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张仅自己的轻功气法却还是苟一平所教的,但如今两人修为的差距越来越大,张仅在境界和视野上也就有了许多超过了苟一平的地方。
苟一平虽然脚力惊人,步法迅速,但他的身法就如同张仅曾经那般,只擅长直线加速,但转弯闪避的灵活性却也额外有些漏洞了。
如今两人各自腾起步法,张仅便总能先一步占到苟一平所要前进的方位,让苟一平擅长的直线速度完全无法发挥。苟一平只觉得自己的步法十分别扭,却一时也无法说清自己身法中存在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苟大哥,借助内气提升速度的技巧,其实不见得非要运用于脚下。双手也可以起到提速和闪躲的作用,再加上苟大哥你远超常人的脚力,自然能让许多敌人无法建功了。"
苟一平一听,登时便有一身冷汗流了下来。这倒不是因为害怕或恐惧,只是苟一平便已经完全被张仅的这一建议所震撼到了。
练武有时就如同人生,往往限制住人境界的便是一些极为简单的道理。如果身在此山中的话,便是十年百年都不见得能自己想通,而此时经过张仅的一番提醒,苟一平便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功夫都算是白练了。
"门主,你这一招可真是妙,我现在便试上一试,还请门主替我护法。"苟一平声音略有些颤抖地说道。
以苟一平的轻功经验和武学阅历,张仅只要一点他便会有所收获,甚至都不用张仅来讲解他具体的招式和技巧了。
原本专攻腿法的苟一平,突然双手也开始上下翻飞了起来。虽然手上技巧算不上拳掌,只能说是腿法的变形,但却也让苟一平的身法忽然变得刁钻诡异了起来。
这身法只是刚刚开始实验,便是苟一平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前进方向,自然算得上诡异。但同样的,张仅的修为和身法,再加上一双宝鞋的帮助,却也让他依旧可以跟得上苟一平的脚步,并不时为他调整一两招步法。
就在张仅以为自己已经慢慢掌握了苟一平的步法时,却见他忽然凭空二次加速,竟然一步跃过了张仅的阻拦。而见到这一招步法的张仅,更是回忆多过了惊讶,便又问苟一平说道:"这...这难道是..."
"不错,这正是那位吕乘帆吕堂主的步法。当初我们可切磋过不只一回,自然没少摸索对方的步法绝技。只是没想到,恐怕天下现在会他这一招步法的,也就只有我了。"
说话间,苟一平原本极快的步法也渐渐慢了下来,关于故人的回忆,便是跑得再快也无法追上了。
"师父,天下会吕师父步法的,还可以算我一个!"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几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口,虽然张仅一时间叫不出他的名字,但却也觉得他的面相也给了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位少侠难道与吕兄有旧?"苟一平最熟悉江湖礼节,便也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先与这年轻人搭话道。
"什么少侠...苟师父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江小小啊!"这瘦高少年忽然大笑着说道。
"你...你是小小?你怎么长这么高了,样子也变了不少,倒是比以前硬朗多了。"苟一平一边打量,一边不无惊讶地说道。
"我,我原本就在长身体的时候,再加上左任山一战,我因祸得福,给人打通了堵塞的经脉。你和吕师父存在我体内的内气又进一步将我原本残破的经脉都给温养好了。原本我从小就一直体虚多病,如今我更是什么病都没了!"江小小难掩自得地笑道。
"我看你脑子里的病还没好,见到门主和堂主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不知道先招呼一声么?"江老大跟着也从后面走了过来,又习惯性地照着江小小头上就来了一拳。
然而如今江小小的反应的敏捷倒也不是曾经的自己可以比较得了,江老大这一拳竟然第一次挥了个空。
"好小子,还敢躲了?看我今天不给你脑袋上开几朵连瓣带蕊的花!"
江老大一边叫嚣着,一边又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向江小小扑了过去。江小小则一边不住叫着'救命';,一边又总能险险地躲过江老大的攻击。显然这段时间里,这两兄弟也一直没有落下对功夫的练习。
这对兄弟的打闹,众人倒是习以为常了。见到后面林越和张亿、祁儿等人,几人便又一块儿迎了上去。
"林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张仅颇有些惊喜地问道。
"我们昨天就已经回到洛阳了,但却没能找到你们,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就额外打听了一天的消息。刚刚我再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将落雨门的牌子换成了论剑门的,我这才确定这里已经安全了,就带了同伴们一起来找你,你快看看还有谁也过来了。"林越也微笑着说道。
张仅向几人身后一望,却发现竟然是国图成和国图因两兄弟也跟在众人的最后面。
国图成依旧是当初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而国图因竟然也能重新站起来了,此时正拄着一杆长弓,慢慢地向张仅等人走了过来。
"张兄弟,我们又回来了。只可惜这一次我的另外几个哥哥要负责守卫部落,不能跟着一起过来。只有我和大哥能继续跟你创造这个门派,不知道我俩的破空堂身份还作不作数了?"国图因站到了张仅面前问道。
"自然做数,你们还愿意认我这个朋友就好!"张仅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为什么不认你这个朋友了,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还会感到骄傲呢。我也相信,如果有一天我们中的谁陷入危险的话,你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救我们的!"
"一定!"张仅只是重重地答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的分量,却要比许多人的高谈阔论还要重上许多。便没有任何事,能将这两个字从地面上撬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