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再安慰也没有用,只好随她。
又过了一日,木头奉命出去了,临走时特地和月樱告别,说可能有些日子不能陪她,月樱道“只要你平安归来!”
木头无声的将她拥入怀里,然后离去。
我和月樱只能整天无聊,月樱现在是整天的担心,一天都没精打采魂不守舍的,我的手又没好全,虽然在月樱的容许下可以到处走动了,可是毕竟不方便,又做不了什么,也是无趣。
不过这几天天气倒是好,少了寒冷,多了阳光,我心想,难道是冰雪女王心情好了,所以雪就少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不大愿意看到小红,看见她就躲着,尽量避免正面相撞,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态度上还有责怪我的意思,怪我怎么就对她生分了。
木头出去过了一个月,仍然是追查无果,回来的时候人都有些消瘦了。
我手上的伤也渐渐好了,宫里头已经来催了,说我如果还不回宫,恐怕对皇上那里不好交代,她们这是存心为难我,皇上都不在宫里,再说,皇上指不定都已经不记得有过花蕊夫人这号人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们才敢那么快就对我下手吧,因为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提起,更没有谁会追究。
宫里来催了几次,我只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留在府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月樱坚持要来和我一起睡,我只好依她,半夜的时候月樱突然觉得肚子饿,于是吩咐厨房去弄了许多吃的来,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我突然发现她最近胃口大了好多啊,从来也没有见她半夜里吃东西的,而且还吃那么多,感觉像是有两个人在吃一样。
我拉着月樱,脑洞大开,道“月樱,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最近有什么变化?”
月樱嘴里塞的满满的,道“没有啊!”
“你变得很能吃了!”我道。
月樱不以为然,道“我就是感觉上有点饿而已!”
说着还往嘴里塞了一块,那模样,真心觉得她就像一个饿坏的小孩子一样,我心里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就亲自去请了大夫来给她诊脉,结果大夫恭了恭身,道“恭喜夫人!”
我和月樱满头雾水,道“大夫究竟恭的是什么喜啊?”
大夫道“夫人这是怀孕已经快足月啦!”
此话一出,我和月樱兴奋的不行,又蹦又跳,“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
我立刻拉着月樱坐下,小心翼翼的伺候,道“月樱,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得好好注意着。”
我们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木头,木头也是惊喜,看向月樱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怜爱。
吃过午饭,我就告辞走了,虽然是要进宫,可是因为月樱怀孕这件事,我的心情十分兴奋,久久不能平静。
月樱,月樱,你一定要幸福哦!
回了宫里,香秀已经在宫门口迫不及待的等着了,远远的见我便迎了上来,道“夫人,我听说夫人受了伤,可好些了?”
说着忙往我身上打量,又拉着我的手看,我忙道“好了,我已经全好了,你不用担心!”
香秀道“夫人不知,我们听说你受了伤,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请示,兰妃就是不答应我们出去伺候,现在夫人回来了,看着还胖了些,这我就放心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道“进屋里去说吧!”
于是进了屋,屋里烧着碳火,暖烘烘一片,车马劳顿,我竟然有些困了。
吩咐香秀去准备热水,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才随意吃了点晚膳,看外头,风又转了,大概是又要下场不小的雪了,中天的冬季长发十年,这十年里难道都要在这样的寒冷里渡过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香秀“我这么久不在宫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宫里的事情我是不大想关心的,但是如果想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就得处处留意。
香秀道“夫人不在,我们这里都冷冷清清的,宫里近日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听说别的,只有一件!”
我忙道“一件什么?”
香秀顿了顿,压低了声道“上次在我们厨房里发现的那具死婴的尸体,已经查出来了!”
“哦?”我一阵惊讶,“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丧心病狂的行为?”
想起那一夜的情景,我的胸口总觉得闷的慌,同时又为孩子惋惜,为那位母亲惋惜。
香秀道“本来这件案子已经搁下了,一个婢女的孩子,谁还会真有心思去查啊,但是说来也奇怪,兰妃那日带着几个贵人嫔人一起去看戏,就在快要散场的时候一个嬷嬷突然从怀里掉出一块肚兜来,刚好被静贵人看见了,本来只是好奇,想开个玩笑,便捡了起来,问她怎么还带个小孩子的肚兜在怀里?没想到那个嬷嬷竟吓的不敢回答,静贵人肯定是看出了她神色不对,于是追问怎么凭白的带个肚兜在身上,那嬷嬷说不出来,后来又说是给宫外头自己外甥子偷偷做的,静贵人是个精明的,那肚兜一看就是旧的了,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她好好的说谎干什么,找了旁边的婆子来追问,问那婆子那个嬷嬷在外头有什么亲戚?那婆子说嬷嬷没有任何亲戚了,就她一人在宫里当差,如今是在御膳房里打下手的,有时候也帮忙做到别的地方去做点别的活儿,静贵人问的更严厉了,还动了刑呢,那嬷嬷才终于说了,原来她竟然就是杀死那个孩子的凶手,她都老实交代了,趁人偷偷不在意的时候把那个孩子偷来用枕头活活给捂死了,然后的事夫人就都知道了!”
事情怎么说起来如此轻巧,“她竟没说为什么要将那孩子杀死又炖成熟食一样的放入我的宫里吗?还有,有人竟然会这么蠢将那杀人的证据肚兜留在身上的吗?而且还当众掉了出来,这其中,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种说法都能够敷衍的过去的话,不用说,后面是有人在操控了!
我忙问香秀,“那个嬷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