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水性杨花人尽可妻的男人
辰汐几乎是下一刻便冲了过去,对着两个婆子就是两脚,两个婆子滚出多远,“哎哟哎哟”的叫着疼。
没理会两人的鬼哭狼嚎,弯腰一刀挑开绑着女子的绳索,单手一拉便将人给提了起来,脚步一转,再次站回到女子身后。
季招弟气得脸色煞白,手指颤抖的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小娼妇,你敢…啊…”
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叫,那指着少女的手指硬生生被寄奴给掰断了,脸上也被君迁子给甩了重重的一巴掌。
“嘴里如此不干不净,该打,六界之主也是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能指责的?谁借你的胆子?”
寄奴平日里话不多,脾气也很好,此时却是怒红了一张娃娃脸,凶狠的目光更是像要吃人一般。
墨青书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紧跑几步来到已经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的母亲身边,眼眶红红的,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叫医师过来看伤情。
他不敢过去为母亲报不平,只能窝囊的抱着她低声劝慰。
朝月铭尘和晨曦刚刚都要出手,他俩动手可就不只是伤筋动骨这么简单了,绝对会一击致命。
紫陌醉感觉出俩人的愤怒一左一右死死的按住了他俩,这才给了寄奴和君迁子出手的机会。
“玉伏枫,龙腾,现在你们来告诉她,爷是谁。”安抚好两个男人她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一直低头不语的两人。
玉伏枫朝着她的方向微微欠身,这才俯视着蹲在地上的一对母子和一干仆人,“大神乃是六界之主,尔等不敬大神,这点小小的教训已经是法外开恩,还不谢恩!”
季招弟不认识太子,墨青书是认识的,闻言将母亲交给下人,躬身上前跪倒在地,朝玉伏枫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太子殿下说得是,草民等叩谢天恩。”
说是这么说,可他眼睛里面却闪着不愤,那是一种恨到极致却又不敢报复的不甘和愤怒。
他虽然是这永州城第一富商,可自古便是发不与官斗,太子殿下都已经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季招弟此时已经快被气疯了,她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在这永州城的富太太贵族圈里向来说一不二,何是受过这等待遇。
要不怎么说无知者无畏呢,她现在只想到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却没看清面前的形势,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尖叫道:“狗屁的六界之主,听都没听过,老娘今天非处置了你不可,来人,给我把这群不知死活的畜生给我乱棍打死。”
难得她被君迁子一巴掌打落几颗牙齿说话竟然还能如此流利,眼见着自家的打手保镖护卫都赶过来了,顿时提了不少底气,嚣张至极的叫骂起来。
其实也不怪她不知道六界之主的名号,像她们这些有家世却没背景的人的确显少有人听说过除人帝外还有更大的人物存在。
在这些人眼中,就只有一个人界存在而已,而所有人中最大最厉害的当然就是人帝了,就是人帝也都只是传说而已,并不是人人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存在,至于什么上神六界之主那就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紫陌醉没理会乱成一锅粥的墨家人,就这些个打手都不够辰汐他们塞牙缝的,不用灵力都能收拾了,更何况还有一身的好修为。
回头看了幽墨姬一眼,松了绑的她已经将嘴里堵着的裹脚布给取了出来,此时正趴在地上不停的呕吐,连话都说不出来。
晚空在一旁给她拍着背,却没敢开口说话,刚刚女子的喝斥还言犹在耳,她不敢再多话惹她不快。
虽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从她第二次在鬼门关走一圈回来后她就明白了一件事,公子做事从来不用寻常的办法,看起来随心所欲,可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却绝对事半功倍。
就拿龙腾的事情来说吧,事后她才知道自己给人帝带来多大的影响,整个人界都传开了,说人帝霸占臣妾,色令致昏,以权压人,不务正事,致使民怨沸腾。
当日公子雷厉风行以绝对镇压的手段打压了龙腾的气势,并且威胁他如果再让她听到流言,便灭了他整个摄政王府。
人到底都是怕死的,龙腾被狠揍了一顿,带去的人手无一生还,心底深处就怕了,所以第二日便同自己的王妃出门辟谣,这才将事情的真相还原了。
其实这样的手段说出来有些不光明,但有时候恶人就需恶人磨,如果不是她的更恶镇压了龙腾,事情哪里那么容易解决?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凡一个爱惜名望的人都不会采用这样的手段。
紫陌醉收回目光道:“你刚刚不是想说话吗?现在陪她聊聊吧,爷既然这次救了她就不会再扔她回火坑,但是爷要知道真相,你让她说出实情,若有一字不实可别怪我袖手旁观。”
玉伏枫眼见事情越闹越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怎么说也是玉国的太子殿下,这墨家的夫人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是要造反吗?
