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道门了,只要夺下这道门,那我就打通了救出大家的通道。到时候,大家里应外合,一起杀将出去!
此时我也已经杀红了眼,大吼着冲上去,举刀就砍。那三个人似乎被我的气势给吓住了,临冲上来,竟然稍稍迟疑了一下。
就这稍一迟疑的功夫,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手中弯刀疾出如电,一刀一个,那三人惨叫连连,一个照面便被我砍倒在地。
我扔下刀,从尸体堆里摸出沾满鲜血的钥匙,转身去开最后那一道门。谁知我的钥匙刚插进锁眼里,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我吃了一惊,甫一回头,便见一个黑袍僧从外面冲了过来!
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一点感应都没有?
来不及转动钥匙,便见那黑袍僧已经一掌向我打来。这黑袍僧年纪四十多岁,个头不高,皮肤黝黑,看起来比我还要瘦上一圈,但是,这一掌拍来,却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
这里的任何蛊师、降头师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对于这些黑袍僧,却不能小觑了!只这一招,我便已经感觉得到,这黑袍僧的功力早已在我之上。
这一掌来势汹汹,见以避无可避,只要潜运大金刚佛力,一掌迎上去。“波”的一声,双掌相交,我只觉得浑身一阵,胸腹间一阵翻腾,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飘去!“咚”的一声大响,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身后的铁门上。
这黑袍僧的掌力十分雄厚,虽然我吸收了尸参王的内丹,功力也有所大涨,但我仍然不是他的对手。硬接这一掌,震得我体内真气涣散,半天无法凝聚起来。
那黑袍僧也大吃一惊,他连退好几步,负手站定,一脸讶异的看着我,肯定没有想到,我年纪轻轻竟然可以硬接他这一掌。
这讶异只持续了片刻,便听那黑袍僧大喝一声:“好功夫!再来讨教!”
黑袍僧话音甫落,立刻欺身而上。我情知不是对手,立刻潜运大金刚佛力,行功于脚下,只觉脚底生风,身形一错,便避了开来。
那黑袍僧一掌落红,大叫一声好,继续缠斗上来。我不敢与他硬拼,便绕着他打转,不时的偷袭。只要被我抓住他的弱点,便可以将其一招制服。
就在我与黑袍僧纠缠的时候,忽然,只听那最后一道铁门的锁孔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糟了!他们已经行动了,听这动静,肯定是那神偷正在开锁。我把钥匙插在锁孔里,一定是挡了他的道,使他无法打开铁门。
必须尽快摆脱这可恶的黑袍僧,好打开铁门,只要大家冲出来,这黑袍僧再厉害,也抵挡不住我们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我便虚晃几招,转身向那铁门跑去。右手已经握住了钥匙,正要拧,忽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我的右手上。他手腕一用力,就要拧断钥匙。
我哪里能给他这个机会,大金刚佛力催发到最大,猛地一震手腕,便将他的手给震开。黑袍僧吃了一惊,后退一步,继而又扑了上来。
我将钥匙只拧了一周,正待继续拧,便觉背后一股恶风袭来,其势凌厉,不由得我不全力应对。
两人隔得太近了,我无法躲开,只好再次抬起左掌,硬生生迎了上去。
“波”的一声,双掌相交,我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咚”的一声撞在铁门上,震得上面灰尘簌簌落了我一脑袋。
我只觉得气血运行不畅,喉头隐隐有一股腥甜味,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出来。
我强行咽下到了喉头的血,眼见这黑袍僧仅仅是后退了几步,继而提力再次冲了上来,举起右掌,再次向我拍来。他想要趁我气力不济的时候,一举将我打倒。
我一直被他压着打,头都抬不起来,此时见他再度出掌打来,只觉一股无明业火从心底腾空而起,霎时间便将我笼罩其中。
他娘的!这也欺人太甚了!老虎不发威,你特么当我是加菲猫!
我不计后果的将大金刚佛力全力运转,蓦地大喝一声,嘴里大骂道:“臭和尚!去死吧!”
说着一个滑步占据了有利方位,待他一掌打来,我却不去接,而是双手握拳,半步崩拳倏然而发,绕过他的手掌,直直向他胸口撞去!
我已经打出火来了,此时已经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一掌拍在我胸口,而我将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半步崩拳发力极短,极为适合在狭小的空隙里施展。此时贴身肉搏,更是占了有利上风。我将所有的内力尽都运转在拳头上,上前半步,一拳直捣黄龙!
“砰”的一声,从拳头上传来的力道可以感觉得到,这一拳打得瓷实,震得我指骨差点都断了。
只见那黑袍僧眼睛突然瞪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形急速萎了下去。
这黑袍僧没有想到我会使出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关键时刻,这黑袍僧竟然犹豫了起来,掌势竟然向后收了收,想要阻止我这一拳。
但是已经晚了,此拳一出,哪里还有回头的余地。黑袍僧见无法阻拦,这一掌也无法收回,只好打出。只可惜经他这么一犹豫,掌上的力度就小了很多。所以我这一拳换一掌,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饶是如此,我仍然被他这一掌震退,“咚”的一声撞在铁门上,直撞的我头晕眼花,脊梁骨都快撞断了。
我好不容易拼了老命才站了上风,怎么能够就此放手,见黑袍僧后退之际,立刻脊背一弹,跨上两步,一个连环半步崩拳,半步一拳,半步一拳,一连打了十多拳,每打一拳,我便大喊一声:“去死吧!”
一顿老拳下来,便见那老僧脸色越来越灰败,尽都是不可置信的惊诧表情。连吐好几口鲜血,整个胸口凹进去一大块,最终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他一倒,我也跟着倒了下去。一场恶战下来,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望着仍然在蠕动的锁眼,在地上捡起那柄散弹枪,当作拐杖拄着站起里,来到铁门前,拧动钥匙,将铁门打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