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绝代独宠:帝君太腹黑

第八百八十五章:过命之交(3)

  而当秦问做完了这一切,他的身子已经渐渐开始透支了,只是秦问尚且没有察觉罢了,他总以为,白起既然说是四十之前,那么在四十岁之前,他一定不会有事、

  可没想到的是,统一之后还没两年,他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了。

  “当时我并没有告诉他,他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这么点灯熬油的疲惫,若是我这么说了,秦问将不会是现在的秦问。”白起说着,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色:“我毕生所学,一半给了洛羽,一半给了秦问。如今一个徒弟成了魔,一个徒弟行将朽木,上天待我何其不公啊?”

  这样的感叹,出现在了武安君白起的身上,如何不让人觉得唏嘘?可唏嘘之外,帝玺也明白,白起心中的苦楚,毕竟无论是洛羽还是秦问,都是人中龙凤,可偏偏都被命运所作弄,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武安君……”帝玺想要安慰白起,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她开口,喊了一声白起的名字,到底还是没有话好说了。

  白起轻轻一笑,然后摆摆手,貌似满不在乎地说道:“算了,如今我来看他,不过是为了尽一尽我们师徒之间的情分罢了,现在人也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你当真不打算对他施以援手?”帝玺不免有些愣怔,因为白起对待秦问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明明对秦问这么好,却偏偏不肯帮秦问一把,帝玺甚至都看不明白,白起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是他命中的劫数,我又有什么办法?”白起睨了帝玺一眼,扭头就要离开,帝玺见状,连忙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白起的胳膊:“你别走。”

  帝玺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的样子像极了痴男怨女,可是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秦问就这么衰弱下去,若是这样,她来北漠的意义又在哪里?

  白起垂眸,静静看着帝玺,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问道:“你要的不过就是秦问的一笔书信,为的只是沧朔和壁国边境的安宁,是不是?”

  帝玺端头,全无避讳:‘我唯一的念头便是这个。我知道,从昆吾先生说秦问没得救了开始我就知道,除非我能去改变冥府三卷的记载,否则秦问是救不回来了的,所以,我不求秦问能好好活着,我只求能够不要大动干戈,难道我的想法是错的么?’

  帝玺一番话说完,忍不住狠狠喘了几口粗气,可是,她却也因为这几口喘息而浑身难受,面色陡然发白,竟是苍白的吓人。

  白起打开了帝玺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静静看着帝玺,缓缓说道:‘我不能答应你的青丘,去救秦问,但是你所求的另一件事,我可以帮你。’

  “什么?”帝玺这会儿只觉得自己的大闹就像是打结了一样,糊里糊涂的,什么都反应迟钝了,她听着白起的话,居然没有明白过来白起是什么意思。

  白起见帝玺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便搀扶着帝玺坐了下来,同时以灵气为帝玺平复了一下气血,使之不至于太过冲击帝玺的心口,随后才解释道:‘你要的只是草原不起纷争罢了,我可以帮你。’

  “你要怎么帮?”帝玺这会儿果然是脑子转不过弯来了,这句话闻出来,白起那种不苟言笑的人,都能在面具之下,看到一点点浅浅淡淡的笑意了:“我是谁?”

  “人屠白起。”

  “那,我若是留在脱斡身边,他能否坐稳这个草原大汗的位置?”白起继续追问。

  帝玺的眸光一亮,差点儿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你是说……?”

  “秦问与我之间的情谊到此为止,我跟他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相见了,而你肯为百姓们着想,我自然也该出一份力,这不是为了偿还谁的恩情,仅仅只是因为,你有这份心而已。”白起说罢,目光落到了远处的秦问身上,帝玺也从白起的目光中,看到了他那一点淡淡的不舍,虽然浅淡,但是却包含了深情。、

  帝玺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叠,同男子一样,向白起深深鞠了一个躬:‘我,帝玺,代表沧朔和壁国的百姓,多谢武安君倾囊相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白起回答的平淡,帝玺却听得心惊肉跳。

  当世,除却白起之外,又有谁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有谁,说出这样的话,能让人觉得心潮澎湃?唯有白起一人而已。

  “等脱斡到了草原,我自然会再来,郡主,我们有缘再见。”白起拱了拱手,向帝玺辞行,竟是一点儿拖沓也没有。

  帝玺也颔首,虽然打算亲自送白起离开,可是她的身子骨虚弱得很,想亲自送她也跟不上白起的步伐,白起愣是在走出大帐之后,就陡然消失了。

  帝玺弯了弯唇角,摇了摇头,到底还是缓缓走回了大帐内,而秦问,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清醒了过来。

  帝玺见到秦问睁开了双眼,而眼眸里全无生气,顿时吓了一跳,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身子不舒服,赶忙走到秦问的身边,附身问道:‘大哥,你怎么样了?’

  秦问没有回答帝玺的问题,只是泪水陡然从他的眼里滑落,经过他的鬓角,流到消失不见。

  帝玺何曾见过秦问流泪,顿时被吓了一跳,她紧张兮兮地看着秦问,就担心秦问出了什么事儿,可秦问却看着帝玺,摇了摇头神情颓废。

  “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帝玺心中着急,语速也越发快了起来,可是这话问完,她的瞳孔就骤然缩紧了起来:“你……你该不会……”

  能够让秦问这样流泪的人和事情一定少之又少,而眼下,她一直待再秦问身边,除却白起来了这件事之外,根本不会有别的事是值得秦问伤心的,换而言之,秦问恐怕听到了自己和白起之间的谈话。

  “恩师……”秦问像是想印证帝玺心中的想法一样,张口便说出了白起的名字。、

  帝玺紧紧咬着下唇,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秦问说这些话:“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秦问的目光空洞,但是没有丧失语言表达能力,听到帝玺发问,他便心如死灰一般,回答道:‘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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