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卓癸端咖啡过来的李嫣吓了一跳，手一滑，咖啡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碎。
“对对不起卓总。”李嫣赶紧道歉，躬下身子开始收拾。
“没事，别划破了手。”卓癸直叹倒霉，他起身去洗手间洗脸。
店里其他两个服务员也赶紧拿过抹布来帮着收拾，那眼神似要把这贼老头儿给恨死。
老头儿不是故意的，他是被卓癸“一晚三循环”给吓的。等卓癸出来，老头儿赶紧说：“我去厕所去厕所。”
不提老头儿在厕所里怎样平复震惊的心绪，卓癸看着要哭的李嫣笑了笑轻松道：“不就是个杯子，这也值得哭鼻子？没事没事我看你们似乎对成老有意见？
服务员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洗手间方向，终于你一言我一语把老头儿埋怨一顿。
原来这贼老头儿太不正经了，整天调戏咖啡馆的几个人，非要给每个人看手相，趁机捏住别人的手摸来摸去，几个店员都恨死他了。
唉，卓癸叹了口气，心想不让老头儿在这又安排到哪里去？
付贵的店里肯定不合适，这老头儿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指不定顺走几样店里古董。付三哥的公司也不合适，这不一样要调戏女员工么？而且自己还得管住，身上也没几个钱了。若是打发他去工地上，那老头儿肯定不愿意啊。
他想给老头儿开个店，让他自负营生，可开店说的就是钱啊。菲菲的钱他不愿动用，第二次捉鬼的钱全被老头儿敲诈走了，现在的门面不提租金，光是转让费至少也是五万以上。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名堂，他硬着头皮让店员暂时先忍忍，等他想办法安置老头儿。
先前想到菲菲，他心中冒出个疑问，等了好一会儿，老头才咳嗽着出了洗手间。
卓癸看着有些尴尬的老头儿问道：“对了成老，我有一件事想要咨询你是这么回事，我有一个好朋友，死后形成一团雾气被我收进了桃木葫芦，你说有没有办法让她凝成鬼身再拥有自主意识呢？”
老头儿闻言愣了，“桃木葫芦？”
“是啊，收林丹丹的时候你不是见过那个黑色的么？”
“见个屁，那时候我自己都快没命了哪里看到什么葫芦了？快拿出来我看看！”老头儿来了兴趣，忘了先前发生的事。
卓癸回过头看看，小心地把黑色葫芦给解下来递给老头儿。
“这个，里面有两个残留的鬼气，其中一个就是林丹丹的。”卓癸解释道。
老头儿把葫芦立在桌子上瞧了半天说道：“你把两个鬼混在一起？那怎么行，以后若是重新凝结出鬼身了，你还知道是谁么？”
卓癸一听，有戏！他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这个是我收的要害人的鬼，鬼气被我吸收了大半，剩下的收进了葫芦。我朋友在另一个葫芦里。”
老头儿把脑袋偏过来偏过去好半天才不确定道：“这个这两个鬼收进葫芦嘛似乎没多大用处啊，你是鬼道中人还不如直接吸收进体内啊，收进葫芦是什么意思呢？至于你朋友嘛我真不确定！不过，似乎有种说法，你听过养魂木没有？”
“养魂木？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传说中能培养且壮大神魂的一种神奇材料。至于是什么木我就真不知道了。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养鬼！”
“养鬼？”卓癸听这名称就觉得有些别扭，“怎么个养法？”
老头儿又得意起来，故作高深道：“唔你眼界境界太低，跟你说了你也懂不了。反正就是很厉害的人以很厉害的手段专门培养鬼，就这样了！”
