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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逃跑被捕

遇之弥繁 苏合晓晓 3653 2024-11-18 09:16

  午后的蝉总是有气无力地在树丛中鸣叫着,府中只有偶尔来回的下人。萧弥繁收拾好了东西,便自窗户中窥探了一番,门外的两个白衣守卫纹丝不动地站着,院中虽无人,但正门前却有六七余人。

  萧弥繁将东西至后窗扔了下去,正好扔到了花园中的一片树丛,若是越磐再不放她走,她也只有如此了。只是明明赵烨辰的病已好了,为何又会病……终?不可能,他好好的怎会死了?

  萧弥繁横着躺在一把太师椅上,双脚交叉在一起,手中拿了一串葡萄,美滋滋地吃着,随即眼神朝门外若隐若现的影子一扫,喊道:“来人啊!”

  “弥繁姑娘有何事?”守卫毕恭毕敬地在门外问道。

  “不知谷主去何处了,我有事想同他商量。”萧弥繁吧唧着嘴,听起来一副悠闲认命状态。

  “姑娘,谷主今日有事,未在府中。”

  “那他何时回来?”

  “约摸黄昏时分。”

  萧弥繁作了一副了然状,便不再发问。想了良久,又说道:“守卫大哥可否唤玉棠过来,我想出去走走,屋中太闷。”

  守卫颇有些犹豫,“姑娘今日已经出去过了。”

  “所以我才让你们将玉棠唤来,陪着我出去啊。”弥繁一把推开门,笑容甜美,双眼似是月牙般弯,满面春。见二人依旧沉吟不决,萧弥繁又温声说道:“你看这过两日便是我同谷主成亲的日子,事成定局,我怎会逃跑。何况我与谷主的感情你们也是瞧在眼中的,我更是不可能逃的。玉棠会些武功,你们将她唤来陪着我出去,这不就好了吗?”

  守卫二人面面相觑,思量了一番,才点了点头。的确这几日谷主同弥繁的关系甚好,弥繁也一点别心都无,白日里总是自己出去在府中转悠一趟,又回来了,也并无不妥。守卫拱了拱手,无奈道:“姑娘请稍等,玉棠今日随着谷主办事去了,我唤其他人过来陪着姑娘,姑娘出去也不烦闷。”

  “也行。”萧弥繁说着便又坐回了椅子上,余光时不时地朝着门口瞧去。

  未几,便见守卫领了一个颇为青涩秀气的丫鬟进来了,几番交代后便随弥繁出门了。

  萧弥繁见似乎是新来的丫鬟,怎说她在府上也待了两年多,大多数人都已混熟,但近日新面孔却较多,不过如此一来也好,正好随了自己的愿了。

  二人漫步到花园处,也正好避开了守卫的目光。萧弥繁用手挡了挡太阳,柔声问道:“姑娘定然是新来的吧?”

  那丫鬟微微颔首,恭敬说道:“奴婢乃是后谷的药民,本来与哥哥相依为命,前几日……”丫鬟说着便擦了擦眼泪,声音也有些哽咽,“前几日哥哥似往常一样去守谷,谁知那天竟……”

  萧弥繁眸中一抹诧异,她似是无意间听府中有人议论谷中似是亡了什么人,但详细问时却不曾有一人同她说,就连越磐也是闭口不提。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谷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丫鬟眼泪更凶了,她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待那晚其他人将哥哥的尸首抬回家时早已是无了生气。她父母双亡,也的亏哥哥在谷主手下谋生,她兄妹二人何物都不缺,她也只是一心种药,未曾去打听过谷中的事。只是当天之后,谷主便派人将她带了过来,说之后便在府中生活,她想着无依无靠来谷主府中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她再无亲人了,想到这里她眼泪便再止不住。

  萧弥繁见状心中酸涩不已,她最见不得别人哭,不知为何,每当旁人一哭,她也想随着哭,她的赵烨辰不也已亡了吗?

  “别哭,别哭。”萧弥繁似是一个大姐姐一般拥抱了丫鬟,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再无亲人了,哥哥死了……”丫鬟泪如泉涌,尽量忍着声啜泣着。

  “小妹妹,莫要再哭了,谷主心地善良,又待人和善,待在这里也未尝不可,他便是你的亲人,我也是。”弥繁声音温柔宠溺,耐心安慰着,见这丫鬟这般模样,定然是打听不出来什么。

  “嗯……”丫鬟还在哭。

  萧弥繁眼波流转,轻轻拍着她的背,再未多说。倏然间,她抬手猛然一下便在丫鬟脖后用力击打了一下。丫鬟哭声戛然而止,软绵绵地便倒在了萧弥繁身上。

  “对不住了,药谷这般安稳即便你哥不在了,你也定然可以好好生活下去,莫要再失了这份纯真便好。”萧弥繁说着便将丫鬟放在了树丛后,又往阴凉处挪了挪。随即拿上了她的行囊便朝花园那头的后门跑去。

