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纵的头骨齐齐的朝我跳过来,围着我,咔咔咔的嘴巴一张一合,那声音听的直叫人心里发麻,那些头骨簇拥在我的身边,不知道想要干嘛,我用手试着将那些头骨推开,可是推开它们立刻又围着我咔咔咔的蹭了过来。
我的整个神经几乎都要崩溃了,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好吗?
那棵大树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别提有多诡异刺耳,然后,一张惨白的大脸由无形中幻出,那张脸大到超乎你所有的想象,足有一棵树那么大,没有身子,脸上也看不出具体的样貌,头发凌乱的像鸡窝,或者说,根本就没长几根头发,那张十分抽象的脸上竟然露出诡异的危险,看着让人瘆的慌。
这,大概就是食婴儿鬼的真实面目吧,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张奇大无比的面具呢。
那鬼魂飘在空中,没有具相,荡来荡去,跟晃秋千似的,晃的我直头晕。
“我从来只食婴儿精气,却没有食过成人的,今天来了两个自动送上门的,我就不客气了。”那食婴儿鬼说着张开大口对准我的鼻子就要来吸我的精气。
我憋住气,立刻转过头去,那巨大的脸也跟着转了个角度,我接着再转向另一边,那脸又跟着转了一边,这样来回好几回,那鬼终于是发怒了,狂吼一声,嘴张的比洗澡盆还大,一股尸臭味迎面扑来,然后那鬼的脑袋后面伸出无数跟带着倒刺的藤条,那些藤条就像无数的巨大蚯蚓一样扭曲着向我延伸过来,瞬间将我包围,那些藤条仿佛与我对视一般,直勾勾的对准我,怪异的扭动着,距离我还不到半寸远。
食婴儿鬼张着诡异的大嘴,“你再躲避,这些藤条将会直接穿透你的骨头。”
这种感觉真的仿佛窒息一般,让人无法忍受,我干脆闭上眼不去看,只感觉一股阴凉的气息再一次向着我靠近,是食婴儿鬼的气息,难道我苏璃就要这样被吸干了精气而亡吗,宫冰夜还没有找到,初九也还没有找到,我怎么可以先死?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宫冰夜的脸,他背对着阳光,脸上是健康的颜色,他暖暖一笑,“苏璃!”那柔软的呼喊仿佛层层涟漪荡漾在我的心间。
“宫冰夜!”我心里喊,不知道为何,心口隐隐作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在我的手指尖,本能的,我的指尖轻轻一弹,那泪水被弹进了食婴儿鬼的喉咙中,瞬间化作一把锋利无比的冰刀贯穿食婴儿鬼的喉咙。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连我自己也很意外,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干了什么?
那食婴儿鬼疯狂的尖叫起来,可是喉咙被彻底的刺穿,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食婴儿鬼头顶冒出的无数根藤条也怪异的扭曲着,一会儿就枯萎了,断裂成一节一节的死灰色的条体,又立刻变成血水,那血水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
而那张巨大的脸,因为疼痛而更加怪异的扭曲着,像漏了气的气球,胡乱的绞扭着,到处乱撞。
正在这时,一个蓝色身影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伸出一个法器,那个法器背面是八卦图,正面是一面镜子,法器不大,只有手掌大小,却散发出强烈的五彩光芒,那光芒四射,立刻将食婴儿鬼笼罩在其中,那食婴儿鬼本来受了重伤,被这法器一照更加痛苦,躺在地上胡乱扭着,飞都飞不起来,一会儿变化成了血水,消失不见了。
食婴儿鬼消失的同时,地面上那些啦啦啦的头骨立即停止了动作,恢复正常的模样。
那个人出现的极突然,又被法器的强光遮挡,我一时没有看清,等到食婴儿鬼彻底消失他收了法器我才看清楚,原来正是云霄子,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距离我不远的堕星魂,这时候堕星魂已经完全昏迷,完全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
“云霄子!”我兴奋的大叫一声,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总算是死里逃生,多亏云霄子,不然我此时就成肉泥了。
云霄子明显是走江湖多了,什么世面都见过,这样的场面他恐怕早就经历无数次了,一点也不稀奇,反而十分冷静,查了查堕星魂的伤,又看了看我,然后关切的问“你还好吧?”
说实话,脚上生生被脱去一层皮,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相对于死,脱层皮当然是好多了,所以我拼命的点头“好,好,我没事!”
堕星魂见我这样也就真的以为我没什么大碍,立即转身对着堕星魂,先是帮他把脉,然后从腰上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从里面拿出一个丹丸来给他服下,堕星魂吃下后立即咳咳咳嗽两声,醒转了过来。
我嘴上说没事可是疼却无法伪装,脚一动就疼的不行,忍不住叫出声来,堕星魂看着不对劲,抓住我的脚就来掀开我的裤腿查看。
这个家伙怎么动作那么快?我竟然一点都还没来得及反抗,脚上的伤疤立刻触目惊心的出现在云霄子和堕星魂眼里。
简直难以置信,那些藤条几乎钩掉了我半条脚的皮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