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位传说中的师兄向自己问话,曲才连忙拉着张仅一起以正步奔跑的姿态来到了四人的面前。
“四位师兄不是直接参与八强决赛就可以了么,为什么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这预赛的赛场上?”曲才依旧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嗯……我们是觉得今年有人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四人的排名,甚至能加入到我们第六层来和我们一起研究武学,因此特意来研究一下你们的比赛,好在与你们面对的时候能保住我们前辈的面子。”又是画师兄出声答道。
“难……难道四位师兄已经注意到我了么?我,我一定会努力的!。”曲才此时的理智都已经有些透支了,因此便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张仅。
“我们说得是他。”棋师兄毫无避讳地回答道。
“师兄你怎么能如此诚实,你下棋时的诡诈狡黠到哪儿去了?曲师弟你不要在意他说的话,我们也是很期待你的表现的。”画师兄语气依旧温柔。
“嗯,师兄,我一定会努力的!”曲才答话时却还是十分坚定。
前辈的表扬让自己更加努力,前辈的批评也是让自己改正缺点。曲才在四位师兄面前,倒是把自己后辈的身份摆的十分端正。
“痴师弟,我们会在第六层等着你的,我相信你一定能让第六层的藏书更加丰富几分。”站在四人中间位置的琴师兄忽然开口说道,更让张仅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受身边的忠实迷弟曲才的影响,张仅也不想折了几位师兄的面子,于是便也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曲才一直无比主动地与四位师兄聊着天,而张仅则站在一旁默默地调整着内息,准备在今天的比赛中将最近学到的招数都好好应用一番。
很快,所有参赛的弟子都在比赛规定的时间之前陆续赶到了演武台。中间虽然也有几个人凑到张仅等人附近和琴棋书画四位师兄寒暄两句,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顶得住四人前辈加高手的身份带来的压力。就连庞福都犹豫了许久,终究也没敢上来和张仅打声招呼。
“一会儿等痴师兄下场比赛了我们再去和他搭话吧……”庞福小声地对身边的石校尉说道。
“怕个鸟,这四个人不过就武功高了一些,比他们还厉害的人我也见得多了。”石校尉毕竟算是个老江湖了,自然不像庞福一样畏手畏脚的。
“你是新来的,又懂些什么?若你当真知道了这几人有多么厉害,你也就不会说这样的大话了。”庞福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两人便就一直在演武台旁边临时划出的休息区等候着,可一等到宣布比赛规则的长老站到了演武台中央,张仅也终究没有下来。
“这一次比赛的对阵顺序,是按照各位弟子的干支安排的。若是对比赛进程有异议的,可以一路考到博古塔第七层去找道主理论,下面众位弟子便都来到休息区,一起看对阵大榜!”
显然这位长老十分不喜欢有人提出异议,以他这样的规则,也就只有琴棋书画四位师兄有能力去捍卫一下自己比赛的公平度了。
听到比赛即将开始的消息,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曲才师兄也只好忍痛离开了四位师兄,又和张仅一起纵跃到了休息区的前排。
只见刚才的长老忽然从背后的剑匣里抽出了一大幅卷轴,接着便又将其一把展开到了数丈远之外的另一个长老手中。光这一抖一甩,便能体现出这位长老极为不俗的柔劲功夫。
而在这方卷轴之上,则方方正正地写着众人的对阵次序。以众位习武之人的眼力,要看清这些清晰的大字,也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张仅也很快找到了小痴这个名字,代号用得久了,张仅对这个名字也多少有了些熟悉之感。
而身为博古塔弟子,张仅的对手也是从博古塔中选出的,名字叫做于丁。张仅对这个对手的名字还多少有些熟悉,也还记得这人正是博古塔第三层的一名弟子。
放眼望去,张仅便在人群中发现了这名弟子,只见他正一脸沮丧地接受着几位好友的安慰,而当他看到张仅的目光时,也只好给回了一个极为苦涩的笑脸。
张仅又向他拱了拱手,心中打算着一会儿比试时尽量少调动一些内气,将最近所学的招式尽量多用一些出来。只不过张仅这样的放水行为,却不知道对于这位倒霉的弟子来说是不是好事了。
在这预赛之中,因为各位弟子之间有着不小的实力差距,所以比赛的进程倒是还算很快。大约只过了半个时辰,便轮到了张仅与他的对手一同站到了演武台上。
“痴师弟,一会儿还请多多留情了。”与张仅对战的于丁师兄苦笑着说道。
“当然,我一定会非常留情的。”张仅立即肯定道。
不过张仅这种新颖的句式却让于丁师兄懵了一阵,但他内心的希望,还是让他相信张仅所说的一定是好意了。
于丁自知自己的修为与张仅差距很大,因此他一出手便是平生所学的至高绝技。这一招‘金字八打’,还是他在加入长谷山之前所学的家传绝技,品级自然要比第二层的那些基础武学高出不少。
见对方来招极为漂亮,张仅自然也来了认真迎敌的兴致。除了大部分内气用止水诀压制之外,张仅一上来用出的便也是威力极强的招式。
左手用藏龙劲缠住了对方的先手,张仅的右手便又飞快地点出了一指,所用招数自然就是他最近所学的‘千锥穴指’。
不过少了磅礴内气的加持,张仅这一招的速度和威力自然都降低了不少。因此于丁师兄虽然感受到了极大的危机感,但这一招他也不是躲不过去。
于丁本身虽然还没有内气离体,但他的内气也已经可以算是练满了所有的经脉,此时危急关头一经爆发,他返身后退的速度也足以让张仅的指法落了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