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个叫薛碧凝的小女孩还真挺有骨气的嘛,我喜欢!”叶红鱼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声音含糊不清的评价道。
“有骨气的人大有人在,但又能有几个能在这大浪淘沙的江湖中立足那?没有实力一切终究只是一场空谈。”温煮酒端着酒杯,有些伤感的说道。
温煮酒的话倒是说到了齐寒的心坎里,确实实力决定你在江湖中的地位,没有实力一切的安逸与平稳,最终都会被江湖的滚滚大势拍碎。
唯有你有足够在江湖中立足的资本,才能保护你自己心中的那份安逸与平静。
“小师弟,你得快点成长起来啊,我还等着你接班,我好在山中养老那。”温煮酒端起酒杯向齐寒示意,随后两人对饮了一杯。
齐寒明白,他现在似是身处世外桃源一般,但终究还是要再次踏入江湖,领教一下江湖年轻一辈的实力。
酒过三巡,明月高悬,齐寒又回到了磨剑崖上,拿出第二本剑法开始参悟其中的变化。
……
一月时间转瞬即逝,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齐寒过这极为单调平常的生活,每天都是在修炼中渡过。
他已经从二师姐青禾的手中学到了上百门剑法,而且这些剑法的深奥程度也在不断的递增,齐寒盘坐在磨剑崖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上边记载的是一门叫做分光剑的武学神通。
按照青禾的话说,以现在齐寒的剑道底蕴,已经可以开始拆解一些低级的神通武学为己所用了。
虽然这种事说起来简单,但是武道神通,那是是最低级的,其中涵盖的招式与变化,也是成倍数增长的,哪怕齐寒天赋异禀,推演起来都极为费力。
而且,这段时间,小师姐叶红鱼一直再增加,他手上带着的那对手镯带来的重量,这也为齐寒的修炼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但对于他本身的提升也是巨大的,这段时间,叶红鱼已经开始教他一些简单的步伐。
虽然叶红鱼说这些步伐十分简单,可齐寒看得出这些步伐的精妙程度,绝对在游龙步之上。
抽出腰间的青竹,齐寒动作轻盈的舞动起手中的青竹,看似轻柔的动作,却带起一阵阵凌厉的风,磨剑崖上,已经多出了数道深浅不一的剑痕。
这些剑痕都是齐寒在练剑的过程中留下的,磨剑崖的边上有一个简易的凉棚和厨房,现在齐寒基本上已经不怎么下磨剑崖了,除非是要更换剑谱的时候,才会下山去翠海竹林。
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叶红鱼上来取齐寒做好的饭菜,然后送去翠海竹林。
到了最后,叶红鱼索性也搬来磨剑崖上住了,理由很简单,因为温煮酒时长下山,她一个人无聊,索性就搬到磨剑崖,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吃到齐寒做的饭了。
“小师弟,左边第一步又错了,再从新来一遍。”叶红鱼端着手中齐寒特制的水果汁,背靠在躺椅上,一脸惬意的看着齐寒修炼。
当然,她是炼枪的,对于剑道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对于身法的变化,叶红鱼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面对叶红鱼的指点,齐寒一般都会在第一时间做出改变,吸取教训,武道还是要持之以恒、勤学苦练才可以攀登绝顶。
“分光剑,三百六十种变化,我已经推演出三百种,但那五十种却一直无法堪破,实在是有些古怪。”齐寒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出怀中的剑谱,仔细的端详起来。
但脚下依旧在不断的腾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你这算是练剑、身法两不耽误?果然除了我都被二师姐带坏了。”叶红鱼看到沉醉于修炼的齐寒,小声的嘟囔道。
忽然,齐寒放下手中的剑谱,拔出腰间青竹,每刺出一剑,都会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久久不散。
剑法每变化一次,齐寒手中的剑就会快上几分。
“锵!”齐寒手中的青竹直接被真气拧碎,一道近乎透明的剑气,冲向磨剑崖石碑,在上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最后五十种,是前三百种变化的组合?”齐寒有些不确定的喃喃自语道。
推演完分光剑,齐寒身上的气势变的越发厚重起来,就好像随时都会感悟突破一般。
但他总是感觉,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就像是面前还有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可以领悟出剑意,进入观海境。
“你也不必忧愁,有些时候,或许在不经意间,你就可以悟出剑意,何必请求那。”温煮酒登上磨剑崖,出声提点道。
“你也不用着急,等你领悟了剑意,进入观海境,那天骄战就应该要开始了,你有没有兴趣去拿个第一回来?”温煮酒忽然说起了天骄榜的事情。
天骄榜,虽然是千机楼和百晓生还有丐帮联合搞出来的东西,但是赛制也算公平,大多数年轻一代的翘楚都会去参加。
齐寒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武道还是要结合实战才好,在这昆仑之巅,自己的这几个师兄师姐,都可以互相切磋,从而结合所学提升实力。
但是他可没有踏足真武七境,与自己的师兄师姐切磋,总是没有那种生死之间的紧迫感。
这就像是,一个小孩和一个成年人切磋,哪怕是成年人放水,小孩也不会有什么确切的收获,而是会给他一个错觉,我可以打败一个成年人。
但是两个年纪、实力相仿的人互相切磋,就算双方实力有些许的差距,也可以相互对比,提升自己。
齐寒现在就像是处在这种情况,他需要实战的磨砺来印证他这段时间所学,“好,等我参悟出自己的剑意,我就下山去大秦,参加天骄战!”齐寒斩金截铁的说道。
“好,不亏是我温煮酒的师弟!”温煮酒赞叹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交给了齐寒道:“这牌子,你拿着,只要持此令牌,你算是代表咱们昆仑,参加天骄战了!”
齐寒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上边刻画着一座雄伟的山峰,另一面则刻有昆仑二字。
“这是昆仑令?拿这个下山,靠谱吗?”齐寒一脸疑惑道。
“放心,绝对靠谱!”温煮酒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齐寒也不多问,把令牌收进了玲珑骰中,就走进厨房去忙活去了。
这时,叶红鱼凑到温煮酒身边,脸上带着些许不悦有些生气道:“三师兄,你这么忽悠小师弟真的好吗?拿着昆仑令下山,肯定少不了一些纷争的!”
“那有什么办法,我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温煮酒颇为无奈道。
“小师弟现在连剑意都没有领悟出来,就这么下山多危险呀!”叶红鱼继续争辩道
“雏鹰不能总是躲在羽翼之下,终有一天,雏鹰还是要离开羽翼的庇护,自己展翅翱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