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片区域的掌控者,西风谷第一时间得到汇报,一个个如临大敌,又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药园即将开启,三派保持相对的克制,避免矛盾激化,造成药园错失开启的时机。
可他们又不得不摆开阵仗,硬接东陵宗上门挑衅,这种心理很矛盾!
奈何,他们不得不如此,不然,其他人肯定看轻他们西风谷!
人争一口气!
佛争一炷香!
尤其势力之间更是需要时刻保持着不弱于其他势力的气势,方能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前来投效门下!
这攸关势力未来发展,尤其挑衅的势力旗鼓相当,哪一个势力愿意忍气吞声?削弱自己的影响力?承托出对方的强大,等于甘愿为他人做嫁衣!
眼下,许多人闻讯而来,一直在周围盯着,他们更不能退缩,谁叫他们是此地的掌控者,理应有权威性,容不得他人踩在头上!
“郑长老,你们为何如此气势汹汹?难道想要挑起两派之争?”郑忠他们来到西风商行之际,站在西风商行最前面有一个老者,老脸带怒,厉声喝道。
他是西风商行的大掌柜,名叫戴仁,与郑忠一样,炼筋境金玉期修为。
一刹那间,所有人都将目光齐齐看向郑忠,只要郑忠点头,意味着,两派必将发生冲突!
而他们暗自期待值飙升到极致,赶紧打,打得天昏地暗,打得日月无光,让他们可以大饱眼福!
可他们不会犯傻跳出来,那样,只会激起两派同仇敌忾!
“戴长老,我此行前来,只想问问你们西风谷是不是想要挑起纷争?”郑忠老眼盯着戴仁,这老家伙倒是先声夺人,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沉声回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犯迷糊,啥米意思,不是主动上门挑衅?难道另有隐情?乃是西风谷惹出的祸端?
“郑长老,你莫要血口喷人!”戴仁老脸阴沉下来,这等破坏暂时和睦的罪责,他可不想承担下来。
“呵,你们西风谷的苗家南袭击我们东陵宗的吴瑞,造成两人死亡,一人逃回,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想抵赖不成?”郑忠冷笑一声,在戴仁脸色微变之际,接着,对着身后的人,低喝道:“将尸体放出来,我倒要看看西风谷如何抵赖!”
那个受苦受难的内门弟子,精神一振,宛如得到激励一般,周围的师兄们更是羡慕他,更是让他无比激荡。
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仿佛万千瞩目聚焦于一身,这一霎那间,他心里那些所谓的怨恨消失殆尽,仅有那无尽的荣光,仿佛自己是绝世天才一般,心情无比畅快!
暗暗想着,你们也有羡慕的时候,刚刚怎么一脸嫌弃,哼,我现在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你们只有懊悔的份!
好在,他没有忘记自己该干什么,昂首挺胸,大步来到郑忠面前,非常利索将两具换上内门弟子衣袍的无头尸体放在地上。
戴仁脸色变换,死去两个内门弟子,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小摩擦!
哪怕没有脑袋,无法辨认出真容,可衣袍是东陵宗内门弟子的标志,足以说明一切!
况且,他不认为郑忠有意拉两个不相干的人前来挑衅,没那个必要性,更没那个胆量!
促使他转头看向同样变得无比凝重的内门弟子们,一扫没有苗家南的影子,心头为之一紧,如此大事居然没有露脸,几乎可以坐实此事,低喝道:“苗家南在哪?”
眼下,就算他有意洗白,没有苗家南在,一切都是徒劳!
郑忠就是逮住这一点,第一时间带人赶回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戴仁百口莫辩!
在场的西风谷内门弟子沉默下来,他们不知如何回答,不敢回答,生怕捅出更大的篓子。
“苗家南昨天跟风鹤一起出去,风鹤今天才回来,肯定还在温柔乡缠绵,倘若我把消息带给他,他一定会给报酬我!”其中有一个眼睛转得飞快的内门弟子,暗自窃喜真是好机会,接着,居然鼓起胆气,小声一句:“他可能在修炼,我我去找他!”
其他内门弟子纷纷看向他,眼中有点怪异,谁叫大多数都知苗家南私自外出为何,可没胆量如他一样。
“辛咏这鬼精的家伙怎么大胆起来了?”可内门弟子们只能在心里发出疑问。
这怨不得他们不忌惮,谁叫此事牵扯甚大,一不留神,很可能把自己坑得连渣都不剩!
再者,不管风鹤干什么,人家始终有西风谷谷主作为大靠山,而他们只能依靠自己!
不曾想,一向谨小慎微,遇事都会让别人上,自己躲在后面的鬼精家伙,居然明知前面是个火坑,直接跳进去,真的是大大出乎他们预料之外!
“这些蠢货又怎么知道根本不会有什么风险!”辛咏受到诸多目光关注,心中暗自自家师兄弟嘲讽一句。
在别人看来,此事会麻烦缠身,可在他看来,决不可能是糟糕的。
为何?