  好歹说她也是有武功的人,翻墙爬树又是她的强项,今日府中人少,也真好可以溜之大吉。

  说来也奇怪,一路竟畅通无阻,花园边上的后门上一个守卫坐在一旁的树下呼呼大睡。萧弥繁扔了一个石子却不见他动静,她嘴角含着一抹嗤笑便跳下了强,开了个小小的门缝,一步步挪了出去。

  她捂着狂跳的心,踮着脚走出了老远,却见那男子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睡,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那人萧弥繁认识,府中最能睡的守卫,常常一睡便是一天一夜,若不是他武功好,怕是越磐才不会留着他。以往她会同玉棠们一起嘲笑他的瞌睡,今日倒还真得感谢他了。

  待到了屋后的那片种着幻鱼草的树林,萧弥繁才放慢了脚步。但还是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确定无人后才急匆匆地自溪水中捞了一株幻鱼草,成熟的幻鱼草本来就所剩不多了,她虽想都拿上,但到底药谷待她不薄,她自不该如此。

  将该带的东西都一一检查了一遍后,萧弥繁才一蹦一跳地朝着林外走去,有一条小路直通谷口,她离开也甚是方便,只是不知道出谷还能寻到她来时的那辆马车不?

  不远处的树上,一双眼直直盯着走远的紫色身影,眸底一抹急切,转身跳下了树,朝着另一条截然相反的路施展轻功,不一会,便消失在茂密葳蕤的树林之中。

  谷口今日无雾,一片粉色的树林便暴露了出来,细看之下竟无一片叶子,瞧上去别样的风景。不知为何,谷口再无人把手,谷里寂静无声,除了鸟语狗吠再无任何声音,甚是反常。

  萧弥繁未做细想,只是一股脑朝着粉色的林子走去。刚入林,一股别样的感觉袭来,她只感觉身后的气息甚是危险。脚步一顿,嘴角一抹阴笑,手不自觉地便摸向了腰间的武器。

  地上一抹黑色的影子缓缓落下,萧弥繁一只脚陡然一转,便急速移到了影子一旁,短刀顺势拔出,迎客过去。

  短刀与长剑碰撞时发出刺耳尖细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萧弥繁眸中一抹诧异,她以为是越磐的人,未想到是已近中年的二长老,正以骇人的目光盯着她。

  “二长老,您这是何意?”弥繁竭尽全力抵挡这二长老的力大如牛,吃力地说道。

  “哼!偷了我谷中宝物就想逃之夭夭?谷主不忍杀你,我可舍得!”二长老,说着便又加了几分力气,一把将萧弥繁推了出去,短刀也被甩开老远。

  还来得及眨眼,二长老长长的剑便架到了弥繁脖子上,正逢夏风卷起地上一层厚厚地树叶。

  萧弥繁却绽放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笑容,爽朗地问道:“没有毒雾,这些树就活不了吗?”

  二长老微微一怔,眼角的皱纹已然连成几条线,狭长的眸中一抹不解和诧异,不知道这丫头突如其来的话语是何意思。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恍惚,萧弥繁一个后仰,便敏捷迅速翻身用尽毕生所学朝着林外跑去。

  二长老将剑入了鞘,冷着声说道:“还不动手吗?一会还得往回挪!”

  “你急躁什么?”男子妩媚的柔声自一旁传出,身着蓝色纱袍的人轻轻踱着步,拿起一根长长的银针朝着已出了老远的紫色身影一挥,随即拍了拍手,妖娆地靠在了树上,感叹道:“明明挺机灵的女子,就被你们这群老古板给糟践了,真是粗鲁。”

  “好歹说你也是谷中长老,怎地替外人说话?”二长老气冲冲地瞪了一眼三长老那张不男不女的脸,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便径直朝着早已不省人事的萧弥繁走去。

  “我呀,这叫帮理不帮亲,人家姑娘好歹谷里住了两年多,也未发生何事,如今就死了一株草,莫名几个人死了,便要让人家姑娘遭受那种刑法。啧啧,只是可惜了弥繁那美丽的舞姿了。”三长老一边捋着头发,一边随着二长老朝前走。

  “你闭嘴!”

  三长老晃着头白了一眼面前的身影,努了努嘴,沉默了片刻又凝重地说道:“今日谷主带人去移谷口了,若是我们未经他同意便擅自将弥繁血祭,怕是谷主回来……”

  “你有完没完!”二长老伸手便将剑搭在了滔滔不绝地三长老肩上,不耐烦地怒视着他。

  三长老翘着兰花指轻轻移开了剑,“粗鲁死了,人家不说话便是!有你和老大担着,我有何害怕的?哼!”

  二长老将萧弥繁的行囊翻了一遍,除了女儿家用的物什便是幻鱼草和些许的金银珠宝了,他邪邪一笑,便将弥繁抱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着血祭台上走去。

  “还不快去通知大长老,让他带着谷民过来,也备好家伙,待酉时太阳一落山便将祭祀之事行了!”二长老冷冷吩咐道。说罢,三长老摇了摇头,略有惋惜地瞧了一眼弥繁,便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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