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桥大婚后,刘宽让刘桥带着糜贞回邺城,并将吕布家属、陈宫、高顺押往邺城。刘通见徐州无战事,豫州袁术与刘宽对峙,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就要求与刘桥同行回归邺城,刘宽乐得清净,便同意了。
刘通带着伍汲跟着刘桥的大部队慢慢走着,寻了个机会去看吕布的小妾貂蝉,却发现貂蝉相貌一般,刘通纳闷,是古人审美观念有问题还是小说虚构啊,貂蝉怎么看都不是很惊艳啊?刘通问伍汲,伍汲却说貂蝉很美,刘通无语。
刘通转念一想,也许是为了衬托人物,烘托历史事件,小说家对貂蝉的外貌过分运用了夸张的写法。
百无聊赖中,刘通只得将兴趣转移到囚车里的陈宫和高顺身上。
刘通骑着赤兔马与高顺的囚车并行,恶搞似的学着后世某综艺节目嘉宾问道:“请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高顺听后痴痴地看着赤兔马,脸色深沉,一言不发。刘通见状,打马追上前面陈宫的囚车,以相同的口吻问道:“请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陈宫听后一怔,慢慢地泪水迷了双眼,仰着头,后脑勺搭在横木上一动不动。刘通看着无趣,就追上刘桥去说话去了。
进入兖州后,一天夜里,刘桥安排扎营后,早有地方官员送来食物,刘通见有新鲜地瓜,就带了几个来到陈宫身边,陈宫被铁链子锁在车架上,坐在一草席上发呆。几米远的高顺则靠在车轮上睡着了。
刘通原本很喜爱陈宫,接触后发现其脾气倔强,略有反感。刘通递过去一个洗干净的地瓜,自己吃了起来,陈宫也不客气也随着吃了起来。
一个地瓜后,陈宫说道:“公子,听说你与恩师玉真子交好?”
“哦,那是,我叫他师兄,天枢子前不久还和我在汉中玩了几天,之后还请我去玉虚峰做客呢,我急着回徐州参战,送天枢子到玉虚峰山门就回来了。我岳父苍椿子就是你师祖。”陈宫点头。
陈宫叹息一声,随后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陈宫乃是汉桓帝、灵帝两朝重臣太傅陈蕃之孙。汉灵帝时,大将军窦武因定策刘宏继位有功,其族人加官进爵,从此窦氏外戚权倾朝野。窦武依赖太傅陈蕃主持朝政,而陈蕃则大量启用在第一次党锢之祸时受处罚的士人,陈蕃成为名士清流之首。
后窦武、陈蕃深感宦官之害,密谋铲除宦官。168年8月,窦武指使尚书令尹勋等弹劾并逮捕黄门令魏彪,为进一步弹劾宦官罗列罪名。
9月7日,窦武返回家中休息,而尹勋秘密写给窦武的奏章被长乐五官史朱瑀获得,事情泄露。朱瑀将此事通知宦官王甫、曹节等,宦官当晚发动政变。史称“九月辛亥政变”,宦官取得胜利,汉灵帝趁机掌握政权,将大权从窦武、陈蕃手中夺回。
汉灵帝将窦武、陈蕃灭族。陈宫因机缘被玉真子所救,躲过一死。陈宫跟随玉真子学习,因痛恨汉家皇室,立志亡汉,玉真子将其列为世争弟子,教授其奇门遁甲、军阵兵法。
“公台公,大汉已经名存实亡,你大仇得报,师门任务也已经完成,然而,一朝亡,百姓苦,一朝兴,百姓亦苦。你苦学十数年,仅仅是为了乱当世,报私仇?”刘通瞪着陈宫。
陈宫听后脸庞扭曲,痛苦不堪。刘通感觉旁边高顺有动静,扭头看见高顺正睁眼看着自己。
向后挪动身子,刘通面对两人,接着说道:“吕布暴虐而毫无忠义,丁原、董卓乃其恩主,先后背叛恩主而诛杀义父,大义有亏。高顺将军威严君子,也是清白之人,吕布有知遇之恩不假,然公等屡进忠言而不能用,抱负不申,何其苦也。因小恩而愚忠,实为不智。公等不见我华夏大地烽火连天,白骨累累,此皆董卓、吕布之流所害也,公等助纣为虐,还不幡然醒悟?今我父北定诸州,善政无数,百姓无不景从。止战乱,富百姓,重整山河,重现文景之治、汉武武功不是诸公梦想?”刘通言罢看着两人。
陈宫、高顺也曾听闻刘通大名,不曾想当面听得刘通之言,虽为少年,却见识非凡,所言所语无不震撼心灵,心中对他敬佩不已,感触颇深。
陈宫衣袖抚脸,高顺两眼迷泪问道:“公子,温候拔我于行伍,授我以重兵,于我有大恩,可否赦免其家小?”
