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你三两重的骨头都换不来,今日我找到林府,你若是好言好语的向我道歉也便罢了,你今日如此态度,也休怪不得我无情。”
林耀洪听见徐思夜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来,只慢慢转醒的神智之中又不清楚了,起来只用手指着徐思夜嘴中嘟囔着你,你,你……此番便是连一句囫囵话都没有了。
徐思夜看见林耀洪如此,自己其实在来的时候也并不曾有这个打算,只是林耀洪咄咄逼人,然将自己夫人的生命置若罔顾,自己没有法子才做出了这种事来。
陆星一看林耀洪已然是昏过去了,为了徐思夜打算,自己也不得不来打个圆场,只看着徐思夜说道:“徐兄莫急,你还担负着皇帝陛下所交代的查禁盐务之事,万不可因私废公。”
徐思夜前世作为高官,对于话语的理解是相当的敏锐,虽然此话听起来是让他放过林耀洪和林家,细细品味便是让他借这位身上查盐务的方式来打压林家。
“陆兄说的对,是我心急了,此番即使是林家,或是别家,只要与这盐务有牵扯,便一个都跑不了。”
陆星看着徐思夜慢慢的回转正常,便让人将那临安商人带了上来,那商人一看见林耀洪便指认就是他卖给了自己盐引。
林耀洪睁眼一看,看见商人竟然被带来,自己心中不由大急。
“你怎可随意的攀附诬陷于,我未曾见过你,若是这样我林家虽然是世代商人,并没有出过任何的官宦,但也不能让你如此的随意践踏。”
那临安商人是徐思夜的人,早已串通好了一切,看着林耀洪气急败坏,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便只呆呆的看着陆星。
陆星看着那临安商人缓缓的说道。
“若是你随意攀附他人,即便是我也保不得你,此时你还敢承认是此人够给你卖了很多盐引。”
“我自然是敢,便是当今陛下亲自这里,我也敢说出,是他卖给我盐引。”
林耀洪一听便知这临安商人已是铁了心的咬死了自己,而自己在此时倘若有一丝端倪显露,自然被徐思夜和陆星察觉到,自己不如死不松口,也叫他们毫无证据,一时三刻便奈何不得自己,只要将几个大家族的盐引慢慢的周转过来,也能够解了这林家的燃眉之急。
林耀洪心中做好了打算,并朝着那临安商人说道。
“你既如此攀附徐家,我也奈何不得你,但我林家的盐引确确实实是存在的,盐务官大人,只待三日后到来,我便将您发给林家的盐引一一的呈现出来。
陆星一听见这话心中却一时没有了主意,徐思夜约他前来便是盐引之事打压林家,如今林耀洪敢说出这番话来,莫不是自己的消息有误或是林耀洪还有别的手段不成。
徐思夜见到此番光景便知林耀洪是想将他处的盐引全部汇集到自己家中来,可自己却为了防备这一手提前少给几个大家族打过招呼,若是有人敢周济林家,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徐思夜听见这话便向着陆星使了个眼神,陆星看见,二人的默契早已相当之高,立即心下明白,便向林耀洪告辞。
徐思夜看着陆星告辞之后,料想自己若是再苦苦纠缠下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林家这个庞然大物虽然这几年渐渐衰败,但若是临死之前咬自己一口,自己承受不住。
不如将让林耀鸿缓缓的从实招来,如此一张一弛也能抓住林家的把柄,便也告退,只向着门外走去,扬言三日之后要查林家的盐引。
林耀洪虽然气,但也不至于失了分寸,听见徐思夜陆星三日后都要查来,便让小子加好了车前往几个大家族之中,看谁能够分出部分盐引帮助林家度过这一次劫难。
徐思夜早已经叮嘱过几个大家族,自然在林耀洪找来的时候,不敢为林耀洪捐出一分一毫的盐引,但又不好明说,只能是说自己家的盐引早已经在那临安商人手中收购去了,如今的盐引也只能够维持陆星来查。
林耀洪虽然心中清楚,那商人除了他家的盐引之外并没有收受过任何家族的,虽然心中恼怒,便也不敢说出来如此便奔波无度,只过了一日多。
第二日正午,只看见临安商人便敲开了林府的大门。
“林三太爷可在,我是来拜访林三太爷的,还望小哥行个方便。”
临安商人细细的看着那看门的小子,那小子开门一看,又那里承受过如此恭维,忙笑的说林耀洪在,并且自己现在就去请示林家三老太爷。
林耀洪一听临安商人又来心中五味杂陈,是他林家置于了这个死局之中,便让小子赶紧将连商人请了上来,若是能够将他说服归还林家的盐引,便是用许多银子都是使得的。
那临安商人看见林耀洪如此,便也不客气,便开口言道。
“我知林家亏欠了盐引,我愿意将收购林家的盐引不日送上林府之中,但我为林家解燃眉之急,不知你将如何回报于我。”
林耀洪一听便知那临安商人与林家的合作有戏,只不过是利益分成问题罢了,开口道。 “我愿意以高于原价两倍的价钱将这些盐引再次收购过来。”
那临安商人一听,却嘿嘿一笑,“林家的人当真是命贱,这盐引若是不到林家的手中,恐怕林家会被满门抄斩,如此,林老太爷也只出两倍的价格,我要的是林家高于原价十倍的价格。”
林耀洪一听,若是两倍已经超出了林家的承受范围,林家的极限如此,要是十倍不是要了人家的命,但是却为这全家的家人也值得,便咬牙说服了自己将商人的条件答应下来
林耀洪送走了临安商人之后,便叫来林府所有的小子和丫鬟,还愿意留在林家的便留着,不愿意的,此刻发卖出去,并且请来了商人就要对林家的家产一一进行估算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