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砖引来了玉
安念淡定地回头看了一眼,道,“别让她晕着,那多不好玩,要让她体会疼痛的感觉。”
小蜜桃又转身走去郭言身边,手指在她鼻尖晃了晃,郭言随即醒了过来,又开始了痛苦的呻吟。
房子外面的草地上,安念环视四周,闭着眼睛呼吸熟悉的空气,“秋秋姐姐,我好想回来啊。”
“那就回来嘛。”小蜜桃笑着揉她的头发,“害怕你妈咪知道你的身份?”
“是啊,妈咪什么都不知道,好想保护她那颗单纯的心。”
“嗯。”小蜜桃赞同,“你妈咪的确太单纯了,我要是你,我也会很好的保护她。”
“哎。”安念长长地叹气,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她好想化作朵朵白云,无忧无虑的漂浮在天上,不理人世间的恩怨情仇。
仇。
小蜜桃侧头,“你在想什么?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还只是个6岁的孩子。”
“我真的很想做一个6岁的孩子。”姚安念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回去吧,要去陪伴妈咪和哥哥,他们都是我要保护的人。”
小蜜桃不知道说什么,她体会不到她的情感,对家人的爱和呵护。
直升飞机盘旋在草地上方,姚安念和小蜜桃从飞机上下来,她要保护的两个人正在安然睡着。
送给施哥格的阳虎符就是梁铭峰抛出去的砖,现在他要引玉。
阳虎符再次找到了施哥格,姚清晓和孩子们离开了,他可以无所顾忌了。
施哥格对他的到来很惊讶,“我以为我会主动去找你。”
梁铭峰双眸含笑,“阳虎符在你手上还好吧。”
“什么意思?”施哥格诧异,“难道,阳虎符是假的?”
梁铭峰翘着二郎腿,“我的意思是,阳虎符你也得到了,是不是该离开了,你天天在单市晃悠,是想要做点什么呢?”
施哥格紧盯着他的眼睛,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他无法决定,一边周旋着,一边悄悄发了消息出去,阳虎符极有可能是假的,不然梁铭峰不会急着让他离开。
两人都各有心思的打着太极,梁铭峰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便又离开了。
然后,梁铭峰也去出差了,总要腾出时间和空间给人作案。
两日后,单市的夜幕早早的降临,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整个城市进入沉沉的睡眠中。
东方苏荷的别墅在夜里沉寂无声,几个黑衣人影精准的从别墅的后方爬到了二楼。
每到这个时候,别墅的二楼是没有人的,除非主人在家的时候,主人不在家连个佣人都不会在深夜出现在二楼。
这是东方苏荷的规矩。
几个黑衣人影顺利的进入了二楼,却被书房门困住了。
他们知道,真正的阳虎符应该就在书房,他们开普通的锁还是可以的,像梁铭峰这种专门用来抵御敌人的特制的锁,他们是轻易打不开的。
好在他们也有准备的,开始拆锁。
当然,拆锁的过程是繁琐的,足足拆了五分钟,才将锁拆开。
一般防护严密的地方,这五分钟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梁铭峰也是坐在电脑前,就这样看着他们的动作,家里有无数的隐形摄像头,若非姚安念那样的高手,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书房门锁被拆开,两人留在外面警戒,三人进去书房,在书房里翻找了一通,最后将目标锁定保险箱。
可是保险箱的锁又困住了他们。
“妈的,梁铭峰果然早有准备。”一个人说。
“快想办法吧,这里要是好闯的话,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有什么难的,我们都进来这么久了也没有被人发现,都说梁铭峰不简单,我可没有看出来。”
外面的人说了声,“你们快点。”
“你快你来。”一个人不耐烦地说:“真是的,还没有见过这么有难度的锁。”
“这可不好拆。”
外面的人探头看了看,“保险箱也不大,我们直接带走就好了,阳虎符肯定在里面。”
“好啊。”
有人抱起阳虎符就要走。
他们走出书房,准备抱着保险箱离开,走在走廊里,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了四个人,“你们来做什么?放下保险箱。”
抱着保险箱的人笑了笑,“就凭你们,也想……”
话未落定,只见从走廊的天花板上原本平整的地方突然有铁栅栏开始下降,几人大惊失色,准备逃跑,可是梁铭峰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袖珍手枪开启,没有砰砰声,却听到了黑衣人的尖叫声。
几秒钟,铁栅栏就沉沉地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啊,怎么会这样?”
“坏了,我们中计了。”
几个黑衣人大惊失色,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这里不是没有警戒,而是有非常严密的警戒。
走廊以及这一侧的门窗都有非常严实的防护网,是钢铁材质的,不会被他们几人在短时间内逃开的。
他们就这样在以为顺利得手的时候,被困在了东方苏荷。
梁铭峰的人在家里放了个信号屏蔽器,他们就算有通讯方式想要跟外界联系都是不可能的。
梁铭峰看到这样的画面,整个身体窝进椅背里,酒店奢华的水晶灯光映衬着他自信满满的面容。
真好啊,这么容易就得逞了。
果然是一招抛砖引玉,这不,玉就引来了。
不管被派下来的人是不是小罗罗,都可以从他们的口中问出点什么,也都可以去查实他们的身份。
新一轮的太阳升起。
梁铭峰的家里佣人不多,但是有一个佣人住在一楼最东边的房间,那个佣人叫李光洁。
李光洁算是这个家里的管家,每天都是由她来安排佣人的工作。
这不,她指挥她们打扫一楼的房间,却又吩咐道,“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准上二楼。”
佣人齐刷刷地答应,“是。”
李光洁又吩咐,“炒两个菜,一荤一素,再装四碗饭,每碗只装半碗。”
然后,饭菜全部做好以后,由她端着去了二楼,透过铁栅栏的缝隙,将饭菜递进去,让他们吃些东西,却又不让吃饱。
总不能饿着他们,更不能饿死。
“梁铭峰呢,让他放我们出去。”黑衣人说。
李光洁面无表情,镇定的面容像是经历大风大浪后的沉淀,“梁先生不在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