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石抓住时机稍纵即逝的战机,兵行险着,命副将温再兴留守塘城,找了一个人假扮自己,制造自己坐镇塘城的假象,亲率十万精锐对商周联军的周军中的中央禁军发动突然进攻。
在战争时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三军统帅的权力和作用都很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三军统帅更是如此。
离旬是商周联军的副将,受商将章含节制,但却是周国十五万伐梁大军的主将。
周贤王既已任命离旬为周国伐梁大军的主将,就不该派不懂军事的纨绔子弟马游当监军,监视离旬,派人来监视离旬也可以,但不要派不懂军事,又爱出风头的纨绔来当监军。
马游是周贤王的外孙,是地地道道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在青楼留连忘返的纨绔,对军事一窍不通,偏偏爱出风头,时不时动用监军的否决权。
周贤王不是昏君胜似昏君,他内政搞的不错,在位二十多万年来百姓安居乐业,灵石矿、炼器材料开采、仙草、仙果、仙茶种植等行业搞得有声有色,深受百姓支持,但却刚愎自用、好大喜功、目光短浅。
周贤王改变执行了一千万年的周国与梁国交好,共同对抗强大的商国的国策,在周国决策圈提出收复被梁国在两千万年前抢去的周国东部二十三城的口号,暗中运作了七百多年,与商国谈判联合灭梁。
梁征王自认为凭商国一国之力就能灭掉梁国,一直没有同意与周国联合灭梁,但是魔族和魏国崛起,而商军久攻梁国不下,商征王就改变了主意,与周国联合灭梁。
马游的父亲是周国驸马都尉马连延,掌三十万禁军,母亲荣国公主是周贤王最宠爱的公主,马游参加伐梁战争就是来捞取功名的,伐梁战争的上半场他还算老实,没有过多的干预离旬的指挥,但是到了下半场,收拾梁国残兵败将的时候,马游就按捺不住。
马游觉得军事指挥没什么技术含量,是个人都会指挥,就仗着他父母、外祖父的声威,拉拢伐梁的周军将领,另成一派。
周国伐梁的十五万大军是混编部队,离旬的嫡系部队只有五万,是周国东部边防守军,另外十万周军是周国中央禁军,由五个将领指挥,这五个中央禁军的将领,本来就看不起地方军将领,马游身份尊贵,其父又是这五个中央禁军将领的顶头上司,所以马游很空易就拉拢了这五个中央禁军将领。
马游看不起离旬,离旬的部将也对马游剥夺离旬的指挥权,偏袒中央禁军将领心存不满,对梁国的下半场作战转为消极。
潼州的城池布局很常见,主城在中央,东南西北侧各有一个卫星城,商周联军的商军驻扎在主城,周军驻扎在四个卫星城,周军之中马游嫡系守东城,中央禁军分别守南、西、北城。
梁石得到商周联军的周军主将和监军不和,分成对立的两派的情报,所以反攻就以此为突破口。
梁军突然由防守转入反攻,周军完全出乎意料,毫无准备,加上指挥失灵,主将与副将不和,主将与监军不和,周军中央地方作战消极,离旬嫡系不及时增援,商周联军的商军军营火光冲天,乱成一团,也无心救援周军。
梁梦瑶刚离开商军的伤兵集中治疗军营,就看见潼州发生大战,就与秦天率众驰援梁军。
结果周军全线溃退,退到潼州主城。章含所部商军向梁军一阵符箭雨射击,梁军才被迫撤军。
但梁石在撤军前将一封信射进商军军营内,说要再领二十万大军,踏平潼州城。
马游吓破了胆,丢下潼州城带头逃跑,马游拉拢的周国中央禁军将领楼宗耀、辛庆绪等跟着逃跑。
离旬心想监军和中央禁军都逃了,我还留着干什么,也跟着逃跑。
周军阵形大乱,梁军在后面以符箭雨射击,击毙周军不计其数。
梁石的十万精兵士气如虹,打败盘踞在潼州的商军,商军后撤三十多万里。
马游派人十万火急地向周贤王恶人先告状,推卸自己的责任,不说自己干预离旬指挥,而说离旬不服自己这个监军,就是不服王权,导致众将不和,作战消极,才导致战败。
周贤王对梁军的态度急转直下,由藐视转为畏惧,急召大军还师,同时解除离旬的兵权,令其归隐田园,给予离旬的手下将领降职处分。
与此同时,周贤王遣使秘密与梁国议和。
十一月初二马游接替离旬担任周国伐梁军的主将,不设监军,马游奉周贤王之命遣使蔡拓与梁国现如今唯一的名将、大将军、梁国的柱石梁石议和。
梁石在塘城主城接见了周军使者蔡拓,责问周国为何背弃盟约。
蔡拓说商国承诺周商联合灭梁后归还梁国抢占的东周二十三城。
梁石说:“商国多次攻打贵国,敝国每次都举全国之力助贵国抗击商军。常言道唇亡齿寒,大梁与大周唇齿相依,商国乃虎狼之国,若敝国灭亡,难保日后商国不侵略贵国。但是如果商梁周三国鼎立,贵国则无商国入侵之虞。
商国是敝国的敌国,也是贵国的心腹大患,而现在贵国只看到一点蝇头小利,无视将来的心腹之患、切肤之痛,放弃贵我两国一千万年的友好,勾结商国,为将来埋下无穷祸患,这样做是智者所为吗?”
蔡拓无言以对。
梁石续道:“两国交战,不留使节,你走吧。请转告马将军,倘若贵国真心与敝国友好,敝国愿意不计前嫌,与贵国友好,否则我们阵上见。”
蔡拓应是,告辞离去。
正当梁国形势好转时梁国流亡的梁祚王,已被梁兴贬为相王的梁祚王忽然分别致信梁兴和梁石。
梁祚王在信中大骂梁兴大逆不道,说要亲率三十万大军踏平幽王府云云,梁兴吓得装闭关,将军政大权移交给德妃萧氏。
梁祚王对梁石还算客气,只是要梁石认清谁才是梁国的王,要梁石继续对自己效忠。
梁石回信说幽都落在梁幽王(梁兴)手中总比落在商国人手中强,不管怎么样,梁幽王也是梁太祖的子孙,相王只知道自己人打自己人,不敢打商国人,置幽都于死地,令亲者痛,仇者快,手握百万重兵都落得丢弃国都逃亡的下场,他愧对祖宗,不配继续当梁国的大王。
梁祚王的昏庸比周贤王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上面提到的信之外,另择几点如下:
一、耽于畋猎,荒废朝政,政令多出自权臣之手,经常变更,朝令夕改,致使国事日非;
二、滥用刑罚,苛捐杂税多,土地兼并多,致使国内阶级矛盾激化,奴隶不堪压迫之苦,多次暴动,平民地位下降,只比奴隶好一点,同情和支持奴隶暴动的平民很多;
三、宠幸章奉先、章嗣先、章保先等奸臣,听信谗言,以谋反罪杀害受到臣民拥戴的青王梁鲤的生母容妃萧瑟瑟,和容妃在军中担任要职的姐夫,迫使容妃正在前线抗商的妹夫梁武降商,致使梁军人心涣散,再也无心为梁祚王卖命;
四、迟迟不定太子人选,致使军界、政界派系林立,互相倾轧,内部分崩离析,所以强大的梁军与商军交战才会屡战屡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