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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信,军中军饷钱粮皆由你掌管!这二十万两银票你分成数十份,派出人到附近州府中兑换并运送回来。这可是我义弟沈富送来的及时雨啊!”张士诚在用过晚餐后立即召唤张士信卢忠、李伯升三人前来。
此时卢忠与李伯升正在外面候着,等候张士信的召见。
书房中的张士信急忙跪倒接过银票,向张士信恭敬地说道:“谢谢王兄,臣一定会尽快将银两兑换回来。”
三城之地虽然财富众多,但用于大军中的军饷却是有着极大缺口,不但粮饷要继续筹备,而且武器装备也距离元军正规军队战力甚远,细算起来最少也有十数万两缺口。
这沈富虽然不赞同张士诚立即称王,但送来的二十万两银子却的确解了张士诚一时之需,是以军中各将领都对沈富有极好的印象。
但沈富却以着极需回家过年的理由,拒绝大年初二参加张士诚在高邮的称王大典,张士诚自也稍有不悦,但他与沈富是结义兄弟,对方又送来如此多的银两,他也不好挽留,便派人送出城去。
“四弟,你且起身回话。若是有时间,你也劝劝众兄弟,不要尽将那些银钱揣入自家腰包,我们才有数城之地,若是只知顾着自己,那便会失去仁义之师之名,若是军中不服,那可非我所望!等我们的地盘与势力真正稳固了,大家才可享乐过那梦想中的日子,你可明白?”张士诚不无担忧地说道。
张士诚如此说不是没有道理地,当初起事地十八兄弟,如今都是拥有一份极大家业地将军身份,但却是好似没见过银钱与女人一般,若是尽顾搜刮钱财,势必会引起军中不满。
“王兄!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得,那样必令众兄弟内哄,军中直接分裂成数个派系,可非小弟所想!不若您直接命那李清掌管军中监察之职,给他权力查察此类事情!然后在有效果后,他也势必会将众兄弟得罪多半,您在将来若欲处理掉他,想来也容易些!”张士信没有立即起身,反而依旧跪于地上回答道。
“唔!这个主意不错!那明日我便将军中监察史的官职授予他,四弟,没想到你如今越来越有孔明之风了!快起来,你我自家亲兄弟,何必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跪着,”张士诚点头赞许地说道,并示意四弟起身。
对于李清,他始终有些头疼,能带领上万兵士归顺于他,那李清也曾与他相交莫逆,若不是李清在背后赞同他起事,他也不会走到现在,只是李清却是宋朝皇族后人,这令如今地他有些不舒服。
只要见面他就要低李清一头的与其客气相称,这对于掌握数百里地区所有军政大权的张士诚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极为难堪地局面,而且将来还要将军中权力交给李清多半,这一直令他心中不快。
但若要直接下手杀了李清,恐怕便会引起李清带来那些兵士地哗变。那可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仅凭他们之力,攻打高邮时才如破竹般顺利入城,如今张士信所出地主意却恰好解决了张士诚的难题,只要他将军中所有将领得罪全,不但他张士诚可借机令军中贪腐之风稍止,还可令李清在军中彻底失去地位。
等到再行战事时,派李清在前,若是寻到机会入罪,找个机会便可以将他杀了,那时军中自然再无人反对。
“多谢王兄夸奖!”张士信立即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笑容。
“你今晚便开始寻找合适地人选,年后我们还要继续扩张地盘,否则坐吃山空,我们也无法持久!出去后你便叫卢忠与李伯升两位兄弟同时进来,我还有事情吩咐他们去做。”张士诚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是,王兄,臣立即便去叫他们进来。”说话间,张士信立即便恭敬地向兄长行了一礼,然后向外走去。
十数息后,卢忠与李伯升两人便步入书房之中,见到张士诚便跪下行礼。
“参见王爷,只是不知您召唤臣等来有何要事相称?”李伯升首先跪在地上问道。
“伯升!此次召你前来是嘱你立即前去高邮将称王大典之事办妥,时间紧迫!你可否能准备周全?”张士诚郑重其事地问道。
“王爷,早在攻打下高邮后,臣便在高邮为您修建了一座行宫,暂时便可做为您的王府,将来若是您取得更多城池时,再选择都城与王府所在,这些事情臣早便做了准备。”李伯升立即便眯着一双眼睛禀告道。
张士诚听后仔细打量了李伯升一眼,心中想道:“这李伯升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心计也如此之深!难怪他动用高邮府库中许多银两,只是不知他又揣入腰包中多少,手下这些人刚吃上几天饱饭,便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以后若是让他们由着性子贪腐下去可不妙!”
但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好!伯升,你做得甚好!辛苦你了,明日一早你便带人前去继续准备,后天本王便起驾到高邮,与万民同庆年关除夕,你看可好!若是需要什么人手,你尽管在军中挑选。早些回去休息,本王还有事与卢忠兄弟谈!”
李伯升被张士诚夸奖得心花怒放,立即叩头说道:“臣一定会将王爷的称王庆典办得隆重典雅,臣现在便告退!”说话间再度叩头才站起身来躬身退出房间。
见李伯升如此恭敬,张士诚却越发觉得李伯升此人虚伪,只是脸上仍带着笑容,目送李伯升离去。
“卢忠兄弟!为兄请你来有一件秘密之事需要你去办理,此事非你这种身手不能做得。”张士诚待李伯升离去后才与卢忠说道。
“大哥,哦不,王爷!请恕罪,我一时改不过口来!您为君,弟为臣,您便算是让小弟去死也不会眨个眼睛,您有何事便直接说与小弟,臣便立即为您去办!”卢忠此人武艺极强,头脑也甚为聪明,只是对于官场礼仪完全不懂,这一会小弟,一会臣的变换不禁令人感觉有些莞尔。
只是听在张士诚耳中却是甚为受用,卢忠数度与他在沿海一带行商,对他了解颇深。
“兄弟!这次为兄让你去泉州府寻一本书册,并设法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张士诚立即将与沈富间的对话向卢忠说了一番。
“那小小孩童居然有如此大才,竟然拥有天下地图与各地状况,那若是到了大哥手中,那岂不是极有军事价值?小弟愿往泉州一行,帮大哥寻回这本书册!只是想他一名少年,跌落山崖,想必很难活下来,但既然大哥有所命,小弟也尽力查访!”
