到这个施法的人,逮过来让老人家瞧瞧,肯定是收了不少钱才干这种丧德的事,统统收缴了!”
卓癸无语,挂了电话之后他心中就有了底,总算找到一丝线索了。
回到“天香阁”包间,那两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卓癸也不客气,走到茶桌边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洋酒的劲道真不是盖的,从喉咙开始火辣辣地烧到小腹,舒服!
“卓先生想到了什么?”薛玲问道,现在这个卓癸可是拯救她的希望。
精神力再次集中起来,他不答反问道:“你受过伤没?呃我意思是要流血的那种伤,这大半年来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流血”的话一出口,他突然感受到了极其微弱的一丝异样,但他很好地掩藏了自己的神情,不动声色。
“没有啊,我平常做事很小心的,很多年没有受伤了,过去的也算?三年前旅游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擦破了皮”
靠,三年前,你的血都凝成飞灰了!
“除此之外呢?”卓癸随意问了一句,心中在思量着之前感受到的异样。
薛玲肯定地摇头道:“没有!啊”她突然想起什么,精致到勾魂摄魄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个那个”
“哪个?”卓癸一头雾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