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利伟用余光扫了一下,是一个娇小的身影。
于是又走了几步,隐约看见娇小的身影还是跟着而来。
行至较为宽阔的小巷,奚利伟猛地一回头。
“怎么是你!”奚利伟惊讶道。
黑影直直地站在奚利伟面前,在阳光照射下渐渐清晰起来。
是刚才的小丫头!
“公子,我没有地方可去!”小丫头怯怯地答道。
奚利伟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心生怜悯之情。
从衣袖口袋里拿出一锭金子。
“你拿着吧,这一锭金可以买一处普通的小宅子了,剩下的还能够你用上一阵子了。”
“不,公子,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奚利伟感到惊奇,这么柔弱的小丫头在后面跟着自己,不是要些银子度日那又是什么呢。
“公子,你能不能收留我!”小丫头眼睛里闪着光亮,期盼着。
“这……”奚利伟有所顾虑。
这算怎么回事啊,抄家竟然给自己抄来了一个丫头,可是自己不需要人伺候啊。
小丫头见奚利伟迟疑,眼神黯淡下来,小脸埋进胸前那微微伏起之中。
“琴儿就只剩一个人了!”说着两滴眼泪啪嗒滴到了地面上。
原来她叫琴儿啊,这名字也挺好听的,只是也是一个可怜人,或许仅仅是给了钱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想要一个能收留她的地方或人。
小丫头忽然抬头,泪眼朦胧,“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收留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干的,洗衣做饭扫地样样都会。”
奚利伟还是没有答复,看着小丫头的样子,小手把玩着衣角,俏脸上眼泪干涸的痕迹。
或许自己不收留她,她也会找到一个人家的吧。
但是在这个时代,想要找到一个对待丫环好的人家实在是几乎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或许就像她刚才在小房间里说的一样,到一个富贵人家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至于是打是骂,或者是被……那似乎都是不重要的。
这样一个小丫头,如果自己不管的话,那在这个到处都充满这邪恶的社会里,或许又将会变成下一个如花!
“好!我收留你了!”奚利伟不能再想下去了,实在是不忍心。
“真的吗!”小丫头的落寞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笑靥如花。
“太好了!太好了!”小丫头欢快地跳着。
奚利伟看着小丫头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地开心,但是转念又发起了愁,自己家里以前连个保姆都没请过,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贴身伺候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丫头。
奚利伟脑袋都大了,见小丫头高兴劲儿稍微缓和了,对她说道,“小丫头!”
“公子,我叫琴儿!”琴儿嘟嘴俏皮道。
“哦,琴儿,你别高兴太早了!”奚利伟严肃说道。
琴儿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公子你要反悔么!”
“那倒不是,就是在正式雇佣你之前,我还是要和你签合同的!”
“合同?什么东西啊!”琴儿一脸蒙圈。
“合同你不知道啊,就是契约!”
“哦!公子您说的是卖身契吧,琴儿这就和您签!”
“什么啊,什么卖身契啊!我又不要你人!”奚利伟急了。
“公子,你收了我,就是要我的人啊,琴儿的所有都是公子的!”琴儿坚定地说。
“和你还说不通了,合同的意思就是,就是你的权利和义务,你的酬劳啦!”
“公子啊,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
“我晕,打个比方吧,比如说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该得到什么,给你多少钱!”奚利伟简直快被眼前这个傻妞给气死了。
琴儿听了,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奚利伟严肃说道,“这可是一个很正经的事情。”
“公子,你说话真好玩,琴儿就跟定你了,公子叫我做啥我做啥,还有我第一次听说收留别人,还要给别人钱的!”琴儿笑着说。
“那你总要生活啊!没钱怎么生活?”奚利伟真是感到奇怪,要人家干活伺候自己还不用付工资了。
“有饭吃,有住的地方就可以啦!”
“不是吧,要求这么低么!”奚利伟简直不敢相信,“那这样吧,每月给你一锭银子,月初就给,怎么样。”
就这个工资标准,简直是时下的最高标准了,有做生意的一个月都赚不了这么多的。
奚利伟现在可是怀揣二十五锭金子的大佬,换算成银子是二百五,可以包眼前的小丫头十多年了。
琴儿一听可吓坏了,头摇得像拨浪鼓,“公子,万万不可啊!你不要吓琴儿啊,琴儿不要你的一分钱的,你让琴儿做你的丫头就是对琴儿最好的恩惠了!”
“额……”奚利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给钱还不要的女孩子,心中很是欢喜,这小丫头可真有趣,“那这样吧,我给你存着,你要买什么的时候就跟我要吧。”
琴儿再没有其他的话拒绝了,点了点头,但是她自己却是知道,也不会问眼前的公子索要什么的。
“奚公子,我来给你拿剑吧!你右臂还受着伤呢!”琴儿上前笑吟吟地看着奚利伟。
“剑?,我这剑是用布包着的,你怎么知道这后面是把剑!”奚利伟感到奇怪地问。
“我可是将军府中的丫环,这东西我一看外面的形状便知!”琴儿翘着嘴巴,微微得意道。
“那好吧,你这么小个儿,拿得动么!”奚利伟质疑。
“这有什么!”琴儿取下奚利伟肩上的包袱,此时眼神有些没落,“我经常帮老爷提剑的,因为每次出征,小姐都要送老爷好长好长一段路。”
说着,琴儿又开始落泪了。
原来琴儿是原宋州镇将柳峰的女儿的贴身丫环。
奚利伟在刚才和琴儿的对话中也听出了一些,虽然他还想继续了解这宋州镇将的一些事情,但见到琴儿如此伤心,他还是改日再问比较好。
奚利伟总觉得刚才琴儿的讲话有些不对劲,从要拿剑开始,可是刚才一来一去的搭话竟把这不对劲的地方给忘了。
对了!
奚利伟恍然悟道。
“琴儿,我好像并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名字吧!”奚利伟惊讶,“你刚才叫我奚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奚利伟瞬间警惕起来,这短时间一波接一波的事件让他的神经变得尤为敏感。
“你快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