刘通笑道:“高将军,你不曾听闻我祖父、父亲之名?先祖伯安公乃汉室宗正,素来宽仁爱民,我父也一向待人宽厚仁慈,吕布之死乃手下所为,也是咎由自取。如果高将军愿保吕布家小,无有不从。”
高顺听罢当即起身,捋顺铁链,重重拜倒,“如此,顺愿受公子驱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陈宫也随即拜倒,“陈宫糊涂,愿侍奉公子!”刘通赶紧也拜倒,对两人行起大礼。
先扶起陈宫说道:“通无知小儿,望公台公每日教诲!”又扶起高顺说道:“将军公义之人,刘通愿与将军驰骋疆场,永不相互!”说罢哈哈大笑,叫人为两人解除束缚,拉着两人进帐,安排人服侍洗漱后摆酒畅言。
陈宫、高顺洗澡后均是神采奕奕,重新与刘通见礼。刘通请两人上座。陈宫言道:“宫听闻陛下脱离长安,已经向东而来,总督何不迎接陛下以令诸侯?”刘通听后心想,果然是智者所见略同,从战略上来讲,此举的确是棋高一着!
“公台公之言乃谋国之策,不知公台公可知晓我北方都督府诸多体制?”刘通说道。
陈宫见刘通不谈迎接汉献帝而问北方政制,沉思片刻后说道:“北方诸多改革,均是振聋发聩、多为离经叛道,仔细思量却多是革新善政,乃富国强民、通政壮军之良策。”
刘通点头,问道:“陛下来后,体制当如何?”
陈宫不语。刘通说道:“大汉不是陛下一人之大汉,如果恢复我刘氏祖孙旧制,大汉中兴可期否?”
陈宫摇头,说道:“伯安公推帝位而不就,公子父子,乃是皇室贵胄,可为正统,若不迎驾,被人捷足先登,亦后患无穷矣。”
高顺见状,起身说道:“公子何不引军西去,接上朝廷众人后再相机行事?”
陈宫点头,来到刘通身旁,耳语道,不如这样……
刘通听后,叫伍汲将刘桥找来。刘桥本与糜贞在自己营帐温存,进刘通大帐,看见陈宫、高顺端坐上座,吃惊不小。
刘通示意刘桥坐下,说道:“大哥,你带着大嫂去拜见奶奶,将吕布家小安排人送往九原郡九原县吕布老家安置,多分田地与他。你部两万骑兵由我带往上党汇合牵招,我欲西进迎接皇帝陛下!”
刘桥惊呆,稍微缓过劲来,说道:“无叔父将令,为兄不敢擅动。”
刘通起身来到刘桥身边,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事事关重大,来往汇报迁延时日,我自有分说。大哥但做无妨。”刘桥素来知道刘通秉性,只得无语接受。
次日,刘桥带着扈从及吕布家小离去,刘通以高顺为将,陈宫为军师,统领两万虎豹营朝上党而去。
刘通一到上党,跟牵招说明来意,要调牵招两万步兵前往洛阳,牵招当场拒绝。刘通奇怪地看着牵招这位年轻的军长,“子经兄,此乃大事,不可耽搁啊。”
牵招说道:“公子,军中无令不行,无总督或田司令将令,牵招不敢擅自调兵!”
刘通很是生气,但一细想,牵招不愧是历史名将,自己无令调兵的确不妥。“子经兄,事有从权,急事急办,不可太过拘泥。”刘通劝道。
牵招哈哈大笑,“公子,田将军就在上党,何急之有?”
刘通听后拍着牵招说道:“你不早说,急死我了。”
“毛毛躁躁,急什么啊?”就在这时,牵招账外传来了刘通熟悉的声音。
“三叔!”
刘通听得声音,向外扑了过去,拦腰抱起田豫。
“放手,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田豫腰部受疼,拍打刘通的手,心想,这小子多日不见,力道竟然如此之大。
刘通放下田豫,说道:“我要调兵两万!”刘通看着田豫,估计他不会同意,准备死磨硬泡。
却听得田豫说道:“同意!一应要求,均予以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