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九幽率家将中法力最高的三魔尾随森臻和虎赤,紧追不舍。
森臻和虎赤掩护宇文笙逃走,飞行的速度大受影响,被缨九幽追上。
缨九幽再度与森臻交战,两名家将缠住虎赤。一名家将与宇文笙交手。
交手十数合,森臻右手被从背后攻到的剑气划了一下,鲜血长流。
森臻右手不能使刀,改用左手。
他这种刀口舐血的人左手也是经过训练的,虽然不如右手灵活,但其灵活的程度也让人惊讶他是怎么练成的。
森臻的左手刀以相反的刀势使出,缨九幽一开始不适应,改攻为守,十数招后才有攻有守。
缨九幽打到后来竟完全不顾将军的身份,用无形剑气攻击宇文笙,使森臻为保护宇文笙只能跟着缨九幽的招式走,让缨九幽无暇攻击宇文笙,从而先机尽失,完全陷于被动。
有好几次宇文笙险些为阴险狡诈的缨九幽所伤,成为缺胳膊少腿的残废魔女,森臻惊出一头冷汗,心道:“再不逃走,我就无法保护宇文笙。”就对虎赤喊道:“你带宇文小姐逃走,我断后。”
森臻施展分身术,变出三个一模一样的他,不过分身没有受伤,使的是右手刀法。
魔族的功法特别注重元神的修炼,森臻的神识异常强大,修炼出两个分魂,分身是用灵气变的,此刻森臻的分魂附体于灵气分身,其分魂具有紫府,拥有强大的法力,不过毕竟是分魂和分身,法力比真身低一阶,是魔圣期,实力在缨九幽的两个家将之上。
森臻拖住缨九幽,森臻的两个分身拖住缨九幽的两个家将,剩下一个家将不敢追击虎赤和宇文笙。
虎赤和宇文笙迅速逃走。
森臻担心缨九幽的援军到来,不敢恋战,等虎赤和宇文笙逃远了,就与两个分身一起逃走,逃得远了才将两个分魂收入体内。
缨九幽位高权重、享尽荣华富贵,不愿与江湖亡命之徒拼个鱼死网破,就没有追森臻,给他儿子报仇的想法也只好暂时压下。
森臻、宇文笙和虎赤三魔逃进荒凉偏僻的深山老林里,不见敌人追赶,也不禁暗感纳闷。
森臻与宇文笙各自施独站灵药疗伤。他们的灵药都很灵验,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虎赤见森臻含情脉脉的看着宇文笙,不由暗暗皱起眉头,悄悄背转身子,不想多看。
作为纤绡的哥哥和森臻的生死之交,他能说什么呢?妹妹待森臻不好,原也难怪森臻见了宇文笙动心,更何况森臻与妹妹尚未成亲。虎赤是权倾朝野的将军暗江常七的儿子,他有一个妹妹叫纤绡,天生丽质,像画中人一样美貌,今年二十七万岁。
五百年前虎赤把妹妹介绍给森臻。
纤绡艳名满魔族,法力高强,是天魔初期,又是权势熏天的暗江常七的掌上明珠,她的追求者数不胜数,其中不乏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未婚青年,纤绡也未将森臻放在心上。
纤绡骄纵任性,刁蛮泼辣,对森臻的父母缺乏必要的礼数,对森臻颐指气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像主人对奴才,更让森臻感到难以容忍的是,在与他确立了恋爱关系后,纤绡仍然与众多追求者保持较密切的联系,频频出现于上流社会的宴席中。
森臻对纤绡嫌贫爱富、贪慕虚荣和缺乏女性温柔很失望——虎赤没有给妹妹透露森臻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虎赤参加“惩恶扬善盟”也是瞒着其父的,每次执行任务总是以游山玩水为借口离开家门。
生长于豪门,崇慕英雄和权势的纤绡不甘心自己的未来丈夫是一个平庸的魔,因此对森臻冷淡,就像一个富有的女人很随便地对待自己的宝石项链,丢了也不觉可惜。
但项链是必要的装饰品,纤绡已到适婚年龄,不能没有未婚夫,森臻身材伟岸,相貌英俊,算得上一个俊男魔,纤绡拥有森臻就像她拥有价格高昂的宝石项链一样自然。
纤绡是森臻认识的最美丽的女孩,至少在见到宇文笙之前森臻是这样认为的,如同纤绡只看重森臻的外貌一样,森臻对纤绡的美貌很迷恋,因而忽视了纤绡的缺点。就这样两魔将就着谈了五百年的恋爱,还没走到一起。
认识了与纤绡齐名的著名美女宇文笙之后,森臻对纤绡的看法完全改观,长期以来郁积在心中的对纤绡的不满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纤绡变得一无是处、面目可憎,与宇文笙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然森臻与宇文笙相识不到一个时辰,但他不可遏止的爱上了宇文笙,森臻爱宇文笙情难自禁,无怨无悔,只要宇文笙需要,他愿意为宇文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愿意就这样默默地爱着宇文笙,默默到宇文笙感觉不到他在爱她。与其说这是一种爱,不如说是喜欢,或者欣赏更恰当些。
森臻从胡思乱想回到现实,对宇文笙说:“宇文小姐,你不是说要去找同门吗?在下陪你去找你的同门,怎么样?”
宇文笙秀眉一皱道:“我有丈夫,现在我已经脱离险境,再与别的男魔同行,我怕他误会我。”
森臻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讷讷的道:“你成亲了?”
宇文笙肯定的点了点头。
森臻道:“可是,你仍然没有脱离危险,因为真魔宗与魔尊近卫和缨九幽搅到一起,实力太强了,你恐怕逃不脱他们的追捕。依在下之见,你还是暂时跟我们在一起,我们能保障你的安全。”
森臻不等宇文笙回答就自作主张的对虎赤道:“虎赤,宇文小姐在你家住几天,你负责接待。”
宇文笙道:“我想回一趟剑帝宫,安葬家师。”
虎赤得知宇文笙已有丈夫,暗自为妹妹感到庆幸,忙对宇文笙道:“那我们陪你去一趟剑帝宫。”
片刻之后宇文笙、森臻、虎赤来到剑帝宫。
剑帝宫广场上死尸枕籍,惨不忍睹。
宇文笙找到剑帝的尸体,在北魔岛砍木头做了一个棺材,将剑帝安葬在北魔岛,并给他立墓碑。
见宇文笙在剑帝坟前发呆,虎赤对宇文笙说:“宇文姑娘,你不觉得令师的死很可疑吗?”
宇文笙仔细一想果然很可疑,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虎赤接着道:“剑帝宫戒备森严,外人想混进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提大举袭击,我猜剑帝宫有内奸,给敌人作内应。不用想我们就可以确定内奸就是缨灯,而缨灯与你父亲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没有理由害死你父亲,很显然他是受人指使。缨灯的父亲是得宠的将军,谁可以指使缨灯呢?我只知道两个人,就是魔尊和他父亲。既然这件事可能牵扯到魔尊,我们必须调查清楚。”
宇文笙觉得虎赤分析的在理,深深看了虎赤一眼,感激地道:“谢谢你给我指明了道路,本来我还以为仇人已死,我没有事情可做。”
虎赤道:“你明白就好,不要再伤心了,把你的心神和力气都放在调查真相上面吧。”
“我明白。”宇文笙答道。
森臻道:“此地不宜久留。”与虎赤、宇文笙一起离开北魔岛,飞往虎赤的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