卓癸呆呆看着老头儿，有一种想抽死他的冲动，这他妈跟没说有啥区别！他总算明白了，看来这老头儿也是个半吊子啊！
“嘿嘿，你以为我瞎编？”老头儿瞧着卓癸一副不信任的模样，他压低声音神秘道：“养鬼确实是存在的，只是肯定不是原来的意识了，所以你要给你朋友找回意识可不能用这个办法了。唔养魂木嘛，传说中在鬼眼里可能会有！但具体哪种才是养魂木我确实没见识过了，你自己去撞运气吧。”
这鬼眼又是个虾米东西？
“鬼眼？”
“鬼眼你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能走上鬼道就是因为误闯进了鬼眼又安全出来了！你不是说你在墓穴里碰上一具干尸么？”
卓癸不解道：“那就是鬼眼？不就是个古墓么？”
“不是！嗯怎么说呢？好吧，有些法力深厚有修炼体系的鬼，他为了自己能成就鬼王之身，专门开辟出一块空间地盘来充当修炼所在，其实有这种修炼空间的鬼都可以称作鬼王了。这些所在都有连接现实空间的桥梁或者说通道，而这个通道呢我们就叫它‘鬼眼’了！”
“呃”
“哎呀，鬼眼可以是任意形式！可以是空间中的一个点，也可以是一口枯井或者一个不起眼的树洞。反正肯定是在人迹难寻的所在，明白了吧。这些鬼各个法力高深无比，现在的你撞进去了肯定有死无生！所以我才搞不明白你是怎么踏入鬼道的。不过呢你不用担心，这些鬼，你只要不故意去招惹他，他是不会来害你的，他们就是因为不想在人世间引起麻烦才开辟鬼眼的嘛。”
“为什么？鬼不都是怨气凝结出来的么？怨气消散了也就消失了？那既然有怨气肯定要去害人啊！”
“谁说的！”老头儿突然一副教训的模样，“简直胡说八道！形成鬼的原因或许主要是怨气，但不是全部！你别以为所有的鬼都这样！你家老祖宗韩千重不就是以人身而鬼的么？再说了，这些厉害的鬼神智可以说比人还聪明！他们明白鬼高一尺人高一丈的道理，知道不，有鬼就有捉鬼之人啊，比如你鬼道中人，比如我天师道中人。若是这些鬼到处惹是生非招来了**师，那不活该白修炼那么久了么！”
卓癸没了言语，心想这个门道当真是博大精深啊！养魂木啊养魂木，倒要仔细留心了。
“咖啡咖啡！什么‘卡不了奇怪’的，快给老人家供上来！”老头儿说得口干舌燥，大叫着指派店员。
店员是又好气又好笑，这老头儿一天喝的咖啡能抵上一个星期的营业了！这么一想，店员都有些吃惊起来，暗忖从来没见咱们大老板着急过啊，从来不过问生意好不好，啧啧，这是多有钱啊！
“成老，你说我现在什么法术都不会，再碰上鬼了怎么办？鬼要逃跑我还抓不了呢，你说我该怎么去学点法术防身呢？”他这才问回了最初的主要问题。
老头儿确实是不知道，当初他师尊让他修炼到能画符的时候才传授了符箓之道，还没来得及教其他的就被红小将折腾归了西，哪有别的法术神通！
老头儿陪着他叹了叹气，摇头道：“我是真没办法了，你们鬼道的‘锁魂’法术我也不会啊！等等你说你用精神力把剩余鬼气给引导进了葫芦？这精神力引导不就是‘锁魂’神通么？哎哟，你自己去慢慢领悟吧，咱们道门不同不能共谋啊！反正你按照秘籍上法门修炼就对了，等到到时候我直接传你符箓之道，也算是法术了，这之前你就别出去惹是生非招惹鬼魂了，难保不碰上几个厉害的家伙！”
卓癸听了沉默半晌，有些失望。想起和大洪的约会，他插卡开了手机。
无数个未接，其中有几个居然是杨旭的，他回拨了过去。
“卓子？你小子死哪去了？怎么总是玩这一出？”
“我在家陪爸妈呢，有事？”
“嗯你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不能抽时间来一趟？”
“没问题，我明天过来。”
卓癸登时想起和大洪闲聊的时候讲到杨旭碰上的邪门案子：死人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