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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二章:北漠秦问(10)

  帝玺见状,吓了一跳,赶忙倒了一杯水给秦问,扶着他一点点将水喝下,漱了个口,又给吐了出来:“你还好吧?”

  秦问摆摆手,声音却小了不少:“抱歉,郡主,我现在的身子实在是……”

  “不用说这些了,我懂你要说什么。秦问大哥,你听我说就好。”帝玺冲着秦问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继续说话之后,才开口说道:“秦问大哥,其实你我心知肚明,脱斡虽然还有缺陷,但是他有一个草原大汗特有的气质,他本就是为了成为大汗而生的,这人能屈能伸,有勇有谋,虽然行事有的时候乖张了一点,却不乏男儿本性。”

  秦问听到帝玺这么一顿吹捧脱斡,眼里的笑意顿时浓厚了起来:“其实你少说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脱斡是苍狼。”

  “呃……”帝玺实在是不能理解对草原人来说,图腾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比如她跟草原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只要对草原人说出她是白鹿这件事,就会有无数人前簇后拥地来见她。

  脱斡是苍狼这种事儿,除了脱斡会在她面前提起之外,帝玺还真就没有往心里去过:“你认为一个苍狼的名头真的可以让他未来的路好走一些么?”

  秦问摇摇头,倒也看的明白:“图腾再重要,也不能成为决定性因素,但是脱斡有一个最好的未来,因为,壁国和沧朔一定会支持他,因为我知道,你们都渴望通过脱斡打到草原和你们两方的和平。”

  秦问说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就像是有些困倦了一样:“其实郡主,我知道你来草原,并不是为了探望我,而是希望借由我的手,确认草原是否能在未来保持安定。如果草原再次分崩离析,对壁国也好,沧朔也罢,都会是极大的威胁。”

  其实这些话就算不摆在台面上说,秦问和帝玺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两个从小在政治漩涡下生长起来的人,对这些事情的看法本来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也正因为如此,即便知道帝玺来这里的目的不纯,秦问也仍然是高兴的。

  在背负着家国天下之后,个人的那一点喜怒哀乐,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脱斡再怎么好,他也缺少很多经验。我承认,这些年我也在有意锻炼他和夜月明,如今,夜月明回到了沧朔,沧朔自然有一番血雨腥风,可是在这场风暴之后,沧朔将会得到焕然一新的朝局,得到重生的力量。而草原……我寄希望于脱斡。”帝玺就像是个非常冷静的智者一样,安排了一切。

  “时间会是最好的老师,脱斡天生聪明,给他时间,他也就学会了。至于我……油尽灯枯就是我的未来,壁国陛下肯让昆吾先生来替我疗伤,我已经感激不尽了。”秦问说着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他咳嗽的时候,就像是撕扯着心肺一样,一声声都格外低沉,格外难受,帝玺听到他这么咳嗽,心里头也难过得很:“秦问大哥……你是草原的雄主,无论未来你是死是活,你都将成为草原唯一的传说。”

  “人生百年,我活得轰轰烈烈,已经足够了,至于所谓的传说不传说,我并不是很在乎。说不准千百年后,草原的儿郎们会发现,我走的或许是个错误的路也不一定,不是么?”秦问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他笑,可帝玺却哭了:“对不起,秦问大哥,对不起。”

  “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子,我还能跟你计较么?再说了,生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什么不能谈论的?”

  秦问说着,声音再次低沉了一些:“但是,我如今手上没有力气,恐怕我没有办法写下亲笔书信了,没有我的授意,未来脱斡恐怕还是要经历一番风雨动荡。”

  帝玺听了这话,却没有吭声了,俩人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的沉默之后,还是秦问先开了口:“或许昆吾先生有办法吧?”

  帝玺楞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说道:‘我去找昆吾先生,你先躺着休息。’

  帝玺说罢,自己缓缓站起了身子。

  她自己也不敢起得猛了,因为她的身子骨也足够虚弱,一步一步,对她来说走起来也是非常疲惫的。

  “昆吾先生。”帝玺走出去的时候,昆吾似乎正在跟听鹤交代什么事情,见到帝玺出来,昆吾便摆了摆手,让听鹤先下去了:“郡主,你跟大汗说完了?”

  帝玺摇摇头,眉间神色郁郁:‘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秦问能稍稍好一袋儿?我需要他拥有一定的体力和行动力,不需要时间太长,有半个时辰就足够了,可以么?’

  昆吾听了帝玺这话,脸色顿时也难看了起来:“郡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这么做,就是在强行剥夺他的寿命。”

  “我……知道……”帝玺心中何尝不知道,这样的强行提升自己的体力,就像是在透支一样,可是眼见着秦问一点点虚弱下去,如果再不让他写下有信服力的书面羊皮卷,那么被放在三个大国之间炙烤的,可就不仅仅只是帝玺一个人这么简单了。

  帝玺不想,也不敢拿这么多边境百姓的命冒险。

  “既然知道,你还要这么一意孤行?”昆吾花白的胡须都险些被帝玺给气得竖了起来。医者仁心,昆吾既然接手了秦问,就不希望秦问一点点衰弱下去,而帝玺的要求,就是在让秦问走向一条无法覆辙的路,作为大夫,昆吾如何能不生气?

  “一人的性命和千万人的性命相比,谁更重要?”帝玺直勾勾看着昆吾,目光没有丝毫躲闪:“我记得初见先生的时候,先生就是在我父……帝江的府中为帝江诊治的,那时候我也高烧不退,你在帮我医治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如今,这句话我也照样还给先生。请问先生,千万人性命与一人性命相比,孰轻孰重?”

  帝玺这一句话问得诛心也很冒犯,尤其是对于昆吾这种简洁或者直接救了她不知道多少次的人来说,更是冒犯至极,可是帝玺却不得不这么问,因为,只有打破了昆吾的心理建设,她才有可能从秦问的手中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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