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纪元516年8月19日
铁拳帝国,杜鹃市,市政厅市长办公室
“市长,你这样……不太好吧?”
“没想到咱们的民兵还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就像那个叫辛玛罗的,如果不是他酿的醋我以前吃过,我还没想起他也是苗家分家的成员。”
“这……”
“其实我跟他算是平辈的远房亲戚,他就比我小个十岁而已。当初你知道吗?辛家的婆娘泼辣得很,非得招婿才符合她的级别。哼!现在我看她现在还能不能横下去!”
“市长,你,你不是想跟人家叙旧,救济人家一把,帮助这家人恢复原来的富贵生活?”
“怎么可能?我妈可是被辛家的那个臭婆娘羞辱过!还派人揍过一顿狠的!”
“什么?市长你看上去也不是白肤色目人……”
秘书可不相信白肤色目人能欺负黄肤人,最大的可能只能是白肤人内部的倾轧。
“我妈是。”
很显然,秦洛明市长可是对辛家的老夫人有相当的敌意。同时他也证明了一点,白肤色目人的后代不一定是白肤色目人,黑发黑瞳黄肤人也一样有可能的。
“这……”
“也许你会觉得奴隶之间有什么值得歧视,欺压的。但是我要告诉你,辛玛罗的父亲其实是我妈曾经喜欢的人。”
“呃……”
说起这个,秦洛明市长是完完全全的幸灾乐祸。辛家的老夫人年轻时就是一个非常挑剔霸道的女子,当初她就看不得自己母亲这么一个跟自己一样卖醋的姑娘,竟然有一个长得帅的员工,结果派人打了自己母亲,导致当时没权没势的母亲不得不借钱治病,还欠下一笔医药费并最后自愿嫁给自己父亲抵债。时过境迁的现在,他秦洛明的母亲也早已在五年前离世。父亲向他的讲述除了让他感到一阵诧异与尴尬外,对辛家的人,特别是那个霸道婆娘的憎恨。
“可是辛家现在都穷到什么样了……”
“活该!辛家现在都沦落到送两个女儿回宗家给人当侧室,结果两个女儿让宗家一起打包送到大陆,干脆断绝与家里的一切联系。说得不好,她们很可能已经改名换姓,从事各种不能见光的行业。不过这辛玛罗,他也是想脱离家里关系,离开自己的醋店当民兵……唔。既然他会酿醋,也就是说他会酿酒。这样的人才不要放过。”
这不仅是因为自己跟辛玛罗同宗,有一个共同祖先的原因,还包括他秦洛明市长的另外一个想法。
“是。”
“辛家的特产不就是果醋吗?你说我能不能让辛玛罗公开自家的配方?”
“市长?”
“好东西不能自己存着,得拿出来好好分享一下。而且以他现在时不时跟民兵后勤部的厨师讨论调味品怎么制作的专业水平,他应该不会介意公开自己家的配方的。”
“家族矛盾……”
“你说矛盾也行,公报私仇也行。我针对的就是辛家的泼辣老夫人!现在她都在宗家那里臭了名声,搞得家主直接把她的名字划掉,拒绝与辛家有任何来往。你……知道吗?民兵里头的人才都是非常有用的资源。特别是我没想到民兵里头居然还有一个当了二十年兵的老兵,幸好下面的人不瞎把他提拔上来当射击教官。不然我是真想下去骂人,这么好的老兵,怎么可以就这样埋没。市政厅得好好招待这样的人,否则自己找棵树挂上去吊死得了。”
说起梁存耕这个人,秦洛明市长哪里不知道他曾经犯的罪行,以及相关的牢狱之灾。可是他同时也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就梁存耕的本分表现与他那个死于梵仑会邪教徒折磨的唯一一个儿子,他秦洛明都能想象得到梁教官的为人究竟如何。同时他也为这么一个没了儿子的中年人感到痛心,就算还有一个女儿当修女,绝嗣的悲痛估计是他一直带进棺材的痛。不过,儿子能面对梵仑会的折磨而绝不投降,甚至反杀全部折磨他的邪教徒,最终才被于心不忍其变成附魔战士的警员们当场击毙,那父亲肯定不会是什么容易叛变的懦夫废物。
既然他能教出一个硬汉般的儿子,那就意味着梁存耕肯定能教出一群勇猛精进的猛士。这一点对于他秦洛明市长,乃至很多有钱人家都做不到的。像之前打拂菻人,居然有百分之十三左右的贵族子弟临阵脱逃,结果最后让人绞死了124人。如此的数据在他这么一个市长看来,那是说不出来的耻辱。毕竟他秦洛明也是一个男爵的孩子,他自己都为这样的事情感到难受。因为比起普通平民当兵,贵族可都是能直接进军校修造当军官,甚至可以当上元帅也没问题的存在。一百多年前的皇帝陛下就专门说过逃兵的问题,并且专门给国会的国防部一份建议书,结果就是贵族子弟当兵,犯事罪加一等。
原来战争时期逃兵也许只需要枪决,一枪打爆脑瓜子让家属认领遗体完事,但是换成贵族家的子弟……如今的陛下那是说了,自己家的孬种挂在皇宫大门上面一个月,让所有人看清楚拍下来都不过分。是的,贵族当兵临阵脱逃,吊起来曝尸一月。如果不是其他原因,这些当逃兵的家伙会被皇帝陛下最希望的方式活活饿死(之所以这样,那都是皇室现在以参军为荣,以婚配到军人家感到高兴。不狠一点,怎么好好教育皇家的孩子们。毕竟逃兵,换成哪个国家都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特别是日麦人那里至今为止依旧以当众斩首的方式,来告诉全世界逃兵没有好下场的前提与刺激下。
对此,秦洛明市长想了想以前当驻军,在袁纥王国驻守的六年时光。他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过西部环境的恶劣,半人马匪徒跟狮鹫这一类东西真心杀得他以后都不想见。更不用说那些拂菻人,他真的不敢相信袁纥人居然就这么跟如此肮脏难闻的东西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邻居。