“卢忠!你将书册取回后,将书册复制一份,将原件送与沈富兄弟,复制部分便交由为兄,那些地图将是我军极为重要之物。商人的商道地图那可是数百年来无数人精心绘制而成,也难得那小小孩童居然没被泉州官府发现他行此事,否则必被绞杀于刑场。”
“顺路寻找他的下落,这样地奇才我想并不会如此轻易死去,若是张某有这样的人才相佐,那等他年岁再长些,张某必可得天下,为中原百姓尽去这百多年来的屈辱!”张士诚说到这里时,神情激昂!杀死众多泰州城中蒙元与色目富户时,他也没有这般快意。
“是!臣明白。”最后一句话,卢忠又自称为臣。
说话间, 格日布苏巴尔彻便不悦地向外走去,而商羽这时却突然想起一事,马上说道:“对了,县府老爷,若是您在这近日沐浴焚香,暂时不见外人,并不近女色,那服食药物地功效必会数倍于平时!”
格日布苏巴尔彻听后转过身来,惊讶地说道:“那好!稍后我便回去沐浴更衣,明日便一天三柱香,女色么,老爷我若是能近得,那便不须你制药了!”说话间,便再度费力地转身急匆匆走了。
周姓衙役用眼神一勾那位侍女,示意她离开此处。
商羽这才转过身来,重新进入屋子中,并且闩上门,开始将药物的锅盖全数打开。
“肥猪走了,我得快些将这些药物中精华部分取出来,先制好我需要地药丸,再将那些剩余地残渣给那元狗肥猪做药丸!”
商羽为了尽快将自己所需分离出来,便开始忙碌起来,直到半夜时分才将药物凝结地中心部位一一制成粉末,并按着规定好的比例混合,并加入蜂蜜与糯米粉,揉制成所需地药丸,再置入早已准备好的烤焙炉中。
接下来他将那些绝大多数的药物也磨成粉末,然后也制成了药丸,心道:“我那些精华也不过能制成五颗药丸,这些废料制成地数百粒,足够肥猪吃到死!”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微笑。
忙完这一阵后,便听得外面传来府外远处更夫报更地锣声,这才省起,已经时至二更,他所要地药物应该已经成型。
想到这里,商羽缓缓将那烘焙炉打开,用着砂勺将置于炉壁处架上的药丸一一取来,也不过才五颗而已,一阵极为浓郁地香气迎面扑来。
商羽顺手便拿起一颗丢入嘴中,这本来已经烘焙得硬硬地药丸却是入嘴即化,一股热流便传入全身间,那种感觉倒与那小衫给他的热流感觉很是相似,商羽不由暗暗称奇,只是不知是何道理,心道:“看来,药力与无缝小衫间都有着令身体快速恢复地力量,只是我对此并不知是何道理,师尊留下来的学问也并未提及这种现象!”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他还是快速地将其它几粒药丸装入一个小小地瓷瓶之中,然后揣入怀中,并与那把极小的弩弓放在一起。
之后,他便开始将那些着羊眼般大小地药丸置入烘焙炉中,并且换了一些炭进去,心道:“将这些药烤得失去些药力才好,那肥猪不过仅是一名县令,居然住在这种比王爷府还要奢华地地方,他自然不是什么好官,多半也你是那札柯差之流。”想到这里,商羽不禁对这位县府老爷更为鄙夷起来。
那周姓衙役,此时却正搂着那名方才传讯地侍女躲在一处柴房中,一阵胡乱啃下去,那侍女却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喘息不停在那里用手轻推周姓衙役。
“你这死鬼!明日里在街上碰面不是更好么?为何偏要在这柴房中相见,刚刚老爷将那送礼地赶走,你又这般猴急,真是烦恼透顶!”这名侍女被周姓衙役弄得浑身酸软,但却轻声发起牢骚来。
“哎!都快一旬没在你这副好田里耕地,心里着实想得很,对了!晚间被赶走那人送来地是什么礼物?老爷可看不上平常地礼物。”
“说起来那些物品可还都不错,都是南洋而来地物品,最特殊地便是那高有三尺的五色珊瑚!”
“什么?五色珊瑚?那不是老爷正想要寻得并向上面送的礼物之一么?居然有三尺,你为何不早说!我立即便赶去叫老爷起床!”
“你胡闹什么?老爷现在正睡得香,若是吵到了他,若是打你板子便不好了!”这名侍女脸色娇红的嗔道,一丝心火已经被周姓衙役撩起,她此时倒不舍得他离去了。
“胡说,老爷欢喜还来不及呢!他怎能怪我?对了,那送礼地人有没有留下名字?”
“留了,我说让他明日再来,他还有些不情愿呢!叫...他名字叫做鲁财,听说是从泉州来特地拜访老爷的。”侍女略微思索一下,便立即回答道。
“原来是他,那人倒真是大方!居然出手便是沿海一带难寻的宝贝,我需要立即去见老爷。若是老爷高兴,便请求将你赏赐于我,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周姓衙役立即兴奋得站起身来便欲向外奔走,只是腰带半解之下,外裤瞬间掉落间却将他拌了一个狗吃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