因为这事情闹的时间也比较长了,永州城的太守得到消息时腿肚子都转筋了,在他的地头上太子、摄政王和人帝全都到了,而且还被墨家人给欺负了,这还了得?
这事儿如果追究下来别说乌纱不保,小命儿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着,急忙命衙差备马,连轿子都没敢坐,火烧屁股一般的跑了过来,跟在马后面的是近百名的衙差。
来到之后匆忙见了礼,便老实的站在了一边儿,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辰汐撂倒最后一名家丁之后笑眯眯的问:“丑女人,还有吗?大爷手脚还没热呢,他们就全倒了,也太不耐揍了吧?这样的人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啊?”
玉伏枫始终脸色阴沉着没说话,龙腾高冷的单手负在身后,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季招弟看着自己的人手全都跪了气得眼睛都红了,推开围在身边的家仆就开始撒泼,拍着大腿哭叫道:“我可没法活了,老天爷啊,你看看这群仗势欺人的东西,怎么就不收了他们?谁来给我做主啊?你们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杀人了啊,救命啊…”
墨青书比她可有眼色的多,眼见着太子、摄政王和太守都规矩的站在一旁,他脖颈都直冒凉风,眼见着母亲还在那不知死活的挑衅惊急交加,再也顾不上什么孝顺了,大吼道:“给我闭嘴,你想死吗?”
被平日里温顺听话的儿子一吼,季招弟愣住了,止了哭嚎直勾勾的盯着他,见他的脸都青了这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旁边一扫这才看见太守此时正规矩的站在玉伏枫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紫陌醉笑呵呵的道:“季招弟,爷刚才就和你说了,你现在指责爷什么罪名,爷就将什么罪名坐实,没法活就别活了,你不是说杀人了吗?那好,今天就让你你梦想成真一次。”
墨青书脸色当时就变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失声道:“大神开恩,饶我母亲性命,她这是中了邪了才会冲撞您,求您网开一面,饶了她吧。”
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还不停的磕着头,围观的人都有些动容,为他的侍母至孝而感动。
紫陌醉可没管他的呼天抢地悲痛欲绝,继续不紧不慢的道:“墨青书,刚刚季招弟要将幽墨姬沉塘之时怎么不见你有一丝半点动容?那是你的结发妻子,难道你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吗?”
墨青书听到妻子的名字怒火再次升了起来,双眼射出的利刃有如化成实质一般。
“那个贱妇如何与草民的母亲相提并论?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还怀了野种,别说是沉塘,就是将她五马分尸都难解我的心头之恨,这种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紫陌醉眉头一皱,轻摇了摇头,“野种?她与别的男人怀的孩子就是野种,那你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该称为什么?而你这种水性杨花人尽可妻的男人是不是也该千刀万剐才能解别人的心头之恨?”
墨青书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别人的话题给拐走了,还在理直气壮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这怎么能一样?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况且她进门三年都未曾生下一男半女,我是迫不得以才纳了四房小妾,不为别的,只为我墨家不绝后,可她应该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她,那些偏房不过是为了延续后代才会纳进门来,倒是她守不住妇道,与人私相授受,还怀上了野种。”
“呵呵,男人三妻四妾,女人怎么就不能三夫四婿了?说得真好听,坏事全做了,好话却全让你说了,面对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你都能硬起来,上床生孩子一样不耽误,还说心里只有你的发妻,是爷无知还是你的思想有问题?”
紫陌醉一番话说完不只是墨青书脸红了,在场所有人的脸都红了,男女情事就被她这么大咧咧的给宣之于口,在这个封建思想还极其严重的社会中就连青楼女子都说不出如此露骨的话来,她怎么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