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内哗然一片,然后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男子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他一身黄金盔甲,头发长而飘逸,长的很威武,不似鲛人一般妖媚,看起来英气十足,他举着长长的黄金戟,大吼一声“安静!”那声音威武雄壮,似要冲破天际。
我只感觉眼前一亮,不用说,这个男人就是李将军,至于究竟叫李什么我还不知道,但他给我的感觉确实很庄严,气质上根本不像鲛人,虽然鲛人很美,美的实在有点晃眼,但相对于鲛人的妖媚之美,这位李将军更多的是一种飘逸庄严,素净神秘,让人看了感觉舒适亲和。
李将军一吼,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月樱抬手对他一指,道“李将军这是要谋反叛逆吗?”
那位李将军略微思考,知道自己事情败露,狡辩已是无用,仰天大笑一声,道“千算万算,竟然算错了你!”然后转身对着众将士道“我,李缪确实是心存私心,但我的私心不是一己私欲,我的私心是为天下,为整个帝都皇城的百姓,当今天下已入鲛人之手,怪只怪我们羽族前辈无能,没有保住这万代江山,因为太过于相信你们狡猾而残暴的鲛人才会让江山基业落入卑微的鲛人之手,你们……”李缪伸手对准月樱一指,那满眼复杂的神情似乎藏着说不尽的历史,他继续道“你们是鲛人,鲛人就没有资格生活在陆地上,更何况还要来称霸我们的天下,我早就看不惯也看不下去了,不只是我,我相信天下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我们羽族不会一直受你们鲛人压制,我们迟早会群起而攻,把你们扁回卑微的贫民,滚回你们的大海里去!”
这时候月樱已经举起了她的紫玉弓箭,绷紧了箭玄,箭头直对准李缪,只需一松手,李缪定性命不保,但月樱只是对着,面无任何表情,她道“本来想直接杀了你,但你的这一翻话实在让我生气,三百年前,我们鲛人族统治下帝都皇城,天下是我们花了一些手段弄来的没错,可是你也不想想,你们羽族人统治下的天下混乱不堪,边域战争不断,因为你们的私心,想要保留羽族人独有的尊贵身份,所有羽族人都是贵族,而其它种族皆是蝼蚁,鲛人更是被你们踩在脚下变成奴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羽族人过着富足奢华的生活,而其它种族的人却没有享受富贵的权利,不仅如此,你们羽族的圣皇还与异族军交好,每年挑选上千名容貌姣好的美女进献给异族军的夜魔君,夜魔君?哼,他简直是贪婪,你们羽族人真是窝囊,竟然对夜魔君怕到任其骄横,差点就把天下落入他手,若不是我们鲛人立即统治天下,整顿内乱又平息外患,天下哪里有今日的繁荣昌盛,我们鲛人胸怀广大,所有生活在皇城帝都的人民都是平等的,所有人都有享受富贵的权利,所有人皆可自由生活,包括你们羽族人,我们并没有让你们变成奴隶,视成猪狗,而是将你们变成我们众多人民当中的一份子,你们享受所有平等的权利,若不是如此,你李缪还有成为将军的可能吗?若不是我父王对你信任……你李缪能有今天吗?而你们羽族人在做什么?你们才是为的一己私利,若我们鲛人是卑微之身,那天下所有生活在帝都内的各个种族岂不都是卑微之身?我们鲛人在尽所能及的平息内忧外患的时候你们羽族在干嘛?聚集地下军队,谋反叛逆,想要攻打皇城,让帝都又一次成为施展你们尊贵权利的舞台,你们考虑的只是自身,根本没有考虑天下……我们鲛人,才是最合格的王者,深得人心,就算你们羽族人口众多,但平民的心里自会衡量,相信生活在帝都内的所有羽族人也是一样的!”
月樱话尽,赢来无数热烈赞同,士兵们高举手中的武器,大喊“公主英明,公主威武!”
但也有个别人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看来那些羽族人被压制的太久,心里早就都蠢蠢欲动了。
月樱命令士兵安静,所有士兵立即安静下来,月樱继续道“现在,请你们把这位叛变的将军抓起来,把他扔进牢房中!”
下面立刻有人提议,“公主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李缪将军英勇好战,是一位难得的良将,只可惜想错了事情,用之不放心,杀之又可惜,暂且关押起来吧!”
“好!好!”墙外士兵道。
月樱说完转身对丞相吩咐了一些事情,让他后面继续处理一下,又对我说“苏璃,你既然自请当了将军,那现在就看你的意愿了,是想继续当吗?”
我吓的连忙摆手“不,不,不,月樱姐,管理天下这样复杂的事情真的不适合我,更何况我又没什么大能力,别说带兵出战了,就是叫我管理这些士兵我都不会!”心里暗想这回自封将军并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主要还是月靠樱,她看着年纪轻轻,心思也潜,但在处理大事上还真是一把好能手,刚才的霸气模样简直是把我震慑到了。
当天晚上,我和月樱回去看了看皇上,皇上只一个劲的问我“有糖吗?还有糖吗?你那个糖又甜又苦,可是很好吃,我很喜欢,再给一颗吧,你要多少个妃嫔我都送去给你杀……”
看着皇上这副模样,月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外边暂时还不知道皇上的事情,那些心怀叵测甚至已经集结放言要来攻打皇城的羽族军队在外头恐怕正虎视眈眈吧,月樱想起眼前的局势就忧心忡忡。
月樱又去看了看皇后,皇后仍旧是那副模样,半死不活的,一个劲的胡说八道,请了太医专门在一边伺候着,可是也没什么用,因为太医根本不通灵鬼之术。
月樱心里着急,却也实在没有办法,我对她说“月樱姐,既然这一切都是郭彩静所为,那就只有找她解决了!”
虽然逼着她说实话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总要去试一试。
月樱与我一会儿就往狱牢里来了,狱牢里黑漆漆一片,四周墙壁牢房都是石头雕琢而成,那里面关押的人多了,墙体都变成了黑色,油腻腻脏兮兮的,因为里面潮湿昏暗,每隔三米便点一盏光线微弱的烛油灯,听说那蜡烛的油是从死人身上刮下来的脂肪,特别耐用,一盏小小的烛油灯能持续点两年不灭。
我随着月樱往里走了一段路,终于看见了郭彩静,一身华丽服饰已经褪去,随之代替的是一身又旧又脏的旧囚服,头发凌乱,面色无光,却仍然难掩美色。
她见我们过来,只冷冷一声“你们过来作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