药园的牵扯太广,对三派都极为重要,不容许有半点差池,那时,哪怕此事闹出人命都能坐下来详谈,尽可能化解眼前的矛盾!
只有他看出本质,这就是他精明之处!
至于,非常危险的事,他肯定不会当出头鸟,一定会藏在别人后面。
“去吧!”戴仁老眉皱起,眼下,只能尽快挖出苗家南,不然,郑忠不会就此罢休,倘若事情闹大,更会扰乱三派形成的默契。
“是,戴长老!”辛咏郑重点头。
他转身之际,眼底有兴奋,再也压不住喜悦之情,谁叫他马上就能得到一笔传信费用,想想都让得他激动!更是如脚底抹油一般,飞快窜入商行。
郑忠静静等着,没有出言,他自信苗家南不可能回来如此之快!
或者,早已命丧黄泉!
死无对证之下,相信戴仁懂得如何做事,这样,他此来的目的将达到预期的效果!
“希望那混蛋在修炼,可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戴仁心底非常烦躁,没有郑忠的胸有成竹。
与此同时,风鹤对于外界发生的事一点不关心,正上下其手,针对一个穿着薄纱的较小娘子,当他使劲浑身解术,让得较小娘子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虽然他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可他对于自己的床上功夫当真自信的,毕竟,这是他千百回锻炼出来的手段,自然不是一般女人能经受得起的,轻易沦陷在他五指山下。
“风三少!”风鹤将较小娘子玩弄于鼓掌下,挑起激情燃烧之际,正要一番狂风暴雨,偏偏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直接气得他冲着门口怒喝:“滚!”
哪一个男人正在展现雄风之际,有人打岔,就如同火上浇油一样,瞬间点爆!
“风鹤你个怂包,等下你就要吓得不知东南西北中,哪顾得上风花雪月,倒是我,可以帮她解解思春之苦!”辛咏暗自编排几句,接着,认真道:“风三少,东陵宗兴师动众而来,专门要找苗家南!”
闻言,风鹤再也发不出半点怒火,如一盆冷水浇灌在身上,一下子熄灭干净,冷冰冰的,就算男人的怒龙都变成一条爬虫,由此可见,他到底有多冷!
同时,眼睛乱窜,浑身颤抖,他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哪怕他都要承受惩罚。
“这个怂包真差劲,一句话吓得抬不起头!”较小娘子见状,幽怨更大,暗自恼火!
风鹤刹那间回过神来,顾不得穿戴,急忙前去开门,一见到辛咏,追问:“有没有伤亡?”
现在,他就想知道是不是林峰死翘翘,又怕林峰死翘翘!
辛咏瞟一眼正躺在床上的玉体,眼中闪过贪婪,喉咙滚动几下,暗骂这骚货明知开门,还故意揭开被子,舞姿弄骚!
不过,他更是暗自夸奖自己真是鬼才,算得如此精准,这骚货已经勾起无边欲火,正需要人排洪。
眼下,可不是兽性大发之时,他有更重要的事,语气非常严肃:“吴瑞死了,有一人生还,回来报信,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完了完了!”风鹤一听,宛如晴天霹雳一般,面色煞白,双眼直冒金星,晕乎乎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冷汗如雨下。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死亡笼罩在他身上!
他很想怒骂苗家南,干什么不好,非得干掉吴瑞,既然要干掉吴瑞,理应一锅端,不能留下尾巴。
偏偏留下尾巴,尾巴直接找上门!
哪怕苗家南承担凶手的责任,只要供出他是主使者,他必然要承受惩处!
想想他都为之胆寒,又哪有什么理智,早已方寸大乱!
“风三少,其实你可以及时返回西风谷,就算东陵宗找到你头上,你也可以推脱自己一直在西风谷,相信没有几个人敢检举你!”辛咏见状,眼睛骨溜溜转,建言道。
“对啊!”风鹤如同得到仙露滋润一般,慌乱的心神平静,重重一拍脑门,接着,又道:“只要我回到西风谷,有我爹护着,没人敢动我一根毫毛!”
是的,任何事都有西风谷谷主顶着,哪怕天塌下来,也压不到他身上!
这些年,他惹多少祸,基本都是他老爹摆平!
让得他对自己老爹非常信任,有种依赖性,如有主心骨一般,轻易镇住六神无主的心境!
随即,他开始飞快穿戴,他一秒钟都不愿意久留,哪怕床上有一个怨妇正等着他去泄洪,他已无心帮忙,自己都自顾不暇啊!
“卧槽,我的报酬还没给,就想开溜,没门!”辛咏见得风鹤脚底抹油一般,他哪能看着一笔财富从眼皮底下溜走,语气带着几分害怕,道:“风三少,你看我冒着如此大风险前来给你通风报信,倘若事情败露,我肯定要承担罪责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