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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解除婚约

遇之弥繁 苏合晓晓 3503 2024-11-18 09:16

  “等等,萧姑娘,先别急,待我与你说完,你与公子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你回去后要主动与公子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弥繁错愕不已,她从来未与赵烨辰有过什么婚约,往日赵烨辰提及此事,她权当是他在玩笑,却未想过会有如此的事。

  澜庆点了点头,英眉紧蹙,良久才开了口,“本来此事本不该这么早就告诉萧姑娘的,只是在下此次擅自做主,为了公子好,也为了姑娘好,便希望姑娘将与公子的婚姻解除了为好。”

  弥繁眸中的惊讶已然被一丝镇定所压下,怎说如今自己也是有爹娘的人,说不定暗自早已替她定了婚约,而赵烨辰又恰好是那个人而已。不过不管是南安还是夏凉,竟然会同一介商贾结亲,瞧着也不像是他们能够做出来的事,这赵府遍布天下,势力如此之广,若单单是商人,怕是谁听了也不会信吧,只是不知赵烨辰究竟是何来头,是否和陆离有着什么关系?

  “澜庆公子可说的再明白一些,不知我与你家公子是何时定的亲?怎地连我也不知晓?”

  “姑娘若是此次随这夏凉军队回了夏凉,回去定要和女皇说明,说你早已见过赵烨辰赵公子,并不和你眼缘。再告知女皇你为自己择婿便好,女皇失而复得,定然会应允的。澜庆只求姑娘莫要再与公子有瓜葛,让他安稳度过一生便好,何况姑娘心思本就不在公子身上,又何必让公子痛苦?”

  果真是那萧婉玉坐的主,不过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是要会会这个令天下人皆仰慕不已的女皇究竟有何手段,究竟为何要这般急切寻回被她抛弃的女儿。

  “此事也可以答应澜庆公子,毕竟你家公子的好并不是何人都能享受地起的。”

  澜庆眸中一滞,对她的反应颇有些意外,这女子竟不问女皇为何会为她定下婚约,亦不问公子身份如何,便这般干脆利落地应下了,倒令他意外得紧。

  他敛了敛面上的惊讶,再次优雅从容说道:“姑娘应当知晓自己身中和香楼蛊毒的事吧?”

  弥繁咬了咬唇,头微微下垂,的确是自己技不如人又爱多管闲事才被和香楼的人抓了去的,“自然是知晓的……”

  “自上次姑娘盗了我们的银两,且半夜又偷了一辆马车与那魏李氏连夜逃跑时,公子本是愤怒不已,因此还在酒馆中流连了几天几夜。姑娘应当知晓少爷身体不好, 不能饮酒,初次饮酒时,便是在越镇别苑时与姑娘畅饮了一番,那时公子昏睡了几日几夜都未曾醒来,那次也未能例外。”澜庆说话间时不时地瞥向弥繁面上的神色,他不信这女子这般铁石心肠,竟就对公子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对不起。”弥繁喃喃道,她的确是不知晓他不能饮酒,何况那次的酒本就不是她带来的。

  澜庆似是未听到一般,继续说道:“公子后来好不容易醒来了,便说要回景都,但行了几个时辰便反悔了,非说姑娘一人愚笨的很,怕是还未到夏凉,便在路上出了什么差池。是以便又差我们随了上来。往后便是姑娘知晓的这般,公子一路尾随,在谈判之时便到了你身边,公子却发现姑娘……姑娘与陆大人一起,随后查探了一下才知晓姑娘竟然身中蛊毒,公子风驰电掣地四处寻找解药,历经千幸万苦自和香楼手中得到解药时便在徽州与你相遇了。”

  他竟然替自己寻了解药来,弥繁微微发愣,闻着院中传来的阵阵桃花味,竟觉得鼻子一时酸涩不已。

  澜庆长出了一口气,背过了身,不再去瞧她那一副古怪的神色,许是瞧惯了这女子平日里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她这般姿态倒一时不习惯,平日里最瞧不惯地便是女子哭哭啼啼。

  “往后姑娘便知晓了,姑娘蛊毒发作,公子将姑娘带了回来,让姑娘食了解药,却发现始终不好。便连夜通知了夏凉使臣说是带你先回了赵家别苑去寻神医,也就是此地,距徽州只有一夜时辰。”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澜庆面色一时甚是难看,“萧姑娘,恕在下斗胆问一句,你中了蛊毒后可曾有人医治过你?”

  弥繁如实地点了点头,不知晓澜庆为何反应这般,“当初陆离见我昏迷不醒,便轻军中大夫前来瞧过病。”

  却听得澜庆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果然是他!”

  “嗯?”

  “姑娘可知晓和香楼的蛊毒发作是各种模样?”

