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他到也不顾虑什么,直接便向陈渊冲去,以作老虎扑食之装,向着陈渊的脖颈抓去。
陈渊虽然也是从军多年,身上有些武艺,但经历一场大病之后,再没了什么力气,如果这一抓子过了来,他肯定是要被捉住了。
陈渊也是不动,神色自若,他对此早就有所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后堂之内突然窜出了一大队甲兵,手持点燃了火的火铳,将其对准了他。
吴三桂离陈渊的脖颈只剩了三寸有余,如果他再向前一步,甲兵们肯定是要开火了。
陈渊笑了笑,“大丈夫敢作敢为,难道做了,还怕承担责任吗?”
吴三桂渐渐将手放了下来。
他勐地跪下,“大人,我吴家世代忠良,看在为大明鞠躬精粹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陈渊无语。还世代忠良,可是去你的吧!你父亲吴襄以后是降了顺,你以后的命运,是想先投降大顺,最后又投降了清国,你是什么样的角色我会不知道吗?
“带下去!”陈渊不愿和他扯什么皮,直接历声让他滚蛋。
陈渊先斩后奏,将吴三桂拿下,然后便上书崇祯,将这次兵败的原因详细的解释给了皇帝听,当然,其中的确是不乏添油加醋的成分的,反正他是能推就推,把吴三桂描述成了这次兵败的罪魁祸首。
崇祯受到陈渊的这封奏折之后很是生气,对吴三桂更是下了必杀的狠心,但考虑到山海关驻守兵马乃吴家的势力,如果处决吴三桂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像那次山东叛乱一样引发兵变,在离京城如此近的地方,后果实在是难以想象。
所以崇祯首先并没有下达处决吴三桂的命令,而是首先让陈渊把山海关之辽军安排妥当。
陈渊知道崇祯在害怕什么,所以便听从了崇祯的建议,只是将吴三桂暂时扣押,而并没有把他怎么样。g
而对于山海关的辽东军,陈渊也自有其打算,他准备用榆林军的力量,逐渐的化解吴家在军中的势力。
在整个十一月到十二月间,陈渊多次的转化山海关辽东军与榆林军之间的军官,将远属于吴家的家将直接剔除掉,而不属于的则掉到榆林军中来。
山海关的辽东军中重要的军官位置,则全部都换成了榆林军。这样一来,陈渊将大大加强对山海关辽东军的控制。
那边,在金军战胜了陈渊所领的大凌河城的救援军队之后,他们便开始对大凌河城展开勐烈的攻击。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大凌河城被围了这么久,城中粮草耗竭,肯定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
他们使用金国攻城的传统套路,先围城,然后发投降信,不应,则大举攻城,没有攻下,再发投降信,如此这么几轮下来,一般的小城基本是能拿的下来的。这样的打法虽然浪费时间,但却可以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城池,而且还可以收获大量投降而来的军队,何乐而不为呢?
但此次攻打大凌河城却让金国感到非同一般,他们是经历了劝降信,再攻城,再劝降信,再攻城,在劝降信,再攻城……来来去去共五个回合,大凌河城却依旧不降。
期间皇太极还派祖大寿的侄子祖可法入城劝降祖大寿,可却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
金军只知他们有第一次大凌河城之战的经验,却不知祖大寿也有那次战斗的经验,他知道这次可能会被金军久困,所以随军带来了许多粮草,已足够他们用到明年开春了。
没有办法,金国便只有继续这么围着了。
虽然金军是在第二次大凌河之战中大败锦州方向的援军,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派了大量的探马负责侦查锦州一带的军情。
锦州城方向二十里的土遁处,一队的金军斥候埋伏在这里,不断地瞭望着周围是否有大队明军出没的景象。
“我们大汗也太过于小心了,明军经历了那样的大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组织一次援军了。”
这些人吊着个细小的鼠尾,一身金国棉甲的打扮,但却吵着一口的汉语,一听便知是投降过去的汉人。
人群之中,李广年赫然在列,自从上次他得罪了孔有德之后,官位便一直往下掉,直到退居了二线。
如今大凌河城那边战斗打的正酣,皇太极又要在锦州城方向大量的布置耳目,所以不可能再用正式的兵员充当斥候了,便只有抽调这些二线的人员,李广年恰好就在这次行动中被抽中了。
他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向陈渊禀告军情的机会,但有身边的这些个碍事的人在这杵着,他也不好有所行动,于是便想着如何除掉这些麻烦!
夜里,他等这些人全部都熟睡之时,悄悄的摸过他们身旁而去,一个个用刀摸在了脖子之上,了解了这些人的性命。
李广年的手法十分的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自然也没有惊醒任何一个人,甚至有些人还再做着美梦,临到死时还笑着脸。
解决完这些人后,李广年骑上宝马,甩头西去,向着锦州城狂奔。
锦州城,陈渊收到卫兵禀告,说是有人从大凌河城方向带回来了重要的消息,陈渊听见,连夜召见,一看来人居然是李广年。
“广年?是你!”看见留着金钱鼠尾,身穿金国棉甲的李广年,陈渊十分之惊异。
当年喜峰口阻击战,也正是陈渊下令布置的,临行前陈渊亲自去看望了要去喜峰口的数百敢死队,领头的便是这李广年,他至今都印象深刻。
可当年的喜峰口之战,兵部报回来的是全体阵亡啊,怎么这李广年还活着,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见的面。
“督师大人,”李广年见到陈渊,立马就拜倒在地。
“督师大人,这些年我一个人忍辱负重地潜伏在鞑子军中,就是希望能给您来一些军事情报,几经辗转,现在我终于是见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