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上凌云志君臣紧张地盯着正向码头划去的小艇,心里绷紧了弦,现在哪怕一丁点的意外,都可能引爆一触即发的大战,这自然是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
小艇顺利地到达了码头,众人不由松了口气,凌云志看看左右之人,聊侃道:“本王经历无数次大战,也从未如此次这般的紧张。”
淡颜手扶栏杆,眼光悠远地望着前方,道:“那是因为无论哪次行动都不会像这次这般,会对大王谋略天下的大计产生深远的影响。”
君臣相视一笑,凌云志忽然想起有段时间未见窦章了,扭头吩咐仇戈道:“仇戈,你去看看窦章在忙什么?让他赶紧过来。”
仇戈没动地方,眼睛望着码头的方向,说道:“禀大王,窦统领在那小艇上,他已亲往岸上,与秦国交涉去了。”
凌云志闻言,心中一阵翻腾,群臣中唯窦章最能全面体会自己的心意,他决然冒险亲往协调交涉,就是不想自己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心中诸多感慨,眼睛紧紧地盯着码头的方向,不再多言。
时间不长,小艇又离开码头,向楼船驶来,凌云志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却无意间瞥见仇戈眼里瞬间的冰雪融化,他上前拍了一下仇戈的肩膀,朗声道:“来,随本王迎接窦章。”
秦大兵陈列两岸,显然用意不善,此时上岸与秦国交涉,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结局。之前汉王的命令是派人前往,并没有指令窦章亲往,他此时表现出的这份勇气、这份忘我、这份大局观岂是常人所能及。
淡颜、姚子鱼、甘宓心里也充满了对窦章地敬意。闻言,淡颜、姚子鱼毫不犹豫地随着汉王向舱外行去,甘宓则留在了原地,虽然他也很想表达一下心中的敬意。但他更明白自己的职责,所以选择了留守岗位。
窦章见大王亲自迎了上来,微微一愣,也未多想,沉声道:“禀大王,宣太后、将军魏冉、秦典客大臣码头恭迎大王,臣对秦军大兵陈列两岸提出了郑重抗议,宣太后对臣解释,届此敏感时期,秦国对他国带军来访。不敢稍有懈怠,要求我**队不可下船,这些士兵就是负责监督此事的。此乃秦国朝廷共议所定。宣太后让臣代传,还请大王谅解。臣已了解到,领军监督者乃任鄙也。”
宣太后、魏冉既然出现在这里迎接自己,足见秦国地形势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而且负责领军监督的是任鄙。大可放心己方的楼船不会受到攻击,凌云志闻言顿时放心,望了窦章一眼。道:“以后切不可轻易涉险。”
语言虽然平淡,却透出无限的关心和褒奖,窦章恭敬一礼,道:“臣谨遵圣谕。”
凌云志心情大爽,朗声传令道:“命令甘将军,楼船靠岸。”
五艘楼船缓缓靠上码头,一千全副武装的亲兵队率先下船登岸,随即,一身白色绸衣的凌云志洒脱地出现在船板上。挺拔飘逸,玉树临风,牢牢吸引住了码头上所有人的目光。
陶小萼、姬婷、嬴蔷紧随凌云志的身后出现在船板上,三女一露面,其绝色的容颜、高雅地气质立刻震撼全场,陶小萼的清秀绝伦、俏丽可人,姬婷的清丽明媚,娇媚动人,嬴蔷地娇婉清纯、内秀温醇,无不冠绝当世。三女并肩而行,举止优雅婀娜,雅丽高贵,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难分上下。
随后是淡颜、姚子鱼、糟老头半厘、公子稷和欣云公主。仇戈、窦章早已随近卫队提前下船,安排警戒,墨家二妖则隐身暗处保护凌云志。
宣太后见汉王一行落脚码头上,急忙率魏冉、典客大臣迎上几步。艳丽明媚的小脸一扫阴霾,透出淡淡惹人遐思的红晕,淡雅含笑,离着很远就柔声招呼道:“云志千里劳顿,能够前来参加武王殡礼,本太后甚慰。”一双妙目早已望向朝思暮想的情郎。
凌云志接触到宣太后浓浓深情的双眸,清澈深邃地双目快速传递出思念的情意,然后快行几步,大礼参拜在宣太后身前,陶小萼、姬婷、嬴蔷随着跪在凌云志的身后,魏冉、典客大臣见状如何敢受汉王地大礼,急忙让开正面。
“大汉国国王凌云志,贱妾、女儿陶小萼、姬婷、嬴蔷,拜见母后!”凌云志、陶小萼、姬婷、嬴蔷三女的声音同时响起。
此举乃凌云志故意给宣太后造势,三女乖巧地积极配合,立刻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周围的士兵们立刻肃然起敬,心中下意识地升起汉王凌云志乃自己人的想法,同时宣太后的形象立刻水惩船高,连堂堂一国之君都恭恭敬敬地拜在她的身前,其背后势力之雄厚可想而知。
宣太后也没想到凌云志回来这一手,微微一愣,马上体会出了凌云志的用意,美眸微湿,衣裙摇摆,俯身亲扶凌云志,柔声道:“快快起来,你们也都起来吧。”扶起凌云志,美目亲切地望向陶小萼、姬婷、嬴蔷,看见女儿丰腴红晕的小脸,越发女性化地身材,心中大喜。
宣太后与陶小萼、姬婷寒暄了几句,眼睛不由望向后面的淡颜、姚子鱼、糟老头半厘,公子稷和欣云公主。
陶小萼、姬婷、嬴蔷知趣地随着夫君向一边让开。
魏冉、典客大臣借机上前拜见汉王、王后,典客大臣表达了秦国朝廷对汉王亲来参加武王殡礼的感激和欢迎。
凌云志极快地与魏冉交换了个眼神,淡淡地应付了几句,而对典客大臣就更加冷淡了,“感激就不敢当了,欢迎?这场面未免太大了吧!”边说边扫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秦国士兵。
典客大臣顿时满脸尴尬,硬着头皮,解释道:“大王请别误会,此举绝非针对大王,实迫于无奈,目前我国正处于非常时期,不得不为尔,还请见谅,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