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师兄在张仅面前呆立了半晌,终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眼神也恢复了清澈。
"痴师弟,原本我只觉得你是一个天才,甚至面对你我也一直难以压下自己的胜负之心。不过今天我才知道,你已经达到了比我更高的高度。此刻我更加坚信了,或者说是真的由衷承认了,最后会登上第六层甚至更高的人,一定是你。"
张仅依旧保持着微笑,他虽然不善于应对别人的夸奖,但他也一样能察觉别人的真情实意。此时蔡师兄所说的每一句,显然都是由心而发,张仅便也只有点头答应。
"不过蔡师兄,我来这里只是作为一个学生的,也许我登上第七层之后,就该是我离开的日子了。但不管以后我身在何处,我一定会记得曾经同窗而读的你们。"
蔡师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又侧过身子,引着张仅继续向**塔的方向走了过去。
回到了**塔,蔡师兄便又重新开始研习起了那本《凭空劲》。不过这一次他的状态却已经完全不复昨日那般的痴狂,张仅看了一眼,也就放心的开始研究其他的功夫了。
在路上,张仅又听蔡师兄说后面的十六强比赛会连续进行两轮,最后只保留其中的四个人,进一步与琴棋书画四位师兄进行对决。
按以往的惯例来说,这四人基本就是大赛第五至八名了。至于与琴棋书画思维武艺绝伦的师兄争夺前三甲,更是没人设想过的事情了。
而张仅此次的目的,就是在后面的大赛中挑战琴棋书画四位师兄,因此如果他能在十六强比赛之前就能升上第六层的话,则会给他很大的助力。
比起张仅第一本学习的凭空劲,第六层其他的功夫就要简单易懂了不少。张仅细致阅读了一遍,倒是让他见识到了不少武学中的奇技。
尤其是这第五层还有不少医术,更是让张仅的医学水平上升了不少。
不过最终升上第六层的考验却要求张仅再自创出一门武学出来。因此张仅在阅读之余,也和第五层的众位师兄师姐一样,开始每日埋头笔耕了起来。
凭空创作一门功夫与学习一门功夫比起来还要难上不少。不但需要张仅对武学本身的理解过硬,更需要一些灵感和创意。更重要的是,这门武学的要求是要比这**塔浩如烟海的武学收藏都要精妙,这边不是寻常武林人士所能做到的了。
不怪这第五层的众位师兄师姐都如此认真刻苦,想来就是灵感这一件事上,就要耗去这些前辈不少的光阴了。
张仅也并不是没有灵感,在他学习**塔武学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便对自己的武学有了很多改进甚至重造的想法。
只不过要把这些模糊的感觉具象成一门功夫,却还要花费张仅一些时间。
张仅的计划,是要写一本拳法。拳法算是武学中最基础但也是用处最多的一门功夫。江湖虽然险恶,但如果不是生死之仇,一般的格斗上,武者们都习惯先用拳脚功夫彼此争个高下。
当然,也有些专擅用剑的剑侠,但这样的人物一般便是不随便出手的了。就比如张仅的师傅剑痴,便是每逢剑出,就都是生死攸关的时候。
而张仅要创作的这一门拳法,便是要以他从凭空劲中感受到的武意为基础,去创作一门能够自行排列组合,产生更大威力的武学。
实际上,在张仅接触凭空劲之前,这样的武学他便已经学习过了。他之前在洛阳地宫见过的龙壁武学便也是这样的一门功夫。
只不过当时张仅限于修为和见识的短浅,他并没能看出龙壁武学的奥妙来。而此时他再一经回想,不少灵感便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
于此同时,张仅也回忆起了剑痴曾经给他讲过的一些武学奥义。
武术终究是克敌制胜的法门,太多的花巧并没有什么作用。只有威力足够的招式,才能彼此组合成一门武学。
因此张仅便想从威力入手,先将这门武学的力道和气劲提升起来。
闭目感受了片刻,张仅便有了初步的构思。洋洋洒洒之下,一片数千字的引导篇便已经跃然纸上了。
张仅所学的几门功夫,原本就已经精妙非常。再加上张仅自己的经验和领悟,其中任意一门都已经可以成为一些小门派的镇山之宝了。
而且这些小门派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没有一招半式的好功夫,而是他们很难在每一门功夫上都有所积累。因此这些小门派不是专于外家,就是纯修内功,甚至还有专门练轻功或是暗器的偏门。
能像张仅或是论剑门这般十八般武艺齐全的,天下便只有称霸一方的各大宗门了。
在张仅的全力施为之下,这一篇引导篇已经有了不俗的威力。若是将这一篇文字传于江湖之上,也能成为一个门派的立门之本。
而此时的张仅,不论是武学领悟还是修为,却也足够成为一个门派的支柱了。
"只是不知道论剑门的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编写武学的过程让张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伙伴们,尤其是一方倩影,更是让张仅渐渐失了心神。
这还是他加入长谷山苦修以来,第一次在习武时失神。
而他又哪知道,就在相隔几千里之外,也有一个令他总是想起的人,此时也正在苦苦的等待着他的消息。
"仅哥哥,你难道真的不在了么。"一个女子在张家之中低沉的哀叹着。
"仅儿他一定没事的,他平时就最聪明,而且还运气好,这一次也一定不会例外。"另一个略有些英气的女子劝解道。
若是张仅此时回来,一定能认出这两个女子,她们可不正是张仅的表姐祁儿和他的师妹慕容嫣么。
且说张仅自从在左任山坠崖之后,蜉蝣子就对他的同伴失去了兴趣。而慕容嫣竟然真的一路护送着张家家主从河北回到了宣平。
当然,这还要多亏张仅家的长辈们在黄河附近正好接应到了归来的众人。若非如此,江湖险恶,恐怕他们一行还要添些磨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