  想起那夜抽筋剥骨似的疼痛,弥繁想也未想便说道:“全身犹如万千蚁虫在啃噬一般,随后便是犹如凌迟一般的疼痛,再后来便无了意识。”

  澜庆摇了摇头,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弥繁,悠悠张口道:“蛊毒发作时第一日因疼痛昏迷不醒,第二日幼稚如童,第三日便恢复神智,但却会跟随药物指引回到和香楼再次吞下药物,若是因距离无法寻到,所种毒之人便会慢慢啃食自己,是医界无人敢触碰之药物。若不是陆大人在旁,那军医怕是也不敢如此做,姑娘蛊毒本不至于早早便丢了命,但当中有人作梗,让姑娘体内的蛊虫在蛰伏三日之后猛然增大,便缓缓反噬姑娘内脏,那时即便是有解药也无力回天了。”

  弥繁眸底氤氲出一抹水雾,怎么会,陆离怎么会不顾他的生死,定然是澜庆为了替赵烨辰说情才说的话,嘴角便扯了一抹笑,“澜庆公子这是何意思?陆大人在旁会应允那郎中害我?说不定是那郎中动的手,反正旁人也不懂医呢。”

  澜庆瞪了一眼弥繁,他懒得同如此盲目愚蠢的女人多费口舌,继续说道:“姑娘若是不信,过几日可以问问那魏李氏,确实是解药也并未对那时的你起的了作用。”

  “既然如此,我怎又恢复了?”

  此话一出,澜庆面色微微有些踌躇,眸底一抹怒火缓缓燃烧,瞥向了一旁的人,咬牙切齿道:“萧弥繁,说实话,若不是公子非要留着你,也非你不娶,我早已便将你杀了!不过如今也好,三日后你便与公子再无牵扯,如此也好。”

  弥繁不知就里,莫非自己恢复与赵烨辰有何关系不是?

  澜庆再次开了口,怒意丝毫不减方才,“神医瞧见那时濒死的你,也束手无策,眼看着你气息微弱……”

  “澜庆!”门兀地被推开了,神医拍了拍手,急切喊道,瞧见二人愣在原地,便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胡子,才说道:“公子醒了,说是有话要对你说。”

  其实,这镂空木门本就不隔音,澜庆许是未能控制好自己的怒火,方才的声音太过有些僵硬,再如此说下去,怕是公子醒来会剁了澜庆的,既然赵公子有心隐瞒,虽说澜庆想说,也要顾及赵公子的心思,本来这“情”字最难堪破,也最是难逃,公子的心意自然要护着。

  澜庆瞧见屋中人的神色,才清醒了过来,朝着弥繁投去一记冷冽的目光,淡淡道:“姑娘若无事,便先去休息吧,指不定夏凉军队还会早到,姑娘早些做准备。至于方才那婢子之命,还希望姑娘能明白此地是赵府,并非你那锦音楼,你何人都能救得了。你并非那种慈悲心肠之人,所以你还是莫要再在众人面前假装!”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再次入了屋子,留萧弥繁一人愣在原地。自己的确不是慈悲之人,但方才那婢子却毫无过错只因自己未去吃饭,便白白浪费了一条命,这赵府究竟是何种地方,赵烨辰究竟是何种人?温和多情?悲痛欲绝?还是心狠手辣?她瞧不清也瞧不真切,他们并非陆离,他们亦正亦邪,好时乃是菩萨下凡,坏时宛如魔鬼落世,但她知晓赵烨辰并非她瞧的这般简单,一介商人之子,即便是再有钱,银子再多,也不会是这种呼风唤雨,规矩森严的人。

  她知晓许是这条命便是赵烨辰舍生救下的,许是他如今躺在屋内的原因便是如此。

  弥繁叹了口气,抬头瞧了一眼天空,星辰闪耀,春日的夜晚亦是晴朗无比,桃花夹杂了几分颇有些温暖的凉意拂进了她的衣袖。她这人有个毛病,旁人若是不让她作甚,她就偏要作甚,就差你赵烨辰身份了。

  三日时光匆匆流逝,这三日来她便乖乖在屋中待着,待阳光好些时她会去院中瞧瞧新开的花朵,心情也会好上一些,但旁边丫鬟说时候到了时,她便就会乖乖地回去,免得再伤及无辜。

  那日听闻赵烨辰醒了,但是却未瞧见其人,这几日也未见过澜庆公子,她大约能明白那日的医师突然喊了澜庆公子的原因,定然是不想让自己知晓一些事而已。其实不知晓也好,最起码自己如今心安,倘若知晓了真不知自己是去还是留,还是该怎样面对赵烨辰,那个与自己有着婚约的男子。

  弥繁倒也不无聊,自己想要什么便是什么,这几日她研究了几种新符咒的画法,给一旁伺候着的两个侍女一人送了一张,自己又留下些许,在屋中也贴了好些,本来欲要给赵烨辰屋中也一并贴上一些的,无奈那看守房门的侍卫自始至终都不给她好脸色,也不听她的话去将那道红符贴上,她只好心底暗自念了咒语,朝着对面厢房拜了拜,全是为赵公子祈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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