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心结难抒
随后跟出来的朝月铭尘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将人给带了回来,“你要去哪儿?”
紫陌醉想想这一堆糟心的事就心烦,冷冰冰的甩着他的手道:“去死行不行?”
每天都走得如履薄冰,精神稍微松一点就会落入别人的布局,她就这么不容于天下?每个人都恨不得她死?
“胡说什么?你就算生气也不能这样闹,要打要骂冲我来就是了。”朝月铭尘被那个“死”字给刺激到了,一把将人给拉到近前,沉寂的蓝眸涌动着恐惧与怒焰。
晨曦被撞了一下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到这一幕,紧走两步追上两人,抬手弹了一下女子光洁的脑门道:“娃娃,以后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一听到死字他就感觉心惊肉跳,故而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朝月铭尘一边。
“你们能让我静静吗?我不想和你们吵架,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让我冷静的想想事情行不行?”紫陌醉精疲力尽的抱膝蹲在地上,她再怎么强悍终究也只有一个人,她一个人被全天下的人算计,如何不累?
“你想静静可以,我守着你,不说话,好吗?”朝月铭尘见她疲惫的蹲在地上说不出的心疼,弯下身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委屈求全的道。
紫陌醉埋头不说话,这一刻的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沉默的嘶吼着自己的无助。
朝月铭尘想要将她抱起来,被晨曦拦住了,“让她缓一下,这段时间她太紧绷了,总得有个出口发泄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扬起了细雨,紫陌醉还是抱膝坐在地上发呆,一点没有要去避雨的意思。
朝月铭尘的忍耐到了极限,她足足在这儿发呆了两个时辰,不言不语,仿佛一个木头娃娃一般,没有生气没有动作,被抽空了所有活力。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倔强骄傲的小丫头,她可以嚣张,可以犀利,可以霸道,可以肆无忌惮,可以口无遮拦,可以强词夺理,唯独不可以像现在这样如同没有魂魄的木偶一般。
粗鲁的扯起还在淋雨的女子,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像是宣泄自己的不安一般,肆虐的啃咬着她柔软的唇。
紫陌醉终于从纷繁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瞠大一双美眸,“唔”了一声要说话,不想被某男趁机而入,在她的嘴里肆意品尝。
她开始奋力挣扎,奈何力气不如人,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开发狂的男人,气恼的她张口便咬。
朝月铭尘吃痛却并没打算松口,更加狂野的在她的嘴里吸取甜蜜的汁液,单手将女子的双手缚在身后,另一只手牢牢的扣住了她的头,让她不能乱动。
两人之间亲密的无一丝间隙,男人粗壮的双腿牢牢的夹住了女子不安分的两条腿,炙热的吻和着细雨扑天盖地的砸向她。
紫陌醉起初还有力气反抗,可随着男人越来越深入的挑逗渐渐的失去了力气,身体渐渐软了下来,由着男人予取予求。
朝月铭尘眉眼间带着点得意,直到怀里的女子呼吸困难他才放开了她,弯身一把捞起她娇软的身子,大踏步向房间走去。
等晨曦处理完属下汇报的情况回到原地时,两人早就不知所踪,空余留下绵绵细雨轻柔的抚着他孤寂的心。
紫陌醉身体本就没有大好,经过这次短暂的淋雨再次高烧起来,反复的结果是相当可怕的,比上一次的温度还要高。
好在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发着高烧还要面对层出不穷的追杀,她自己开了张方子着人去煎,朝月铭尘一刻不离的守在在她身边,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她。
直至半夜她的温度才退了一点,而此时,整个别院都乱成了一锅粥,经摄政王这一闹所有人都知道人帝别院住着整个大荒最尊贵的主人,而这个主人此时正病得厉害。
医师药师在偏殿候着随时听候差遣,人帝与司命之神守在房门外随时等候吩咐,善水之神与光明之神不眠不休守在榻前,更奇怪的是有一个毁了妆容的女子直直的跪在佛像前一直在磕头,每磕一个头就说一声:“愿公子平安顺遂。”
房间内紫陌醉烧得有些迷糊,眼前人影都看不太清楚,斜倚在床头不时的晃晃头,企图能让自己清醒一些,现在的她无比怀念现代那些强力的西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高温退下去。
朝月铭尘再次控制住她的晃头动作,无奈又怜惜的道:“宝贝,你能安分一些吗?头会越晃越昏的,有晨曦在,你不会有事的,好好睡一觉,乖。”
接着紫陌醉就感觉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探上她的额头,熟悉的感觉让她没有避开,睁开迷离的眸子努力对准集聚,却仍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嫌弃的拨开对方的手咕哝道:“爷就是最好的医生,不要你们这些庸医,都出去。”
晨曦被拨开了手一时哭笑不得,这丫头即便在昏沉的时候都不忘让别人近不了身,可见防备心有多重。
朝月铭尘靠坐在床的一头,将她整个人都给圈在了怀里,不时拿额头探一下温度,也是被嫌弃万分,不过他倒是有办法,一只手埋在她的软肋处,只要她反抗就挠一挠,她马上就老实了。
就这样,直折腾到第二日下午,紫陌醉的高温才退了下去,人也真的清醒起来。
轻咳两声之后,唇边马上碰到了茶杯,就着杯子喝下两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滋养了五脏六腑,她才抬起眼眸。
此时她靠卧在朝月铭尘怀里,刚刚喝的茶正是他送过来的。
晨曦手里捧着一杯茶尴尬的站在她的床头,面色讪讪。
挽落倾城傻在一边没说话,伴卿则是神色黯然的单手托腮怔怔的望着她。
恢复活力的紫陌醉“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尖锐的疼痛占据了主导。
缓了下她才问:“都守在我的房间做什么?你们没地方睡了吗?”
