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聚集了一大波的人,枪声,炸弹声,比枪声、炸弹声还恐怖的声响,以及黑色的烟雾,让他们不敢靠近。
他们站在别墅外,伸长了脖子往里探。
“里面好像死人了。”
“死人了?哇,好吓人。”
“jc呢?jc什么时候来?”
这里有人惨死过,风水宝地可再也不是风水宝地了。
别墅内部,墙面地板,留下无数的空洞,桌椅板凳倒的倒,烂的烂,烧毁的烧毁,血液混着烟尘和灰烬搅拌,渐渐变得凝固起来。
君小姐嘴中发出喘息声,靠着坚毅的意志,不服输的精神,艰难地挪动双脚,一步一步走近树原思。
树原思动弹不得,呼吸急促起来。树原思相信,只要君小姐足够靠近他,君小姐最后的一点点力量会用在他的身上,他会陪着君小姐下地狱。
“就算你杀了我,许飞仙也活不了。”他树原思是谁,是天海街的二把手,除了心腹花怜八人,手下还有众多的能忍,他离开之前留下悬赏,谁能杀了许飞仙,谁就能得到若干财产。
君小姐始终艰难走着,“你才是追杀飞仙的主力,只要你死了,飞仙活命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她同样留有后手,足以对付一些跳梁小丑,但是面对树原思这种的疯子,她无法保证她留下的措施会有用。
“你说的也不错,但你能杀了我?”树原思笑道。
君小姐奄奄一息,已是强弩之末,一步步走来,嘴巴不停吐血,刚刚与其说是君小姐和树原思对话,倒不如说是君小姐在表演“吐血杂技”。
一路过来,君小姐吐了好几公升的血了。
“我试试。”君小姐张口,鲜血瀑布冲破牙关流下。
试试啊?
树原思闭上眼睛,休养生息,也许这是有用。
十五分钟的时间过后。
别墅外,记者们拿着照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照着。
“请问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一位记者问道。
“五人确定死亡,四人重伤昏迷不醒。”jc长话短说,一针见血。
“请问死者的身份?生还者的身份?”记者继续问道。
jc说,“案件还在调查中。”
“那事故发生的原因是什么?”记者问道。
jc说,“案件还在调查中。”
记者问了很多,始终没有问出有价值的信息。
医院。
花怜伤势最轻,昏迷了三天便醒了。
“树哥呢?俞哥……?”花怜向医生护士挨个问了一遍小楼房里的人,树原思他们人在何处。
三天之后,能调查到的情况,jc调查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花怜等人的姓名和身份。
医生护士一言不发,他们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花怜,她口中的朋友有几个已经入土为安了。
花怜拉扯着医生护士的衣服,“告诉我,告诉我他们都怎么了?”
“你的朋友,其中五个人死了。”
“谁?”花怜布姆装进目不转睛,呼吸下意识屏住。
“黎天才,杨间,龙有天,唐瑾年,廖责,是这个五个人。”
“呜呜呜……。”花怜掩面而起,顿了顿,花怜猛然抬起头来,“树哥,树原思呢?他怎么样?”
“树原思?哦,是他,他现在就在医院中,已经脱离危险。”
“呜呜呜……,那就好,那就好,树哥他没事。”树原思性命无忧,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花怜哭了许久,身体还虚弱,躺下闭上眼睛便睡着。
半个月后,花怜、安宁、树原思、俞源先后出院。俞源没了双手,树原思走路一瘸一拐,安宁成了光头,治不好,花怜没什么外伤,但每晚在梦中惊醒,寝食难安,人比黄花瘦。
小楼房。
树原思他们站在小楼房下面,看着熟悉的家,一股陌生的感情萦绕心头。
“树哥,我想杨哥他们了。”女孩子天生多愁伤感,花怜哽咽道。
“嗯,我也想他们了。”树原思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片刻后,问道,“你们怪我吗?”
无臂作家俞源不解道,“树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从树原思救了他们那天起,他们下定决心跟树原思闯荡江湖,他们这条命便是树原思的了。
树原思扭扭脖子,“我脑震荡还没有好。”完美的解释。
“走了,回家了。”树原思率先走进小楼房,花怜、安宁、俞源三人紧随其后,有点紧张,有点伤感,很多的是喜悦。
两年后。
两年的时间,天海街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客人还是那么多,店铺还是那么拥挤,唯有一样有所变化,天海街的传说越来越离奇。
传说之一,天海街凌晨时分,有男鬼哭嚎,传闻他爱而不得,跳楼自杀,恨恨离世,心有怨气,化为厉鬼,每晚在死亡之地徘徊。
传说之二,【颜色】老大颜姐姐,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美姐姐,现在成了一个丰腴粗鄙的黄脸婆。
传说之三,天海街老大死了。
传说之四……。
“你们知道,天海街的二把手,也就是树原思啊,我偷偷跟你说,树原思他和【颜色】的旭哥成为了一对特别特别要好的朋友。”
“这很奇怪?”朋友嘛,谁没有几个朋友。
“啧啧,以看你就是新来的,不知道了吧?近两年,【颜色】不断蚕食天海街的地盘,双方势同水火。天海街的二把手,【颜色】高层成员之人的旭哥,两人见了面没打起来,反而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这很奇怪。”
这是其中一个传说。
有人猜测,树原思和周元旭里通外合,谋求天海街和【颜色】,胃口不小。
小楼房,树原思的房间。
树原思穿上衣裤,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你该走了。”
周元旭从床上下来,“树原思,有人说过你很无情吗?昨天我背你走了一路,喝醉的你又吵又闹,我可是累死了,现在全身还酸疼。”
“不缺你这一个。”树原思不以为然。
周元旭撇撇嘴,穿好衣服,到洗漱室刷牙洗脸,焕然一新,恋恋不舍离开了小楼房。
树原思站在阳台,看着渐行渐远的周元旭,神色莫名。
“树哥,他是【颜色】的人。”隔壁阳台的俞源说道。
“小源说得对,树哥,你们不能继续来往了。”俞源旁边的安宁拿着一个锅铲,荷包蛋的香味从隔壁厨房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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