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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她不是她

江山如鸩:凤绝吟 玉容小生 2448 2024-11-18 08:46

  将女子放到床上,花玉容才舒了口气,凤鸳充满谢意地点点头,道:“其实不用特意送我回来的,我是真的没事,方才只是有些晃神罢……”

  “嘘——”悬指轻吹,他半担忧半责备道:“我都说了,在我面前你不必逞强,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他拭去她的泪,“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笨。”

  傻和笨还不都是一样的?说得倒是认真。凤鸳神情一松,终于放下了些许凝重。

  “只是……你和苏砚到底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还是和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想起开门时所见的一幕,当时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又压上心头。

  凤鸳迟疑了下,别过目光,默然地摇摇头。

  她什么都不说他便更急了,“仙仙你听我说,不是我要为苏砚辩驳,实在是他这个人不懂得怎么和旁人相处,如果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伤害到你,那绝对是他的无心之举,他也绝对没有你想得那么坏,他只是,他只是……”

  “哎呀,反正那不是真正的他啦,你要是还不能消气的话,我先替他和你道歉好不好?”

  凤鸳抬眸看他,“你不要这么紧张,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自量力而已,再说他究竟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拼命为他说好话?”

  她说这话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双微红的眼柔柔地看着他,玉容见她如此,终于放下心来,他在床边坐下,理了理她的发,笑道:“哪里是他给什么好处了?是我当初错上贼船,现在想下也下不来了。”

  他精致的眉心一皱,狭长的眼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讨巧卖乖的摸样霎时勾起了凤鸳的记忆,她有些出神地笑笑,“玉容,我真庆幸那天信了你。”

  她无意识的言下所指,是六年前十四岁的她流落街头险遭侍卫打死,一醒来就见一个妖孽般的公子出现在眼前,软硬兼施地将她带去了浮世宫。

  那时也是因她年纪小,空有满心复仇的怒火,对他也没有过多的猜疑,便信了他,至此像有一根绳似的将两个人越拉越近,才发现他巧言美色之下藏着的琉璃心。

  现在想想,六年过去了,夜不是夜了,鸳儿不是鸳儿了,当初身边的一干人等或亲近的或疏离的都消失在时光里,唯一没变的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这个男人的琉璃心。

  “仙仙,你发什么呆?你倒是告诉我你信我什么了?”

  凤鸳被他拉回现实,才发现心中的话竟说出了口,她摇摇头,“没什么,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门嘎吱一声关上,屋子里留了一盏灯,照出了门外的影子。

  花玉容在关上门后仍没有走,也不知为何耳际不断地盘旋着她有些莫名的那句话,她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的,隐约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离她心中的秘密更近了一些。

  走回苏砚房的时候,地上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花玉容瞥了眼墙角的小桶子,只见碎裂的酒杯和酒壶混着灰烬放在里面。

  “你把她的画像烧了?”他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站在窗边的男子低声道:“嗯。”

  “为什么?”花玉容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那可是鸳儿唯一一张画像,你竟然烧了它,你是不是疯了?”

  苏砚甩开他,回眸冷问:“那你要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我一张一张拼起来粘上?”

  话语间尽是讽诮,花玉容登时怔住,半晌才道:“别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在乎,何必假装无情?又何必伤害别人来证明你的无情?”

  “你说那个女人?”苏砚回头,“你喜欢她?”

  凛凛的目光扫来,似乎能够洞察一切,花玉容想像平日一样嬉笑而过,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困难。

  瘦削的肩膀被用力握住,他抬起头,但见苏砚冷静地看着自己。

  “花玉容,别搞混了,她不是鸳儿,她只是和鸳儿有些像而已,我知道你喜欢鸳儿,但你不能就因为她们长得像就将二者混为一谈!”

  是,他一直都知道花玉容喜欢鸳儿,并且无时不刻地守护着她,那份心意与他的相比没有任何差别,也正是因此,他从未戳穿花玉容的心事。

  花玉容愕然瞠目,原来他都知道……

  被捏住的肩膀隐隐作痛,他敛下目光,看了看肩上因用力而发白的手指。

  “苏砚,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你自己呢?你是不是真的能将她们完完全全区分开来?面对医仙的时候,你真的从没混淆过吗?”

  苏砚的手指一僵,随后放开他别过身子,“当然。”

  “是吗?”

  花玉容浅浅一问,重重压在苏砚的心头,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渐行渐远最终离开了房间。

  他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的漆黑,低喃,当然,她不是她,他当然能够区分开……

  ——

  同一时刻,凤鸳正躺在床上试图入睡,但怎奈诸事扰心,几经辗转却难以入眠。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听声音,应是个轻功不错的人,凤鸳睁开眼睛,正好瞧见一只牛皮信封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凤鸳将信取回来借着烛光看去。

  是张海全的信儿,上面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十日内,见尸。

  这老东西还是着急了,北疆一战丢了太子的性命,朝中上下对他一片诟病之声,若不是皇上病重,恐怕早就让他陪葬去了。

  但最让他慌乱的不是当今皇上,而是皇上大去之后,必然继承皇位的大皇子苏砚。

  两人针锋相对已有时日,出征期间他更是屡屡找苏砚的麻烦,而今又冒出个王铁汉对苏砚死心塌地,说不准就会将当时他嘱托其重伤大皇子的话透露出来。

  所以他是最不愿见到苏砚登基的。

  而他之所以让凤鸳动手不是因为真的信得过她,而是因为皇上大病,苏砚突然一改常态住在宫里,张海全的手想伸到这里,就只有靠她了。

  凤鸳将信收起,嘲讽地笑笑,“放心吧张老将军,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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