她只记得之前被朝月铭尘狂吻,然后就回到了房间,接着她高烧,开了副方子让人去煎药,后来的她就不知道了。
她这急着起身一不小心撞在了晨曦的头上,吓得晨曦急急的揉着她的额头浅责道:“怎么这般冒失,撞疼了没有?”
紫陌醉昏沉感渐消,疑惑的问:“只是发烧而已,怎么惊动了这么多人?”
床前跪了一地的白发老者,床头守着朝月铭尘,床尾守着晨曦,中间的圆桌上坐着挽落倾城和伴卿,此时也都抻直了脖子向她的方向望来。
“小丫头,你吓死我们了,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挽落倾城最先开口,昨天要不是龙腾和晚空闹的,他也不至于直到她高热的时候才接到消息。
朝月铭尘简单的给她梳理了一下长发,这才起身,“退下,本尊有话和你们主子说。”
他话一出,众人鱼贯而出,就连挽落倾城和伴卿都没有迟疑。
憋了两天的男人心急如焚,冷眼看着还守在房内的晨曦冷笑道:“晨曦,你是打定主意与本尊作对到底了吗?”
晨曦淡然一笑道:“本尊从未想过与谁为敌,不过谁与我抢娃娃就是我的生死仇敌,即便他是我的至亲之人。”
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碰得朝月铭尘灰头土脸,两人怒目而视。
紫陌醉对于两人的争风吃醋厌烦不已,丝毫没有身为女主角的自豪感,“要吵你们就出去吵,别在我的面前吵得不可开交。”
心绪不宁的女子此时头痛欲裂,再听到两人的争论自是没有好话,忙不迭的赶人。
朝月铭尘讪讪的闭了嘴,晨曦也只能苦笑一声乖乖闭嘴,两人一人床头一个床尾,仰靠在床柱之上,都轻阖眼帘,根本没将女子闺房当回事儿。
紫陌醉看着两人同步的动作气得直瞪眼,他们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在这古代不是最忌讳进女子闺房的吗?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把她的房间当花厅用?
罢了,反正赶人也赶不走,莫不如她出去,看看寄奴的伤势,还有玉天殇和晴黯的情况如何了。
想到哪儿做到哪儿的她翻身下床,趿上鞋子,翻出一件外袍裹好就要往外走。
朝月铭尘一怔,急忙拉住她软软的小手儿问:“病还没好,你又要往哪儿跑?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他就不明白了,这小东西怎么就那么有精力,刚刚退了烧她就又要往出跑?真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呢?
紫陌醉经过那两个时辰的梳理现在已经平和下来,她这人有一样好,再大的事情再难的处境都能在短时间内做好心理建设,然后坦然面对,按现代的说法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去看看寄奴,他伤的不轻,玉天殇和晴黯也该治疗了。”她淡然的道。
“不准去,你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管别人?乖乖去休息,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一提起这几个雄性生物他就吃味的很,声线逐渐上扬。
紫陌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掰开他的大掌,“我身体好着呢,不就一个小小的发烧吗?枪林弹雨我都活得好好的,还怕这点小事儿。”
“我不放心行吗?在我心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你就不能听我一次?”朝月铭尘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说话就知道她心中的结还没解,心底越发无力。
“松云山我不是已经听了你一次了,现在不想听了行不行?况且我从不是听话的主,你应该知道,想找听话的去主院的偏殿,那里有两个都很听话。”
紫陌醉心里的疙瘩的确一直没解开,当时的情形时不时的就会浮上脑海,因为他的迟疑她差点丢了命,要不是寄奴和君迁子反应快,她的警戒之心又强,只怕真就死在那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