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凌富!你自己看看吧!”方正冷眼喝道,“刺客就在你宝贝女儿闺房之内!你勾结外敌,杀死我儿,我要禀明朝廷,我要你你全府陪葬!”
凌府上下骇然,凌老爷却不动声色。
“方正,随便捉拿一个少年就说是刺客,你这罪名立的,连个明目都不需要么!”
“我儿都已经死了,还要什么明目!难不成我是故意用我儿之死来陷害你凌家不成!”
方正恼羞成怒,举起大刀,将院落一大观音瓷瓶砸得粉碎。
众人唏嘘,颤颤巍巍低着头。
“你儿之死,与我何干!”凌老爷不屑道。
“与你何干?那这厮是谁!藏于闺房之中,不是刺客逃窜,难不成是和你女儿苟且不成!”
“你!”凌富怒红了老脸,双拳紧握。
心中暗想:这方正,竟敢如此胡言乱语,我非宰了他不可。
“对!方大人说的没错!这位公子确实是我相好的,莲儿可以作证!”
此刻,凌小姐突然站出来说道,义正言辞,一点都没有说假话的样子。
的确,她说的就是真心话而已。
此话一出,场哗然!
“凌小姐什么时候多了个相好的?”
“这英俊小生到底是谁?”
几位夫人在私低下都议论起来,问道二夫人时,二夫人这个做母亲的却也是一无所知。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讲话声也不断发散出来。
按说作为府里的下人们都不该议论主子,但是眼前的男子确实太过稀奇古怪了。
没有见过不说,他是怎么避过这层层的外庭护卫的,竟然跑到了内庭,还进入了东院,这凌府的守卫也没有这么差劲吧。
“小姐!”莲儿低声蹙眉,低声说道,“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负心之人,白白玷污了自己的清白呢!”
“莲儿,你不懂!”凌灵儿悠悠道,“等你有了心爱之人,你就会明白了!”
“小姐!”莲儿噙着眼泪。
尽管有凌灵儿不顾自身清白的言论,方正仍是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纯属是包庇的谎言而已。
“哼!相好的!你们凌府的人,谁知道这人的来历啊!”方正不屑问道。
无人答话。
此情形之下,方正已经笃定他必然是刺客或者与刺客有所勾结,“管家,你来告诉他们,这人是谁!”
太守府的管家已经将昨晚发生在黑市的事情告诉了方正,在搜凌府之前,方正的目的就是找出昨晚来卖药材的奚利伟,以便追查到杀死自己儿子的真正凶手。
“这……”太守府管家一瘸一拐上前仔细端详,面露难色,“禀老爷,这人……”
“快说!告诉他们这就是刺客同伙!”
“老爷,这人只是身形有些相似,这面貌……”
“面貌什么,嘴也折了么!说话这么不利索,信不信我把你嘴也撕烂了!”
“老爷,不敢!是面貌不像!昨夜来的乃是一个西域人,样貌丑陋。而眼前的却是一个俊俏书生!”管家连忙说道。
“什么!你有没有看错,你这双瞎眼,我早应该给你挖了!”
“哎呀!老爷,我句句属实,之前和您说的也是实情啊,绝对没有半句虚言!”管家哭诉道。
“那,那西域人呢!”方正暴喝。
“老爷啊,那西域人确实是少爷放走了之后,就跑进了凌府啊!小人绝对不会骗您!”
这管家说的也是实情,只不过运气不太好,正赶上这“西域人”换脸的时刻。
“哼!方正,你这管家都把实情说了!你还能怎样!”凌富听了太守府管家的话,似有所悟。
“原来潜入我家替我医病的西域人果然是你派来的细作,你们几次三番想探听我凌家机密,到底意欲何为!”凌富厉声质问道。
“凌富,你休要胡说!那是吾儿……”
“你和你儿子不是一个鼻孔出气么!”凌富打断方正的言语,“想必是你那愚蠢的儿子怕事情败露,想杀西域人灭口,反被他派来杀手给杀了吧!你竟然也愚蠢到找到我凌府门上来!”
方正听闻凌富的话语,按照昨天晚上管家的描述,事情倒也能极为是凌富所说的那样。
难道眼前的人,真是和凌家小姐私会在闺房,而不是刺杀自己儿子方卿的凶手或者帮凶。
看着眼前白面书生模样的奚利伟,手无缚鸡之力,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方正怎么也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人会是有狠心到杀害自己儿子的人。
不管怎么说,自己儿子的死绝对和凌府有所牵连,方正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收拾凌家的机会,自己有太子撑腰,暗地里又和宗爱过从甚密,朝中两股势力都可以庇护。
方正突然变得有恃无恐,对于十几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也不愿意再去细想。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现在的形式早已经风云变幻,和以往大不相同了,这凌富即使后台再硬,还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
哼哼!
想到此处,方正发出一阵冷笑。
“凌府勾结外敌,残害朝廷命官。来啊,将凌府上下缉拿归案,打入打牢!”
“是!”
所有官兵应到。
“老爷!”
“老爷!”
……
几个夫人惊慌无错,抹着泪哭喊道。
府中女眷也是一阵阵惊叫,有男丁试图逃出包围,但都无济于事,场面一度混乱。
“你敢!”凌富见此状况,喝道,“方正,你可知我在朝中势力,像你这样一个四品太守,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哼!朝中势力,你就明说吧,宗你是太子还是宗常侍大人的人,让我掂量掂量是给你个全尸,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凌富沉思片刻,为何方正会这么说,两方势力他倒都显得有恃无恐。
见凌富迟疑没有作答,方正讥笑道,“凌富,你所说的势力,不会仅仅止步于朝中大员吧。哈哈哈哈!”
“方正,你少得意妄为,我实话告诉你,我可不像你这狼子野心,脚踩两船。我既非太子**,也非宗爱阉党,我乃……”
“原来什么也不是!既然你已猜到,就不能留你活口了,来啊,将凌富擒拿,打入死牢,三日后问斩!”
所有府兵拔刀相向。
“保护老爷!”展护卫一声喝令,手提长铁棍,带领数十名家丁与官兵扭打起来。
此时,只见一个黑影从屋檐飞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